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气得双目圆瞪,满脸质疑,“一两银子聘金?你想钱想疯了吧!我侄子买个媳妇都用不了一两银子!”
韩氏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这不就成了!大家说我看不上她侄子有问题吗?”
村民皆赞同地点头,别的不说,就冲这个聘礼,是个人都知道怎么选。
韩氏得了大家的支持,越发有底气,“沈家愿意给这么多东西聘娶我们家小苔,说明人家看重她!我们家小苔要是真有问题,人家怎么可能给这么多聘礼?也就某些人嫉妒到得了失心疯才会胡言乱语,小心被拔了舌头!”
“你.....”孙氏气得胸脯剧烈起伏,都快晕死过去。
黄氏偷偷给韩氏使了个眼色,道:“行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都给我少说一句,散了吧!”
这么一闹,沈逸重金聘娶苏苔的事也传开了。
正好莫春香刚刚跟熊开定下亲事,正在院子里跟关氏开开心心地做衣裳,一妇人从东门村买水回来,看见母女二人,立马八卦地在篱笆院外大嗓门地八卦,“春香她娘,你听说了没?之前跟你们家春香定亲的那个沈逸如今跟东门村苏家姑娘定亲了,就是跟熊开解除娃娃亲的那个。”
关氏和莫春香对视一眼,赶忙上前,连连摇头,“什么时候的事?”
妇人有些失望,“你们还真不知道啊!听说沈家给苏家的聘礼足足有一两银子,还有料子,鱼肉兔肉,粮食!你们说沈家穷,我瞧着可不穷!不会是你们搞错了吧!”
关氏面色一紧,想要强颜欢笑都装不出来,“我看是你们听错了吧!沈逸无父无母,怎么可能拿出这么多东西!估摸着是乱说的!”
妇人开始怀疑,喃喃自语,“那可能是......不对啊!要是沈家没给这么多聘礼,苏家怎么可能推了别家的亲事选择沈家?这说不通啊!”
关氏脸色越发难看。
妇人就是想看热闹,见关氏要翻脸了,立马开溜。
人一走,莫春香突然将腿上的盆筐掀了,面目狰狞。
关氏吓得猛不丁回头,赶紧跑过去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你发这么大的火做什么?亲事是你要退的,熊开也是你自己选的,现在别人说两句闲话你就不高兴了?”
“娘!沈家这么做分明就是在打我的脸!沈逸要定亲就定亲,闹得人尽皆知想干什么?”莫春香恼恨地咬着嘴唇。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有错,但退亲确实不光彩,大家悄悄的各自成亲不好吗?还有,沈逸给一个傻子那么多聘礼,她的聘礼却连傻子的一半都没有,凭什么?
关氏心里也恼火,跟着埋怨道:“我还以为沈平这么大义凛然,他生的儿子估计差不多,没想到是个小肚鸡肠爱记仇的,幸好这么亲事没了,不然你嫁给一个破落户还得受他的窝囊气,就是在剜我的心!
依我看这段时间你也别出去了,免得听到那些闲言碎语不高兴,咱就在家开开心心准备出嫁,以后跟熊开好好过日子,都一个村的,还有你爹和哥哥们帮衬,你的日子绝对过得比苏家那傻丫头强。”
这话算是说到莫春香心坎里了,她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果真没再使小性子。
转眼到了秋收日子,今年十里八乡真就凑不出一斗像样的粮食,能交税的人家屈指可数,连镇上的马员外都哀嚎不断,因为扶风乡最早挖水井,粮食产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连县令都注意到了。
这种情况下马员外的粮食根本就护不住,他只能去找镇官女婿帮忙。
恰巧苏长富也在,顺道看了一出戏。
“县令大人要征收我的粮食就是要我的命啊!凭什么其他人颗粒无收我就得多交,我不服!”马员外在外头不敢吱声,到了刘铁锤面前就肆无忌惮。
刘铁锤默默看着老丈人撒泼,沉吟道:“据我所知县令大人一户只是多征收一点而已,马家家大业大,还未分家,顶多就多给一点粮食,还能得好名声,岳父这么生气做什么?”
“我.....”马员外目光闪烁,固执地摇头,“反正多给就是不行!”
刘铁锤冷笑两声,“岳父不同意我也没办法,政令是县令大人下的,你可以去县衙喊冤,或者等衙差找上门去。”
“你还是不是我马人财的女婿!自己岳父遇到麻烦见死不救!我真后悔当初把玉洁嫁给你!”马员外开始翻旧账。
刘铁锤面无表情,苏长富一看就知道他动怒了。
就在这时马玉洁过来了,“哟!爹来了!我夫君做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
“你来得正好!县令要我们家多交粮食,我是不可能交的,这件事必须让姓刘的给我解决了,否则我就不认他这个女婿!”马员外发狠道。
马玉洁声音陡然变得尖利,“爹?我没听错吧!你想违抗县令大人的政令却要我夫君当替死鬼?怎么?我夫君的前程不是前程?他的命不是命了?当初我娘死的时候你怎么说的?你会好好护着我和大哥,保证我们兄妹平安顺遂一辈子!
我现在日子过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