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阿虎在两个女人间周旋,贾老爷与疯子同居草房(2 / 3)

说:“阿虎,就是让老爷走,也得明天早上啊!”

阿虎听到这里,也就暂时作罢。

第二天早上,阿虎毫不留情地把贾静萱赶出了家门。

失魂落魄的贾静萱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缓缓地往前艰难地爬着,一直爬到一棵古老的槐树旁。他用那双颤抖且沾满泥土的手,费力地扶着老槐树,才得以缓慢地站起来。整个身体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地依附在老槐树上。他那乱蓬蓬的头发,仿佛被狂风肆意蹂躏过,毫无章法地耷拉在头上。深陷的黑眼圈,让他原本清秀的面容显得格外憔悴。衣服褴褛不堪,上面不仅沾满了泥巴,还布满了尘土,仿佛在诉说着他这段时间的悲惨遭遇。他的身子微微晃动,似风中残烛,手指颤抖着,不时摇摇晃晃地前行几步,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吃力,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一样。

也许是几天滴水未进,加上不停的奔波疲惫,贾静萱的意识逐渐模糊,开始陷入昏迷。似乎灵魂已被抽离,脑海里一片空白,身体也近乎被掏空,犹如一具行尸走肉。

“跟我走,跟我走”,冥冥之中,他听到一个招呼自己的声音,那声音虽有些沧桑和沙哑,但在这个寂静无情、令人绝望的夜晚里,却宛如天籁,显得那么悦耳动听。

他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前边站着一个黑色的身影,这个身影在跳动着。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他知道,那肯定是一个人,但绝对不是阿虎,因为阿虎不是人,他是一只狼狗。

贾静萱紧皱起眉头,眼睛里满是疑惑,看着他问道:“你是谁?”

那个人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问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那个疯子呀!”

贾静萱听了后,脑海中努力地回忆着,突然恍然大悟,说道:“哦!对了,我记得了,你是那个疯子”。

疯子点点头,脸上的神情复杂,说道:“是啊,我就是疯子!”

贾静萱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毕竟在这绝望的时刻有人关注自己。他不解地问道:“你不是疯了吗?咋现在一点也不疯啊?”

疯子笑嘻嘻地说:“我有名字,我叫曹文韬,你们一直不把我当人看,所以我在你们眼里就是疯子啊?”

贾静萱微微苦笑着,脸上满是悔恨,说道:“我们一家都对不起你,哎!往事不堪回首啊!我现在这个处境,就是报应,遭了报应啊”。

疯子听后,不住地摇头叹息,眼神中透露出对命运的无奈,说:“唉,命运真是不公啊。”

贾静萱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说道:“命运就是这么捉弄人”。

疯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转身拿起一个破旧的篮子,从里边拿出一块硬邦邦的窝头,递给贾静萱,说道:“凑合吃了吧”。

贾静萱犹如饿虎扑食般夺过窝头,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起来,含糊不清地说:“真的很好香啊。

疯子耸了耸肩膀,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说:“跟我走吧!没有人要你,我要你,当年你们家也是这么收留我的”。

贾静萱吃了点东西,慢慢恢复了一些体力,人也开始有点精神。然后,在疯子曹文韬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慢慢地往野外一个小草房子里走去。

曹文韬的疯,是间歇性的。不发作的时候,与正常人无异,一旦受到刺激发作起来,就会变成一个疯癫张狂的疯子。村里人把他当做一个废人,一直当做疯子对待,有这个人、没有这个人都一样。而他呢?自己独往独来,过着安静、独立的生活,但也有一个规律,就是他跟贾府的人过不去,他就像一个幽灵,一个影子,随时出现在贾府人的面前,时而来个恶作剧。

疯子居住的这间小草房,矗立在野外,四周环绕着郁郁葱葱的草丛。那些草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悄无声息地守护着这片天地。一眼看去,只见这间小草房孤独而苍凉,仿佛是这片荒野中唯一的存在。墙壁由土块搭建而成,泥土的质感和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给人一种原始而质朴的感觉。屋顶是一片稻草编织而成的,金黄的颜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与周围的草丛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独特的画面。木头的门已经破败不堪,门板上露出深浅不一的木纹,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草房里边墙壁被油烟熏得黝黑发亮,上边挂着一些简陋的生活用品,有破旧的锅铲,残缺的碗碟。里边有一个土炕,铺着一张已经破碎的席子,席子上的破洞清晰可见,土炕上堆放着一床已经露出棉絮的破旧被子,那棉絮灰扑扑的,毫无生机。土炕旁边是一个土锅灶,灶台前边放着一些杂乱的柴火。

疯子很少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时而呆滞,时而闪过一丝清明,看着贾静萱。贾静萱的身体素质本就不如疯子,更不能像疯子那样四处流浪,只能整天懊恼自己无能为力的命运,欲哭无泪,那绝望的眼神仿佛能穿透这简陋的草屋。

一天天地这样过去,草房里的生活似乎也与世隔绝。除了风吹雨打,只有疯子那诡异的笑声打破了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