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年一本正经道:“沈大哥,那桑勇太过分了,不仅以次充好,还漫天要价,教训这种小人我乐意,帮忙只是顺手。”
“没错没错!这种小人就是欠收拾,我们是做好事,积阴德,也不全是为了帮你,你别一直记挂在心上,况且你还免费给我们鞭炮了,大家还省了二十文。
大冬天外面找活干,一天也就差不多这个价,还不管饭。”苏长喜呵呵笑道。
其他人纷纷附和。
茶肆内茶香袅袅,热腾腾的包子裹着浓浓的肉香,吃的大家那叫一个满足,恨不得这种事情再多来几次。
至于马员外威胁他们的那些话压根就没人放在心上。
毕竟东门村也是个大村子,他马人财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一手折腾,再加上镇上商家开门做生意,谁会跟钱过不去?
至于村民赶集摆摊,就更简单了,大不了整个村一起出动,就不信马人财真能拦他们!
马府里。
马人财被人送回来就一副病恹恹的模样,桑氏在边上一个劲儿地哭嚎,“老爷,你怎么就成这样了!那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马人财气得说不出话,呼吸急促,“去去把大小姐给我找回来,就说我病了,让她回来侍疾。”
管家赶忙往外跑,却被刚进门的马兴腾拦了下来,“忙你的事情,不用去打扰大小姐。”
管家进退两难。
桑氏不忿地甩了帕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爹都病了,她做女儿回来伺候怎么了?”
马兴腾冷冷地扫了桑氏一眼,看向马人财,神色不咸不淡,“爹既然病了就请大夫,大夫不好用不是还有桑家那对父子吗?你这病可是因他们而起,凭什么让我妹妹来收拾烂摊子,难不成你只剩下一个女儿了?”
“你!”马人财气得从床上坐了起来,“不孝子!你想气死我吗?”
马兴腾勾起一抹轻嘲,“看看,骂人的时候不是中气十足吗?还需要什么侍疾?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妹妹如今是刘家人,就算要侍疾也该是公婆不是你这个亲爹!
况且你又不是死了媳妇,怎么样也轮不到我妹妹在你跟前孝顺!既然爹好好的没什么大碍,儿子就先告退了。”
说着马兴腾在随从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马人财气得心肝儿疼,一个劲儿地哀嚎拍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都是来讨债的!”
桑氏冷着脸死死咬着嘴唇,在心里疯狂咒骂马兴腾兄妹,脸上却期期艾艾扮可怜,“老爷,兴腾和玉洁肯定是对我和桑家有误解,要不我亲自上门去跟他们赔不是?免得他们一直针对桑家,如此一来,老爷心里也难受,还左右为难。
其实我这么帮着桑家也是为了咱闺女的日子好过一些,毕竟桑家上回遭了大灾一贫如洗,要不是咱闺女带着嫁妆过门,只怕一大家子都要喝西北风了!玉洁他们怎么就不能体谅我们的良苦用心呢?”
说到小女儿的亲事,马人财立马把矛头对准桑氏,“当时我就反对这门亲事,你非要把女儿嫁过去,我看你大哥一家就是烂泥扶不上墙!摊子都给他铺开了还能赔了夫人又折兵,鸡飞蛋打,我看他就是天生的穷酸命!”
当时因为马兴腾重伤,他急得顾不上许多,等回过头的时候桑氏已经把小女儿的亲事定了,小女儿也要死要活,非表哥不嫁,他被闹得头疼,再加上确实不看重女儿,便由着桑氏折腾。
至于外面那些流言,他也是后来才听见的,但没有证据,总不能因为残了的大儿子毁了健康的小儿子,只能不了了之。
要不是那件事,大女儿和大儿子也不会跟他生了嫌隙,如今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小儿子身上,为此对桑氏格外容忍。
桑氏跟他说桑勇想要做烟花爆竹买卖,他就帮着拉线,甚至还在磨石镇放话,让桑勇一家独大,结果桑勇钱没挣到,还让他当众出丑,被刘铁锤那个莽夫羞辱了一番。
他不能把刘铁锤怎么样,也不可能真的拿马玉洁出气,就只能把气撒在桑氏头上了。
桑氏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忍不住替自己大哥叫屈,“老爷,我大哥也是为了桑家,再说了,桑家除了家底薄了一些,你看看玉清嫁过去过得多省心!
我大嫂不会刁难她,我大哥是她舅舅,自小宠到大,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好好好!你觉得好就行,别来烦我!”马人财不耐烦地驱赶桑氏,又躺了回去。
桑氏几次欲言又止,见马人财是真的不打算搭理她,只能不甘地转身离去。
房门外,桑勇急切地上前追问,“妹夫怎么说?”
桑氏给他递了个眼色,兄妹二人去了花厅。
一进门桑氏就愤怒地扫了一桌子杯盏,“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死老头根本就管不了马玉洁,更别提找刘铁锤麻烦了!”
“这他也太没用了!要我说如此没大没小的女婿就应该好好教训一顿!不然都翻了天了!”桑勇气得破口大骂。
桑氏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