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生财上次偷盗贾府的东西,不仅没有得手,还被贾府的人逮了个正着,结结实实地挨了一顿打。
他灰头土脸地回到家中,身上的伤痛让他龇牙咧嘴。“好你个贾府,竟敢如此对我,此仇不报非君子!”王生财恨恨地想着,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越想越生气的王生财,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盘算着下一次的行动。“哼,上次是我运气不好,这次一定要成功!”他暗暗发誓。
贾府高大的门楼,门楼前面有两尊石狮子。门楼后面是两个院,从。边看,院内屋檐翘起,屋檐上边有飞鸟虫雕塑构件。与周边破烂不堪的土屋相比,映衬出贾府曾经地辉煌和富足。
贾府偌大的院子分前后院。前院是主人住的地方,后院正房是厨房、杂物间,东侧是佣人住的地方,还有牛棚等,西侧是粮仓。后院开了一个角门,方便佣人出行。角门两侧是茂密的竹子,几乎将角门遮住。
“瓷器……有要的吗?瓷器……有要的吗?”王生财费劲地吆喝着。他高个儿,结巴。戴草帽,穿着一身灰色衣服,左顾右盼,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他挑着一副担子走过来。挑子两头是两只箩筐,箩筐里盛着各种各样的瓷器。
“王掌柜,有磁盆吗?”女乡邻从一土房里走出来,招呼着王生财。
王生财看着有人买瓷器,似乎不情愿,懒散地放下挑子,伏在女乡邻耳边,结结巴巴地:“没……有,没……货”。
女乡邻推他一把:“你这个人,俺又不是听不见,在俺耳边叽喳什么?”
女乡邻边说着,边颠着一双小脚走开。
王生财不答话,干脆坐在贾府门前的大柳树下,装上一袋烟,吸着。
正值中午,骄阳似火,柳树上知了叫个不停。
王生财吸着烟,草帽耷拉着,遮住他半张脸。眼睛不住地瞧着贾府大门,还有周边环境。
远处有乡邻牵着牛走过。一只大狗对着他叫了几声,它用草帽挥了挥,大狗夹着尾巴跑了。
王生财左右看了看,确信周边没有人,他没有吆喝,挑起挑子,朝着贾府院外走。
他一边走着,一边前后左右瞧了瞧,急忙把瓷器挑子藏在竹子后面。
待走到贾府门前,王生财像往常一样放下担子,装作休息的样子。眼睛却在不停地观察着四周,确定没有异常后,他挑着担子朝角门走去。用手把草帽儿往下拉拉。打开虚掩的角门,闪身进去。
到了角门处,他熟练地将担子藏在竹子后面,整理了一下衣帽,蹑手蹑脚,先藏在院墙花丛边。眼睛飞快地观察着四周,周围静悄悄的,确实无人,赶紧跑出来,几步跨进厨房里。
贾府后院五间正房是厨房和杂物间。正房东侧是牛棚和佣人住的地方。西侧是粮仓。
太阳高悬,日头正毒,整个后院似乎是一个蒸笼。
他进入后院,还是先小心翼翼地躲在院墙花丛边。确定无人后,他快速地朝着厨房奔去。
一进厨房,王生财便开始翻找值钱的东西。他熟练地将食物包好,正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到那奇怪的声音从杂物间传来。
王生财的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他蹑手蹑脚地靠近杂物间的门。就在他快要靠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声大喊:“是谁!”
王生财吓得一哆嗦,转身就想跑。可此时,从他身后窜出两个壮汉,一下子将他的去路堵住。
“好你个小偷,还敢再来!”其中一个壮汉怒喝道。
王生财脸色惨白,冷汗直流。但他知道此时逃跑无望,便灵机一动,“两位大哥,误会,误会啊!我是来给府上送瓷器的,走错了地方。”
“胡说八道!上次就饶过你了,这次还敢狡辩!”另一个壮汉说着,举起拳头就要打。
王生财连忙求饶:“别打,别打,我把东西都还回来。”
就在这时,王生财趁他们不注意,突然将手中的包裹朝一个壮汉砸去,然后转身朝着窗户冲去。
他撞破窗户,不顾一切地往外跑。身后的壮汉紧追不舍。
王生财在院子里左躲右闪,利用各种障碍物躲避着追捕。他跳过水缸,钻过篱笆,一时间,后院里鸡飞狗跳。
眼看就要被追上,王生财看到旁边有一个地窖入口,他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进入地窖后,王生财大气都不敢出,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王生财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从地窖里慢慢爬出来,发现四周无人,王生财兴奋不已,像一只警惕的耗子,蹑手蹑脚地先将自己的身躯藏在了院墙的花丛边。他的心脏在胸腔内急速跳动,好似随时都会蹦出嗓子眼儿,呼吸也不自觉地放得极轻极缓。那双滴溜溜乱转的眼睛,如暗夜中觅食的野兽一般,以极快的频率观察着四周的每一寸空间,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确定周围确实无人后,王生财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下子从花丛边窜了出来。他的脚步又快又轻,如同鬼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