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静萱近些日子总觉得家中气氛有些怪异,尤其是狄氏和阿虎之间,那眼神交汇间似乎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狄氏平日里的行为也变得有些鬼鬼祟祟,阿虎看向狄氏的目光更是透着一股别样的情愫。贾静萱心中的疑虑日益加重,直觉告诉他,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绝非寻常主仆那般简单。
为此,贾静萱多留了个心眼,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然而,这两人似乎十分谨慎,始终未让他抓到确凿的把柄。贾静萱心中的怒火在不断积聚,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出证据,揭开这背后的猫腻。
这一日,贾静萱察觉到狄氏和阿虎之间的眼神交流比往常更加频繁,心中顿感机会来了。午饭后,狄氏收拾碗筷离开,阿虎也看似随意地走向后院。贾静萱不动声色,悄悄跟在后面。
他看到狄氏端着托盘慢悠悠地朝着后院走去,脚步看似轻盈,却带着一丝急切。阿虎则在牛棚旁看似专心喂牛,可那眼神却时不时瞟向狄氏的方向。贾静萱躲在角落里,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心中的怀疑愈发强烈。
当看到狄氏和阿虎逐渐靠近,开始有亲昵的举动时,贾静萱的拳头紧紧握住,心中的愤怒几乎要喷涌而出。但他强忍着,等待着最合适的时机,好来个人赃并获,让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无处遁形。
贾静萱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们这对不知廉耻的东西,我定要让你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刚吃完午饭,狄氏利落地收拾着碗筷,将它们一一放置在托盘上,随后稳稳地端着托盘,从客厅缓缓走出来。那托盘在她手中仿佛轻若无物,她的步伐虽缓,却透着一种沉稳。
狄氏端着托盘慢悠悠地走过角门,朝着后院方向走去,脚步轻盈。那午后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贾静萱在看到狄氏拐过角门后,立马像只敏捷的兔子一样从卧室飞奔出来,身体紧紧地靠在角门边上,头微微探出,眼睛直勾勾地往后院儿望着,视线紧紧追随着狄氏的背影。
此时,中午热烈的太阳直直地照在后院儿里,一丝风都没有,整个后院仿佛被热气笼罩。
后院的牛棚里拴着一头体型硕大的大牛,还有一头小牛犊在活蹦乱跳着,一刻也不得闲。旁边有一口陈旧的水缸,那是平日里洗草用的。紧挨牛棚有一间狭小简陋的土屋,那是佣人阿虎居住的地方。阿虎光着上身,在阳光的强烈照耀下,他那黝黑发亮的皮肤闪烁着光芒,上面还不断有汗水流淌下来。
阿虎从水缸里捞出铡好的草,动作熟练地放进牛槽里,接着又拿出一袋玉米面,均匀地撒进牛槽里。老牛欢快地吃起来,阿虎则伸出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搅拌着牛槽里的饲料。
狄氏把托盘轻轻地放在厨房的案板上,甚至都顾不上洗刷,就迈着急促的小碎步快步地走向牛棚。
贾静萱整个身子紧紧地贴在角门口的门框上,脖子伸得长长的,拼命往后院的牛棚方向看着,额头上不时地渗出细密的汗珠,她时不时地掏出白色手绢擦着汗。
狄氏悄悄地走近阿虎,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阿虎正专心致志地喂牛,竟然丝毫没有觉察到狄氏的靠近。
狄氏伸出一只白皙的小手,在阿虎雄健宽阔的后背上轻轻划拉着,像只调皮的小猫。阿虎扭头看了她一眼,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狄氏稍稍用力一掐,阿虎伸出一只手,阻挡了一下狄氏,嘴里嘟囔着:“别闹,痒痒,嘿嘿”。狄氏干脆从后面紧紧地抱着阿虎,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贴在阿虎身上。
他们搂抱了一会后,阿虎说道:“太太,别让老爷看见”。狄氏撇撇嘴:“他午休睡得像死猪一样,没事儿”。阿虎还是有些担心:“让老爷发现就麻烦了”。狄氏满不在乎地说:“俺不管”。停顿了一下,两个人的手都撒开了。
狄氏开口道:“这几晚上你又出去乱窜了”。
阿虎嘿嘿一笑,用手托了一下狄氏的腮帮:“有你伺候着,我还找谁?”
狄氏哼了一声:“哪个猫儿不吃腥呢?你也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阿虎连忙摆摆手:“没有那个胆,也没有那个钱啊”。
狄氏瞪了他一眼:“你算说了句实话”。
阿虎无奈地说:“晚上摸不见你的身影,我只好出去打会儿牌”。
狄氏埋怨道:“老东西晚上不让我出门,没有一点机会”。
阿虎开始浑身燥热起来,他一把抱起狄氏。狄氏在阿虎怀里,用手指了一下阿虎住的土屋。阿虎抱着狄氏,大步流星地跑进小土屋里,每一步都带着急切。
阿虎住的小土屋低矮破旧,房间东侧是一个土炕,土炕上耷拉着一副灰白陈旧的蚊帐,蚊帐里边是一床露出棉絮的薄被,皱皱巴巴的。土炕头上有一个木头橱子,里面胡乱堆着些衣物。房间正中是一套简陋的木头桌椅,桌子上摆放着昏暗的油灯、散发着陈旧气息的旱烟筐。房梁上悬挂着几个圆形柳编篮子,里边放着一些杂乱的杂物。房间的另一侧搁放着一些农具,上面布满了灰尘和铁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