+羊肠线的制作比较讲究,制作的周期需要两三天,不过也不是所有时间都耗在这上面,一些过程可以不需要人守着。
期间,柳如思一时兴起,打算悄悄去看一眼那张家嫡子在城门口朗读的画面。
由于是四书五经都要念,加起来可是不少,念了好几天都还没念完一半。然而褚时钰还派了人监督着,直言如果不念完还是要挖眼睛,他也没办法偷懒…
她想出门,可以不带杨雪霏和彩云,也可以不带小秦皓,但不可能甩开褚时钰。
而对于她想悄悄的去看,他也给出了解决方案,褚时钰领着她到了南城门的门楼上,这里地势开阔视角极佳,只要穿得不那么亮眼,基本不会被注意到。
从门楼上往下一看,立刻就能找到张嫡子的所在,因为城门边上一大圈人围着他指指点点。
此时是清早,正值各城门施粥、提供开水的时候,所以男男女女的围观者众多!
有些人完全是把张嫡子当成茶余饭后的消遣了!不过围观者都没办法离得太近,因为许多个张家的家丁把他围住了。
“被围住反而更有那种耍猴戏的感觉了。”柳如思促狭的笑着,用不礼貌的眼神看人,也该体验一下被人用不尊重的眼神围观,这就叫风水轮流转!
旁边有在门楼上职守的城卫军,有个心性爽直的人笑道:“这两天已经少了一些了!刚来第一天,好多百姓围得水泄不通,都在那儿讨论是男的还是女的,把进城的路都堵了!还是俺们兄弟去把路给通开了!”
柳如思笑得更满意了,分辨男女的时候一定会有很多人打量他的性征吧?不知道他有没有感受到胸上被虫爬一样的感觉?
看了一会儿,她觉得爽够了,就打算回去衙署了。毕竟褚时钰最好还是呆在办公地点待命,这几天他赖在厨房的时候,也是有急事找过他的。
不过她刚要转身,就看见一些衙役打扮的人上前,试图拨开家丁,争吵着好像是要把张嫡子带走。
柳如思疑惑的看向褚时钰,荥州城的衙役不是现在都归他管吗?
褚时钰了然回答:“这些是县衙的衙役,是巡捕房的,仔细看他们衣服的配色,和州府衙门是有区别的。”
“那…跟你有关系吗?”柳如思可不觉得会这么巧,张适德不过是张家的庶子,都能让杨雪霏的父亲有冤难申了,作为张知州的嫡子,周围的县衙怎么敢抓人。目前张知州的尸体还是没找到…一般县衙的县令都会选择再观望一段时间吧?
褚时钰避而不答,神秘笑着提议道:“要不一起去县城看看?”
如果是闲来无事,柳如思会想去凑这个热闹的,但现在褚时钰肩负重任,她摇头说:“不去,等以后有消息了再完整的听。”
肉眼可见的,褚时钰大失所望…
柳如思眯眼,怀疑的问:“你知道我今天要来看这个,特地安排的?”
“不是,刚巧碰上了。”褚时钰一脸真诚,她两刻前才说要来看,他的动作没快到这种地步。
柳如思将信将疑的点头说:“那回去吧,等等说不定又有赈灾要务找你了。”
褚时钰哑口无言,他被赈灾职务牵制多少次了?想办法早点结束吧!要按普遍赈灾的做法,还得在这儿呆上一两个月,这样束手束脚的,他得憋屈死!
大河中下游。
一片大亭台楼阁被圈在四面高墙之中,宫殿层层叠叠,非是皇宫,也像小一些的皇宫。
流光溢彩的琉璃瓦下,一个珠围翠绕的年轻女子匆匆朝一片雕梁画栋的水榭跑去,身后一群丫鬟婢子忙着追赶。
“娘娘您跑慢点,别摔着了!”
年轻女子却不管身后的大呼小叫,径直要跑上通往水榭的唯一桥廊,却被外廊门左右的侍卫拦住。
“娘娘止步,鸦雀殿无召不可入内。”
“本宫知道!替本宫通传一番,有急事找王爷!”年轻女子急切的看向内廊门边,倚坐着的两名窈窕美人。
可惜这边的动静她们似乎听不见,都歪着视线,不知在眺望何处。
“娘娘稍候。”侍卫见张侧妃确实很着急的样子,便伸手拽动一旁的粗绳。
绳子从桥廊上方一直通向另一端,一片轻纱在两位美人眼前飘过,她们便立刻袅袅起身看向外廊,都略略福了身,一个美人匆匆进去传递消息了。
每次张侧妃到这水榭都不知道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王爷几乎每日都呆在水榭中,这些美人环绕在王爷身边,平日里吃穿用度丝毫不比她这个侧妃差,见到正侧妃也不必以下人自居,似乎受尽了宠爱。
可一想到她们都是聋子哑巴,而且注定不会有孩子,吃味的心又生不起来了…
不过现在张侧妃没有心思想这些,她只是焦急的在心里催促,这些哑巴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意思表达清楚,她真的很着急!
其实她完全不用担心美人的表达问题,美人快而轻的脚步走到水榭中的主室,敲了门,但因为听不到声音,所以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