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的事就不用担心了,我识得药材,我可以进山采药,先把我们的日常开销解决了。”
“娘不希望你太累,从小你就没享过福。”
“车到山前必有路,早点休息吧,明日再说明日事。”
由于只有两张床,叶秀英知道女儿的心思,不勉强她,便让倾城和自己睡,初一去和子城睡。这可乐坏了兄弟两人,打打闹闹到很晚才睡下。
次日一早,温倾城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个懒腰,揉揉有些酸痛地关节。床太硬了,等有条件了一定买张好床,铺的软软的。
温倾城醒来的时候,叶秀英刚从外面回来。“倾城,起来了,快梳洗一下,咱们回去收拾东西,我雇了辆驴车,给咱把家具拉过来。”
光搬家就忙活了一上午,好在阮大婶知道了这事,让阮大郎阮三郎来帮忙,才终于把家具都规整完毕。三叔公家的大堂哥温卓也帮着联系匠人,开始在灶房修葺炉灶。整整一天的时间终于收拾妥当。
接下来就是收拾院子里的杂草了,劳累了一天的叶秀英躺在床榻上说着明天的规划。
温倾城却有自己的打算,他们现在刚搬了家,没有多少存粮,没有田地,只能买着吃,伸手缩手都是钱。明天一早她得抓紧时间去趟县里,早点把麝香换了钱。
温倾城不是涉世未深的小白花,她了解人性,俗话说言行压君子,衣冠镇小人,很多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的,温倾城低头看了眼身上的旧衣服,这样去县城,麝香不但卖不上价,有可能连店里的管事的都见不上。
温倾城让初一给她准备好洗澡水,她要好好洗个澡。
泡过澡后,头发自然风干,温倾城感觉清爽了许多,在月牙村的女人们不常洗头,有了头油或者头屑都是用篦子篦头。
由于篦子的梳齿细密,很容易将头油和头皮屑梳下来。温倾城可没这个习惯,她还是习惯头发清清爽爽的。
梳完头,温倾城又翻箱倒柜地找出自己的衣服,衣服不多,基本全是些粗布衣,没有一件高档的料子。无奈,温倾城只能在这里面挑选,想着等赚了钱,一定先买些能穿出门的衣服。
扒拉了一圈,温倾城抖搂开一件淡绿色的衣裙,好在没有像其他衣服那样打补丁,相对比较新,又拿热水壶垫着手巾将衣裙熨平。
次日一早,温倾城换上熨烫好的衣服,在头发里垫了两个发包,梳了一个好看的发髻,拿出唯一的一支镂空蝴蝶簪子插上。
“我闺女就是好看。”叶秀英看着打扮好的温倾城,越看越觉得好看,一想到这么漂亮能干的闺女是自己生的,就越看不够了,哪个艺术家不爱自己的缪斯呢?
“娘,除草的事就让初一和子城做吧,你陪我去县城。可是咱们怎么去?”温倾城觉得这个世界哪都好,就是交通不方便。她去过一次县城,牛车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差点都晕车了。
“县城离咱这儿四十多里地,如果搭马车牛车得走半个时辰,如果走水路更快一点。”叶秀英道。
“那咱们就走水路。”
母女两人挎着竹篮出了门,并把初一和子诚反锁在家里。来到村里的河边,只停泊着一艘渔船。
“哎呀,出来晚了,船老大已经载着客人走了,估计得等一会儿了。”叶秀英有些遗憾地说。
“没事,天还早,等等吧。”
“叶婶子,你们出门啊。”
叶秀英和温倾城循声望去,去阮氏三兄弟的阮大朗,叶秀英朝他们走过去。“是啊,去县里有点事儿。昨天辛苦你们了,着急忙慌地也没留你们吃饭。”
阮大郎爽朗一笑:“甭跟我们客气,搭把手的事。”
“你们晚来了一步,船老大刚走。”阮二郎望着空旷的河面说道。
“是啊,我们再等等吧。”叶秀英笑笑。
“婶子,我们这会儿没啥事儿,坐我们船走吧。”阮三郎道。
“这......方便吗?”叶秀英有些喜出望外。
“有啥不方便的,刚把一船的鱼卸下来,你们要不嫌弃就上来吧,不收你们钱。”阮三郎说着拿一把笤帚扫了扫船。
“不收钱咋行,不能让你们白跑一趟。昨天搬家就够麻烦你们了。”叶秀英笑着拉着温倾城上了船。
阮家大朗二郎将一船的鱼放到一个推车上,先回家了,阮三郎独自解开缆绳,在船尾摇船桨。
温倾城站在船头,不是她不想坐,实在是这渔船上没有坐的地儿。
阮三郎在船尾瞥见温倾城穿着一身薄荷绿衣裙,阳光下,棕黑色的长发整齐地披在脑后,发髻上斜插着镂空蝴蝶簪子,整个人看上去清清淡淡的,亭亭玉立地站在船头。
微风吹过,吹起了她轻盈的发丝,裙摆在风中舞动,似乎能闻到幽兰般的女儿香。
“温家妹妹,你往里站站,船身摇晃,站那不安全。”阮三郎道。
温倾城听话的往后挪了挪,回头冲他甜甜笑笑:“谢谢三哥。”
听到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