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凤如今已经死心了,就算把仇公子救出来又如何,他一个被赶出家门的弃子,况且她也救不出他,难道还要等他二十年吗?
温玉凤擦干了眼泪,王珩以为她还放不下仇公子,继续道:“玉儿,仇歌他有没有用你的名义去钱庄贷款?”
温玉凤倒吸一口凉气,是啊,她刚光想着救仇公子,倒忘了这事,她不怎么识字,仇公子领她去钱庄,准备了好些资料,钱庄也拿了好些文书给她看,她看的头疼便让仇公子帮着看,她只等着仇公子让她在哪按手印她就在哪按手印。
她知道的是仇公子跟她说从钱庄贷了共一百五十两银子,这些钱不用她操心,到时候他就给还上了。温玉凤如今已经不相信仇公子,决定亲自去钱庄一趟。
温玉凤没有理会王珩,沉着脸走出了王珩的书房,猛地开门,金银财宝四个小厮像壁虎一样贴在门上,险些摔进来。温玉凤瞥了他们一眼,绕过几人离开。
“公子。”金银财宝谄媚地笑笑。
王珩突然暴怒地将书桌上的东西全拂到地下,博古架上那些名贵瓷器更是不要钱似的往地上砸。金银财宝四人见状忙上去拦着。
“公子,您就算生气也不要拿这些东西出气啊,损失银子事小,别弄伤了您自个儿。”阿财劝着,忙给阿银使了个眼色,几人夺下了王珩手中的瓷瓶。
王珩呼呼喘着怒气,坐到椅子上,握拳砸在书桌上,愤愤地自语道:“我哪点比不上仇歌!这个死女人竟然还想着仇歌,对我不屑一顾!”
王珩伸手抓起阿宝的衣领,“你说!他比我有钱吗?长得英俊有个屁用!”
“是是是,他哪能比的上公子。”阿宝连连应是。
王珩舒心了些,“那温玉凤为什么宁可跟他也不跟我!”
阿金猥琐地笑笑,躬身往王珩那边凑了凑:“许是床榻上的功夫好吧。”
王珩被他逗笑,伸手拍了阿金一下,“呵呵,你小子!”
阿财见公子笑了,也接话道:“也是这温姑娘没福气,上哪找咱们公子这样的男人,风流倜傥,家世又好,对女人大方。”
王珩这会儿冷静下来,轻叹道:“大方又怎么样,可惜人家心里眼里只有那个蹲大牢的。”
王珩也不知道怎么了,自打见了温玉凤对仇公子的痴情,他就对温玉凤升起了一丝真情。温玉凤长得比家里那两个好,也知情知趣,确实有些舍不得她。
“公子,别烦恼了,我让制药坊里那个小美女过来陪你?”阿银一脸谄媚道。
王珩烦躁地摆摆手,那个小美女他当时已经交换给了仇公子,况且他也玩腻了,只是个抚慰他无聊的工具人而已,无趣的很。
“你去问问裴药师他们,阿胶研制的如何了?”王珩不去想温玉凤,重新把心思放到工作上来。
如今县城已经有很多富户来王记打听阿胶了,这种新型的补益类的药有很大的空白市场,如果王记不做,也会有其他的制药坊抢着研制。王记作为整个同济府城最大的药材商,岂能落后?
至于温倾城那边,他已经不怕得罪墨公子了。墨景泓也真是狠绝,王氏与贺氏合作了近二十年,竟然说解约就解约。如今王记断了主要的经济来源,只供着京都几家小制药坊。
墨景泓解约害的王记关了好几家制药坊分号,现在王记主要以供应贺氏原料药为主,比如炒制好的白术,切好的槟榔,成品药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种,王记若再不转型研制出独有的成品药,在制药行业很快就会被淘汰掉。
王珩眉头紧锁,他也愁啊,就算王云汐不得罪墨景泓,墨景泓早就相不中他们王记药材的质量了,迟早是要和他们解约的。现在不止贺氏,就连一些京都的小制药坊也相不中他们王记的药材了。近十年来,王记人员流动速度很快,很多新来的药工,干活总出错,等干的顺手了,也就又走了,如此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永远是一些新手药工在做。
好在他们王记又搭上了贺氏的贺三爷,贺三爷早就想分家了,若是贺三爷带走他的势力贺氏也必然会元气大伤。到时候与和三爷合作,王记依然是同济府城的行业老大。
......
温玉凤找了好久才找到之前和仇公子来过的那个钱庄,太阳已经要下山了,温玉凤顾不得回家晚,一头冲进黑漆木门里。
钱庄的两个伙计正在核算今日的账目,见温玉凤急冲冲的进来,顿时一愣。
“不办了,明天早点来吧。”
温玉凤喘匀了气,立刻道:“我想要......还账。”温玉凤留了个心眼,若是说让他们帮忙查账,他们嫌麻烦,自是不肯。
其中一个伙计一听说她要还账,忙热情地让她在椅子上稍坐,马上去给她调取存档。
“姑娘叫什么名字?”
“温玉凤。”
温玉凤心中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怎么坐的下,仇公子进去了,借的那一百五十两,也是榨干他们全家也还不上的。
很快,伙计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