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温倾城隐隐有些担心,按说教训一下仇公子,顺便寄封信这时候就算走也能从县城走回来了呀。
“他是骑马去的吗,你说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温倾城原想着仇公子又不会武功,隐蝠身法灵活,就算把人揍一顿,也不会让对方发现是谁动的手。
“姑娘不必担心,隐蝠武功不弱,不会有事的。”
“若是单仇公子还好说,就怕还有躲在暗处的敌人。”温倾城眉头紧锁着,等再次回过神的时候,云鹏已经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温倾城就带着阿胶去了岐黄祖师会,还把莲济堂的阿胶暂时全部下架了。王大夫还觉得十分可惜,有很多患者都觉得好。
岐黄祖师会的检测结果说是得等半个月,让温倾城先回去等。她没有岐黄祖师会的关系,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
回到温记制药坊,院子里没了往日的欢声笑语,阮家二位嫂子低头忙着清理驴皮,罗斌手里转动着熬胶锅的控制杆,似是满腹心事。
“罗师傅,这胶熬得不错啊,今天就能出胶了。”温倾城欣喜道。
罗斌憨笑了声:“是啊,多好的胶啊。”
温倾城从一旁拿起一把长勺,将胶汁高高捞起,满意地点了点头。
“......东家,咱们熬完这锅还熬吗?”
“熬,当然熬了,生产不能停。我今天去了趟岐黄祖师会,已经拿去送检了。咱们制药坊合规合法,生产是没问题。上市方面,我已经在办理了,你们放心生产就是。”
温倾城稳定了下军心,这才放心回了前院。等了一整天,都没有联系上隐蝠,直到深夜。温倾城心里装着事睡不着,来到屋顶花园吹吹夜风,来回地踱着步。
“隐蝠,你到底在哪......”温倾城口中喃喃道。余光瞥见一片黑色的衣袍在风中翻飞,抬头一看,正是隐蝠站在花架下,正双臂抱胸,很是悠闲地看着她。
“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温倾城又惊喜又气,这家伙也不出声,害她在这胡思乱想。
“我在这站半天了,看你跟个没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在想什么呢。”隐蝠笑道。
“我在想你呢!”说完温倾城都愣了,这话说的,好像有歧义,忙又解释了一下:“我是说你走了两天,我肯定在想你发生了什么,会不会遇到危险。”
“不必担心我,对付那小子,我能有什么危险。”面具下的隐蝠唇角勾了勾,原来这世上还有人担心他会不会有危险,心中一暖。
“话是这么说,我是怕你又遇上别的什么仇家。”
“那倒不是,我也没揍他,那天我跟踪那小子去了县城,发现他与那伙人果然是一伙的。然后我暗中调查,居然还顺藤摸瓜做了件好事。我之所以现在才回来,就是因为我去了趟邻县。”
温倾城眼睛睁大,很是意外,“你去了邻县?为什么?”
“这个姓仇的果然有问题,我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姓仇的是个骗子,专门骗女人的钱,他对外称自己是仇记绸缎庄的大少爷,骗取女人感情,再诱导她们投资。没钱的女孩也有上当的......”
温倾城早就知道仇公子有问题,所以知道他是杀猪盘后并不惊讶,只是好奇:“这没钱的女孩他图什么,他能骗到什么?”
隐蝠笑了笑:“这还不明白,没钱的还没有美色吗?”
“呵,男人真狗!”温倾城气愤道。
隐蝠差点没被口水呛死,“咳,咳,你骂归骂,别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温倾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尴尬笑笑:“误伤、误伤,我是说姓仇的狗。隐蝠哥哥请坐,接着说。”
温倾城殷勤地给隐蝠让了坐,隐蝠坐下后又接着说道:“其实不全是骗没钱的女孩色,原来他还有个手段,那就是帮助这些姑娘开店,就像你们同族的那位温姑娘一样,然后把店转到这姑娘名下,用这姑娘的名义去钱庄贷款。很多女孩直到被抛弃,背负上了巨额贷款还沉浸在爱情的美梦中。”
“唉,恋爱脑,没救了。”温倾城叹道。其实也不能怪这些姑娘蠢,主要是仇公子精准地抓住这些人的心理需求,高段位的海王有几个人能抵挡。
隐蝠继续道:“其实这还不是最惨的,我这次救的这位姑娘当时就是被他骗了,开了店,用她的名义,先后借了钱庄500两,后来这些钱还不上了,这姑娘还没看清他的真面目,被这个姓仇的骗去了邻县的勾栏院。”
“啊?那这姑娘现在还陷在勾栏院吗?”温倾城难以置信,这姑娘被骗钱了还看不清他的真面目,还在做着成为仇家少奶奶的美梦呢!
“她身陷勾栏院三个月,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我已经将她救回来了。”
“那就好。”
“这姑娘不识字,当时仇公子骗她是邻县的一家大制药坊招工,工钱给的很高,说是签个一年契约。这姑娘信任姓仇那小子,想都没想就签了,等到了那才知道,是一个勾栏院,签的是十年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