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鸟县县政府衙门内,县长曹文韬正坐在书房里,眉头紧锁地处理着公文。突然,一个亲信匆匆跑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曹文韬听闻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颤抖着。
“这个贱人,竟敢背着我做出这等事!”曹文韬怒不可遏,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狠狠地一甩袖子,摔门而出,那门被撞得哐当作响,直奔内宅而去。
此时,肖瑞芳正悠哉地坐在榻上,身着华丽的绸缎衣裳,轻靠着柔软的靠枕。她面前的小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茶点,正悠然自得地品尝着一块芙蓉糕。
曹文韬怒气冲冲地冲进来,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肖瑞芳,你干的好事!居然背着我,打着我的旗号让黑虎团伙独霸浣湖码头,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县长吗?你知不知道这会给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肖瑞芳一惊,手中的茶杯差点掉落,茶水溅出,弄湿了她的裙摆。“老爷,您听我解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曹文韬暴跳如雷,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你这私自做主的行为,简直就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你让我的名声置于何地?让我如何面对百姓和上级?”
肖瑞芳见曹文韬如此愤怒,心中的委屈也涌了上来,她索性也来了脾气,站起身反驳道:“老爷,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咱们家能多捞点好处!您当这个县长,兢兢业业,可咱们家得到了什么?我不过是想让咱们的日子过得更宽裕些!”
曹文韬怒极反笑,“荒唐!你这短视的妇人,只看得到眼前的那点蝇头小利。这码头之事一旦败露,别说好处,咱们全家都得遭殃!”
肖瑞芳不甘示弱,“老爷,您就是太过胆小怕事!这机会难得,错过了可就没有了。只要咱们操作得当,谁能知道?”
“你还敢强词夺理!”曹文韬气得浑身发抖,“你这无知的蠢妇,简直是在给我惹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声音响彻整个内宅。丫鬟仆人们都吓得躲在一旁,不敢出声,整个内宅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通报:“鹅省省长、军阀团长马蹄印大人到!”
曹文韬心头一紧,原本因与肖瑞芳争吵而涨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他狠狠瞪了肖瑞芳一眼,顾不上再和她争吵,连忙手忙脚乱地整理衣冠。他一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一边低声咒骂道:“这该死的节骨眼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随后匆匆出去迎接。
马蹄印大摇大摆地走进县衙,身后跟着一群荷枪实弹、神情凶悍的士兵。他们的脚步声沉重有力,仿佛要将县衙的地面踏破。马蹄印身着笔挺的军装,腰间别着一把锃亮的手枪,那气势汹汹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他目中无人地一脚踏进大堂,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大堂的主位上,然后翘起二郎腿,双手抱在胸前,斜眼看着曹文韬。
“曹县长,本团长的军饷你可是拖欠许久了,今天该给个说法了吧?”马蹄印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犹如寒冬的北风,冰冷刺骨。
曹文韬擦了擦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弓着身子赔笑道:“马团长,您再宽限几日,我县财政实在紧张啊。您也知道,这地方小,税收有限,百姓们也都不富裕,我这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马蹄印猛地一拍桌子,那结实的桌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桌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少跟我来这套!老子不听你这些借口!今天要是拿不出军饷,可别怪我不客气!我手底下的兄弟们可都等着这笔钱过日子呢,他们要是闹起来,我可管不住!”说着,他眼神凶狠地扫了一眼曹文韬,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手枪。
曹文韬被吓得浑身一颤,双腿发软,差点就跪了下去。“马团长,您息怒,您息怒!我一定想办法,一定想办法。要不您看看,能不能先从邻县调点资金过来应急?”
马蹄印冷哼一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邻县凭什么给你调资金?别给我耍这些花样!”
曹文韬急忙说道:“马团长,实在是情况艰难啊。要不您在我县多待几日,我再想想办法从其他地方筹措筹措?”
马蹄印站起身来,走到曹文韬面前,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曹文韬,我就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要是还见不到军饷,哼,你这县长就别当了!”
曹文韬连连点头:“是是是,马团长,我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曹文韬正焦头烂额之际,县警察局局长黄刚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只见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满是汗珠,头发也凌乱不堪。
“县长,局里的装备老旧,急需费用更新啊,兄弟们都没法办案了!”黄刚哭丧着脸说道。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一脸的疲惫与无奈,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曹文韬此时正被马蹄印的逼迫弄得心烦意乱,听到黄刚的话,猛地瞪了他一眼,怒吼道:“我现在哪还有钱给你更新装备!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