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三郎双臂抱胸,眉头皱了皱,温倾城这才突然想起来,在大齐王朝,人们不是按平方算,好像是按什么平方尺的,还有按亩。
“你们家后院那几间作坊我见过,三个大间,我估计拆除费得有10两左右,不就那些设备吗,还拆墙吗?”
“得拆一个隔墙,那个太旧了,打算重新砌。”
“屋顶你要是自己买瓦,只支付日工就可以,或者你想省劲,直接交给他们,让他们买材料,然后做防水,修缮。一套算算多少钱,到时候他们要出几个人让他们自己去算的吧。”
温倾城点点头,她对这些其实不是很了解,如果能全交托出去,自己确实省心不少,也会避免请很多工人,磨洋工的情况。
“这事还得麻烦你,我们一家子都是些女人,对盖房这些事不是很懂。我不会白麻烦你的,到时候我给你封个1两银子的红包。”
阮三郎嗤的一声笑了,“跟我你还谈钱。我那两日听村里的几个老婆在说初一兄弟回来了?”
温倾城摸了摸鼻子,她就知道家里来了两个大活人,在月牙村是瞒不住。“是啊,来看看我们,然后又走了,他回京都自己的家了。”
阮三郎见温倾城情绪一时有些低落,忙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开始拆除,我马上就能给你叫人,都是咱们自己村的,随时到。”
“明天吧,你找的人,我没有不放心的,拆除就按你说的,10两包给他们,五个人干的话,每人2两银子,两三天就能拆完,包清除垃圾,他们抢着干。具体的,都是一个村,凡事都好说话。”
温家又开始动工的事,很快在村里传开了,赵春花从外面河滩洗衣服的时候就听说了这事,心中正纳闷呢,家里人又不多,傻子都跑了,两个大人两个小孩,两层的房子还不够住吗,还要整修后院,纯粹吃饱了撑的。
村里的女人没有和赵春花搭伙儿的,她只是远远听了一耳朵,便快速回家去了。
“老三。哎呀,这个味儿,跟你说多少次了,又在屋里抽烟!”
温老三这几日手头没钱,已经很长时间没赌钱了,就知道在家卷烟抽。赵春花一开门,屋里云里雾里的,呛的她咳嗽。
“你个死娘们儿瞎咋呼啥,这是老子家老子想在哪抽在哪抽!”温老三皱着眉,不耐烦地说。他现在没钱出去赌,也没啥事儿干,就靠抽烟打发时间呢。
“你瞧瞧你那点出息,钱钱挣不来,地里的活也不干。你二嫂家又要收拾后院的作坊了!”
温老三停下抽烟的动作,沉默了几秒,随即说道:“折腾去吧,谁知道当时老三给他们留了多少钱,咱娘可是一分没捞着。”
赵春花坐过去,声音不自觉放低了些:“哎,我听说温倾城那丫头考出初级制药师了,你说会不会是想收拾出来制药啊。”
温老三冷笑道:“不可能,制药师多少人考了半辈子都考不上,就凭温倾城,都没人教她,她自学就能考过了?别整天听那些老婆嚼舌头,她要是能考过,我天天吃屎。”
“呸呸呸,快别乱说,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他们又要重装后院作坊,想来是真的。”
温老三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就凭她们两个女人还想开制药坊?做梦吧,想的太简单了,要是她们两个女人能干起来,那月牙村谁都能干了。”
“咱二嫂手里有钱,听说工钱给的挺高的,好多人打听着想去干,也不招了,是阮三郎给她找的人,旁人谁都不用。”赵春花道。
温老三闻言,眼珠子转了转,心中有了谋划。附到赵春花耳边耳语一阵。赵春花,哎呀一声,“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让宋娇帮我们借钱,你咋想的,就算借了,你不得还?”
温老三最近手痒的很,又没有钱去赌,最近感觉左眼皮老跳,想着若是趁着现在交好运赌一把,肯定能把以前输的钱全赢回来。
打算让赵春花假装因为欠了外债的事和他闹和离,问温卓家借钱,都是一家子,抹不开面子肯定就借了,要借就多借一些,宋娇家没那么多钱,再唆使她去找叶秀英借。
“你个娘们懂什么!到时候还不还,什么时候还,主动权在我们这,反正是宋娇找叶秀英借的钱,与咱们不相干。”
“宋娇他们要是来要呢?”赵春花倒不怕宋娇,她是怕宋娇的公公,也就是三叔公。他可是温家的族长,他发起威来,可不是开玩笑的,以后家里有个红白喜事还得指望他主持呢。
“她要是来要账,就说咱们有了钱直接还给二嫂。若是咱不还,二嫂也找不着咱啥事,毕竟又不是咱去借的她钱。让叶秀英和宋娇去掰扯的吧。”温老三道。
赵春花想了想,最近日子确实快揭不开锅了,她家老三不争气,输了那么多钱,现在全家的吃喝都靠温老大一家,所以才被张素芬时不时地阴阳两句,她早就受够了,这才答应去温卓家找宋娇试试。
......
三叔公家的大门敞开着,赵春花摸到门口,悄悄探头往大院子里看。早就暗中观察过,三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