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古老的正道寺,寺庙里香烟袅袅,弥漫着宁静而神秘的气息。曹文韬又偷偷回到了这里,正坐在蒲团上,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他身穿破旧的僧袍,那洗得发白的布料上打着几块补丁,却依旧难掩其儒雅的气质。他的面容清瘦,却透着一股坚毅,眉宇间流露出一种超脱尘世的淡然。
肖瑞芳听闻曹文韬回到寺庙的消息后,心急如焚,甚至没有来得及换下那身护士装,便匆匆忙忙地快步走进寺庙。她的脚步急促,白色的护士帽下,几缕发丝因她的匆忙而散落下来,贴在那因焦急而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她的目光急切地在寺庙内搜寻着曹文韬的身影。
“曹文韬!”肖瑞芳焦急地喊道,声音在寺庙的空旷中回荡。
曹文韬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起初充满了平静,看到肖瑞芳后,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他的目光在肖瑞芳身上停留片刻,带着几分不解。
“跟我走!”肖瑞芳不由分说,一把拉起曹文韬。她的手紧紧握住曹文韬的胳膊,力气之大显示出她内心的坚决。
曹文韬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犹豫,试图挣脱她的手,说道:“肖护士,这是何意?”
肖瑞芳着急地说:“别念经打坐了,我给你找了份好差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仿佛这是一件刻不容缓的大事。
曹文韬微微皱眉,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和不舍,说道:“我在此处清静惯了。”他的目光再次投向寺庙的深处,似乎对这里的宁静有着深深的眷恋。
肖瑞芳瞪了他一眼,提高了音量说道:“你曾经也是个秀才,能写会算,怎能在这寺庙里荒废一生?”她的眼神中带着责备和惋惜,仿佛在为曹文韬的自甘沉沦而感到愤怒。
曹文韬被她的话语所触动,内心深处那曾经的抱负和不甘被悄然唤醒。他沉默片刻,最终站起身来,轻叹一声说道:“好吧,那就听你的。”
肖瑞芳带着曹文韬一路来到浣湖码头的办公室。这间办公室宽敞却略显杂乱,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汗液的混合味道。黑虎团伙头子黑三和黑豹团伙头子焦老大正坐在里面,两人的神态各异。
黑三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犹如一尊凶神恶煞的雕像。他的额头宽阔,上面布满了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一双眼睛透着凶狠,仿佛能将人一眼看穿。此刻,他正斜靠在椅子上,一只脚搭在桌子上,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烟雾缭绕。
焦老大则身材瘦高,像一根竹竿似的。他的脸庞狭长,颧骨高耸,目光阴鸷,犹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他双手抱在胸前,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手臂,显示出他内心的不耐烦。
肖瑞芳满脸堆笑,脸上的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极力讨好地说道:“黑三老大,焦老大,这就是我给你们举荐的曹文韬,曾经的秀才,算账那是一把好手!”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两位老大对曹文韬留下深刻的印象。
黑三上下打量着曹文韬,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嘴里喷出一口烟雾,说道:“一个落魄秀才,能有多大本事?”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的质疑。
曹文韬不卑不亢,微微躬身,语气坚定地说道:“黑三老大,焦老大,文韬定当竭尽全力,为码头效力。”他的目光清澈而坚定,直视着两位老大,毫无畏惧之色。
焦老大冷哼一声,声音尖锐刺耳,说道:“先试试吧,要是不行,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他的目光如刀,狠狠地在曹文韬身上刮了一下。
肖瑞芳连忙说道:“两位老大放心,他一定行!”她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能说服两位老大给曹文韬一个机会。
就这样,曹文韬开始在码头当账房先生。他做事认真负责,每一笔账都算得清清楚楚,分毫不差。他的桌子总是整理得井井有条,账本摆放得整整齐齐。
这一天,黑三的手下阿虎拿着一笔账目,大摇大摆地走进账房。阿虎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蛮横。他把账目往桌上一扔,说道:“曹先生,给报了!”
曹文韬拿起账本,仔细查看,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说道:“这账目不对,虚报太多!”
阿虎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道:“你敢不给报?小心老子收拾你!”他挥舞着拳头,在曹文韬面前晃了晃。
曹文韬毫不畏惧,挺直了腰板,说道:“我只按实际账目来,休想蒙混过关!”他的眼神坚定,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这时,黑三听到动静走了进来。他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说道:“曹文韬,给老子个面子,这点小钱算什么!”
曹文韬站起身来,直视黑三,说道:“黑三老大,码头要想长久经营,账目必须清楚,不能有丝毫马虎!”他的声音洪亮,在房间里回荡。
黑三气得握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道:“你……”
焦老大得知此事,也急匆匆地来到账房。
焦老大阴阳怪气地说:“曹文韬,你这么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