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轰轰轰……”师长等了好久的晋绥军山炮营终于参加战斗。
炮弹从头顶呼啸而过,稳稳砸在阳城镇阻击阵地。
火光飞溅,浓烟滚滚,警卫营用来加固战壕的门板跟原木在山炮炮弹面前就好像纸糊的玩具,瞬间被撕裂,伴随炮弹破片一起飞上天空。
几个被炮弹直接命中的红军战士当场被撕成碎肉,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留下来。
师长紧握着的拳头狠狠砸在观察口,既心痛而又愤怒。
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在没有钢筋水泥情况下,晋绥军的火力优势不是一道土木工事能顶住的。
想要全歼所有晋绥军,该付出的代价一点儿也少不了。
当即命令:“通知红一团马上开始行动。”
“速度要快,越早包抄晋绥军,越早发动总攻,警卫营的伤亡越小。”
几个通讯员立刻飞奔出指挥部,师长注意力同时从阳城镇阻击阵地转移到晋绥军身上。
经过连番战斗,一个加强团的晋绥军已经锐减到两个半营。
阻击阵地前面到了最少两百具晋绥军尸体,还有更多的晋绥军因为受伤而暂时失去战斗力。
红一团有一千多个战士可以参加战斗,加上警卫营剩下两三百号人,突然从晋绥军周围发动攻击,战场上的晋绥军残部肯定会被打一个措手不及。
只要红一团攻势够猛,把之前缴获的迫击炮跟重机枪全部拿出来,集中火力对准晋绥军一阵猛打,先重创他们炮兵营,再炸乱剩余步兵,这场仗红军必胜。
…………
“报告首长……”想着想着,一声惊呼突然把陈师长拉回现实。
扭头就看到特务营通讯员急匆匆跑进来。
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颊被涨的通红,显然跑了不少山路。
不等他开口就急着报告:“特务营顺利完成阻击任务,全歼平遥县城进犯阳城镇的所有增援部队,消灭晋绥军团长以下一千一百余人,晋绥军团长李岩涛被乱枪打死,俘虏团参谋长以下531人,缴获大量武器弹药……”
“我们营长安排所有轻重伤员押送俘虏跟战利品往阳城镇赶过来,请首长立刻派人接应……”
“你们把平遥县城杀过来的一千多晋绥军全都消灭了?”政委反应非常夸张,盯着通讯员满脸不相信反问。
通讯员满脸自豪道:“包括他们团长跟参谋长,一个没跑,全被我们消灭。”
“团长被乱枪打死,参谋长被俘虏。”
“重机枪连成建制向我们投降。”
“还在牛庄村用巷战俘虏了两个多连的晋绥军……”
“缴获三门迫击炮,五挺重机枪,大量步机枪跟子弹……”
“营长担心轻重伤员看不了那么多俘虏跟武器弹药,让我骑马回来报告,请首长立刻派人去接应他们,哪怕只有一个排也行。”
看通讯员越说越兴奋,完全没有停下来意思,陈师长突然打断。
“等一下……”
“参战前特务营有三百来号人,就算部队在战斗中伤亡很大,也不可能只剩下一些轻重伤员。”
“你们营长唐林在搞什么鬼。”
“部队都跑哪里去了,怎么让一群轻重伤员押送俘虏跟战利品,万一路上出事儿了怎么办?”
“等等……”
“你们营长胆子大,喜欢冒险,不会是拿下晋绥军增援部队后,看平遥县城晋绥军兵力不足,想要趁火打劫,二次进攻平遥县城吧?”
听完陈师长分析,政委一双眼睛也迅速瞪圆,直愣愣盯着通讯员,等他回答。
通讯员脸上明显闪出一抹诧异表情。
杨政委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咯噔一跳,赶紧问:“师长不会猜对了吧?”
“你们营长真去打平遥县城了?”
“糊涂……”
“晋绥军留了一个主力营防守平遥县城,他们可不是之前的平遥警备团。”
“现在前线又在打仗,这些晋绥军留守部队肯定非常警惕,很难用计。”
“特务营现在去进攻平遥县城,那不是自己往他们枪口上撞吗?”
通讯员赶紧摇头:“首长放心,我们营长没去进攻平遥县城。”
听到通讯员回答,陈师长跟杨政委一起长松一口气,结果还没来得及庆幸就被他接下来的话再次给吓到了。
“本来是想去进攻平遥县城的。”
“如果能在战斗中俘虏晋绥军团长,我们就能用计拿下平遥县城。”
“结果晋绥军团长被乱枪打死,只俘虏一个团参谋长,不得不放弃进攻平遥县城。”
“部队撤退路上,我们营长从俘虏的晋绥军参谋长口中得知,介休县城只剩一个辎重营跟一个警卫连的晋绥军,总兵力不到五百人,觉得攻击介休比攻击平遥更容易。”
“而且介休是晋绥军师部所在地,储备了晋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