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凤一听那骑马的小厮喊自己大姐,脸瞬间变得铁青,心中腹诽道:什么大姐,眼瞎了吗,我是大姐吗!
想发作,但顾忌到马车里的人,还是微笑着转过头,柔柔地说:“我是月牙村的,你们有什么事吗?”
“你认识温倾城吗?知不知道温倾城家在哪?”
温玉凤怔了怔,马车上的公子竟是找温倾城的?他是她什么人啊,温倾城被初一抛弃,村里又传她跟阮三郎搭上线,名声都这么臭了,怎么还能勾搭上有钱的公子。
“我认识温倾城,我是她姐姐。”
马车里的王珩,听她说是温倾城的姐姐,惊喜地从马车里伸出个头。“太好了,麻烦姑娘带路,我是温倾城的......上司。”
随行小厮搬了个踩凳放到马车前,温玉凤大喜,提着裙子上了马车,矜持地坐到了王珩身边。
王珩正烦躁地呼呼扇着扇子,心里想着,等找到温倾城肯定狠狠地骂她一顿。不经意间,瞥见温玉凤微低着头,额上两缕碎发落下,发梢挑动着樱唇,精致的下颌,修长白净的脖颈。
温玉凤感受到他的目光,抑制不住地激动与娇羞,两颊顿时烧了起来。
“没想到粗野地温倾城,竟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姐姐啊。”王珩声音放柔,夸赞道。
一句话说的温玉凤飘飘然,她自诩比温倾城长得漂亮,如今听到眼前这位华服公子的夸赞更是得意。果然,男人更喜欢她这样的,温倾城心肠歹毒,行为粗鄙,也就阮三郎不挑食。
温玉凤微笑着,抬手将碎发撩到耳后。王珩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更是让温玉凤心花怒放。
对于王珩这种花丛老手来说,夸赞姑娘美貌那是张口就来。温玉凤可不这么想,自从温倾城他们分家之后,过得越来越好,她也越来越漂亮,自己在她那接连吃亏。
这次她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扳回这一局,况且这个公子是温倾城上司,听说她去了王记作工,那眼前的华服男子不是管事就是王记的公子了,看他带着四个侍从,这么大排场想来是公子。
这么年轻又有钱,肯定是跟她更配啊。“公子怎会亲自上门寻我妹妹。”温玉凤夹着嗓子说话,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
“你妹!哼,你妹很好!”王珩一提到温倾城,情绪一下子就上来了。
温玉凤以为他是生温倾城的气,柔声宽慰道:“您是他的上司,若她有什么得罪您的地方,多多担待。毕竟,我妹妹最近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心情不好。”
王珩手中扇动的扇子停下,好奇地看过去,问道:“什么事?”
“妹夫丢下她跑了,留下她一个人面对村里的风言风语,最近村里又在传她和我们村打渔的一个小伙子关系暧昧,她心情不好,所以,如果她有什么地方惹您生气,还请你多包涵。”
王珩脑子瞬间“轰”的一声,“她嫁人了......”
温玉凤观察着王珩的表情,很满意他的反应。看来他真的不知道温倾城嫁人的事,就算她是清白的,但是嫁过人,那也是说不清楚了。
“她和那男的怎么回事?”王珩好奇地问道。
温玉凤故作无意道:“啊?倾城她没跟你们说过她嫁人的事,那......”
“说过,说过......你快说说那男的怎么回事?他们有孩子吗?”
温玉凤见王珩一脸好奇地样子,怎么完全没有厌恶嫌弃她。温玉凤把温倾城之前和上门女婿住了这么多年的事全都说了。
听完温倾城的经历,王珩突然有些同情起温倾城,其实她人挺好的,也不容易,父亲走了,丈夫走了,家里没有田地,这样身世可怜的女子,只要她点头,他一定收了她做个外室。
马车进村后,道路狭窄,走的很是缓慢。村里平日里没啥新鲜事儿,村口的“情报站”看到这么豪华的阵仗进村,纷纷猜测起来。“这阵仗,不会是县太爷来了吧。”
方圆几十里,有马车的人家屈指可数,他们见过最豪华的马车也不过是温良回村时的车驾,那还是温良特地挑了不起眼的马车回来。
“县太爷的车驾我见过不是这么奢华的,难道是秀才老爷温良回来了?”
“保不齐是他,这人得了势就是不一样,你看连他的小厮一个个都趾高气昂的。”
有人这么一说,大家都以为是温良回来了。月牙村并不富裕,那些发了家的人,都搬去镇上或县里了。如今家里住着豪华庭院的,就只有温倾城家还有几户家里田产多的人家。如今这么大阵仗回来的,只有温良了。
“原来温良没有抛弃温倾城母女啊。”说话的人,暗自庆幸,没有说过温家的闲话,没有欺负过她们母女,只要温良还回来,那他们村里孩子上学堂就一直有补助。
村头的几个村民说着,都想凑上去巴结温良。有几个男的小跑跟过去,透过马车车窗看到马车里的人,皆是一愣,立马停住脚步,眼珠子似是要掉出来。
“不是温良!”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