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墨景泓语气中带着不容反驳的霸道,手伸到温倾城膝下,将她横抱起来,轻轻放到墙边的贵妃榻上。
温倾城刚沾枕头就坐了起来,“我没事,我回房间躺会儿就好。”
墨景泓拿她没办法,又将她抱了起来,把温倾城带回房间,轻轻地把她放到床榻上。
温倾城此刻躺在床上看上去脆弱地像是一只受伤的小鸟,更是勾起墨景泓心底无限怜爱,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揉捏着。原来她今晚神色恹恹,是不舒服,自己也是粗心,竟没发觉。
“你怎么突然发起烧来?”
温倾城见瞒不住他,这才把下午出了一身汗,赶收黄芪,结果淋了雨又被凉风吹的事说了,当时没什么事,没想到这会儿却发起烧来。
墨景泓听后眸色陡然冷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冷冽阴沉:“王记竟让你干那些杂活,不是说只做质检吗?”
“我倒想问你呢。你和王家大小姐什么关系。”
墨景泓何等聪明,温倾城这么一说他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原来是王家的女儿捣鬼。
墨景泓肉眼可见地脸上浮起怒意,眸底闪过浓重的戾气。王记太过分了,几次三番欺负他的人。王记的药材质量并不好,自从他接手之力贺氏之后,就想把王记换了,他本来还在犹豫,这次更是合铁了心要换掉王记,转而同其他的药坊合作。只要贺氏抛出橄榄枝,有的是药材商来竞标。
“我明白了,倾城,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墨景泓也明白了,难怪温倾城下午会穿了那么一身奇怪的衣服回来。
“不必为我和王记闹翻,反正我明日考核完出了结果,不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留在王记了。”
墨景泓怎么会让自己在乎的人被人欺负而无动于衷?看到温倾城这会儿很难受,也不欲与她多说什么,垂下眸子遮住思绪,柔声道:“我去让阿隼给你煮碗姜汤。”
刚欲起身,被温倾城伸手抓住,一阵剧烈的咳嗽,温倾城声音都有些虚弱了。“别去了,我不想让娘他们知道我病了,我这有药,你去帮我倒杯水来吧。”
“你病的这么厉害,该找个大夫来看一看,明日你还要考核,受风寒不是小事,别落下病根,你在这待着,必须看大夫!”墨景泓神色严肃,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真不用,我不想让娘担心,我自己就是大夫。”温倾城抓着他的衣袖,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墨景泓眼底划过一丝不忍,“好吧,我去给你倒水,若是你的烧退不下来,我就让阿隼把大夫找来。”
温倾城虚弱地点点头,趁着墨景泓出去倒水,忙从空间找了片布洛芬出来。很快,墨景泓拿了杯水,和一碟果子折返了回来,
温倾城挣扎着,撑起身子,把药片放嘴里,伸手去接水杯。
“躺好,你药呢?”
“在嘴里呢。”温倾城含糊不清地说。
墨景泓明显不信,治疗风寒的药要么是散剂要么是汤剂要么是大蜜丸,难不成她将大蜜丸一整个塞嘴里了?
“张嘴我看看。”
温倾城这会儿已经觉得苦了,不想和他废话,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水,被墨景泓单手高高举起,另一只手将那碟果脯放到床头柜上。
墨景泓抬手捏住她的下颌,温倾城的嘴巴,被迫呈o型张开,墨景泓俯身凑近去看,只看到口中有一粒白色的东西。
“你吃的什么?”
温倾城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脸憋得通红,掐着自己脖子看起来很难受:“快给我水,沾嗓子上了。”
墨景泓赶紧给她灌了口水:“好点了吗?”
“有你这么照顾病人的吗。”缓过神来的温倾城,不由地吐槽道,刚才差点苦死她。
“你刚才吃的什么?”
“退烧药啊。”
墨景泓想起温倾城似乎有很多奇奇怪怪的药,想起之前他在家的时候,温倾城就给他吃过一种粉色的小药片,不过温倾城不说他也不会追问,她是一个充满神秘感的女子,谁都会有自己秘密。
“苦到了?吃颗梅子吧。”墨景泓看到温倾城那副样子,宠溺笑笑,从一旁的果盘里插起一颗梅子给温倾城喂嘴里。
温倾城酸的皱起眉,墨景泓看她这会儿精神好些了,被她的样子逗得失笑。
“我在这守着,你休息吧,若是不舒服要及时说。明日......就算是不考初级制药师也没关系,跟我进京。”
“你不用在这守着,我们俩住对门,我有事会叫你的。太晚了,你在这也不方便。”
墨景泓这才想起,他现在深夜正坐在姑娘的闺房,如今他不能给倾城名分,自是不能这样“欺负”了她。
“好好好,我马上出去,我再给你倒杯水来,晚上若是不舒服一定叫我。”墨景泓宠溺地拍拍她的脑袋,起身端起水杯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墨景泓在身边,温倾城就觉得莫名的安心,就算是明日考不过也没关系,仿佛只要他在,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