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祖师会那边传来消息,王记也把你们告了。”
温倾城和温卓对视一眼,温卓急迫地解释道:“王记这是颠倒黑白,温记早就申请过发明专利,明明是王记抄袭。”
“你先稍安勿躁。”官差安抚了温卓,继续说道:“王记说温倾城在王记做过工,偷了他们王记的阿胶秘方,这是他们准备明年要生产的,结果被温记盗了秘方,赶在王记前面就生产出来。”
温倾城冷哼一声,“他们说我盗取秘方,可有证据?”
“王记总号那边是提供了些证据,不过府城祖师会那边认为证据不足,所以上面的意思是在清河县组织一场制药学术论证会,届时会有府城和县城的祖师会,还有业内的高级制药师担任评委,你们和王记分别派出代表,在公众监督下,证明阿胶到底是谁研制的。”
温卓不满地说道:“我们是受害者,咋还要自证啊。”
温倾城沉思了会儿,心道:既然这事已经成为公众所关注的了,若是能借此机会证明王记抄袭,好好宣传温记阿胶,若是能打赢这场官司,温记从此就能彻底打开市场。
......
王记和温记双方都同意参加,用这种方式正名。很快,这天在县城的岐黄祖师会门前的空地上就做了临时会场,地上铺着红毯,会场上搭起一座大台子,上面放了三大张长几案,铺上鲜红的桌布,上面奉上香茶、水果,更是有锣鼓队渲染气氛。
本来是王记和温记证明自己清白的公正会,此刻随着府城祖师会会长的到来,而逐渐演变成一场王记温记制药师pk大赛,现场布置的相当隆重,因着今日有府城祖师会会长的莅临,清河县县衙的衙役都出来维护现场治安了。
这件事引起了府城岐黄祖师会的重视,王记在同济府城制药界的地位算是龙头老大了,王记卷入抄袭风波,府城祖师会自然重视。与此同时,还有一位神秘嘉宾空降清河县。
此人正是贺氏的贺三爷,现如今京都也出现了阿胶,并且很多府上都在打听。他听说这种东西是墨景泓从一个小县城买的,此次过来,也是想看看这个发明阿胶的人,若真有才华,他倒想把她收入自己麾下,带回贺氏。只是没想到刚到清河县,就听说了王记和温记互相说对方抄袭的事。其实不论是王记也好,温记也罢,只要证明谁才是阿胶的创始人,他都要带回贺氏。
台下人头攒动,聚满了看热闹的人,有很多是业内人士,有大夫、制药师、药工,他们这些人是来看门道的,谁才是抄袭者,他们一看便知,他们彼此之间也是打了赌的,除了莲济堂的王大夫,舆论一边倒,大多数都是说温倾城偷了王记的秘方,还有普通看热闹的百姓,他们不关心谁抄谁,只关心谁做的便宜又好用,还有听说府城来了大官,京都来了人,都想过来一睹风采。
伴随着擂鼓声,温倾城走进会场,身后还跟着温记一众员工。早就到场的王云汐见温倾城任何时候都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心中涌出说不出的恨意,对玉钏使了个眼色,玉钏上前一步,挡住温倾城的去路。
“这不是我们王记的杂工吗,一个小小药工,因着我们大小姐一步步的提拔做了助理药师,没想到最后却背刺了主人,自己开起了药坊,当真是好心机好手腕。”
玉钏的一番话,立刻引得围观众人纷纷侧目,温倾城一瞬间像是站到了聚光灯下。
人群里已经有人在指着温倾城议论起来。
“原来是王记的杂工偷师。你说也真是没良心,主家提拔起来,最后却偷了秘方自己单干,还先一步申请了发明专利。”
“真是太不像话了,这种背刺主人的人能做出什么良心好药来。”
“我听说了,那温记阿胶卖的死贵死贵的,真是钻到钱眼里了。”
“是啊,人家王记那么大的制药坊也才卖600文一斤,她卖一两银子一斤。”
“本来也是人家王记的秘方,却被温记偷师了,还反过来告人家王记侵权,真是太可恶了。”
李红秀平时性子温软,听到周围议论的话,顿时气急,也顾不上太多了,先一步冲上前对王云汐主仆吼道,“你个小蹄子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你们王记以势压人,偷温记秘方不成就自己瞎研究,仿出来的阿胶也不像,真是笑死人了。”也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被众人注视着,李红秀说完,脸红扑扑的。
温倾城拉住李红秀,上前说道:“王大小姐,公道自在人心,一会儿比拼起来,若是答不上来,证实了王记抄袭,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温倾城说完,带人绕过王云汐走到台下。她不怕比拼,正好也可以借此机会宣传她的温记阿胶,让更多的人知道阿胶,搞不好可以因祸得福,让温记从此爆单呢。
王云汐手握成拳,一口银牙咬的咯吱响,姓温的小贱人,不过是墨公子的一个外室,王珩早就把温家调查的底朝天了,祖上三代都没有制药的,祖父只是一个低贱的货郎,叔伯也都是农民,还都把温倾城母女赶出了家族,温倾城父亲也只是个秀才,听说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