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说道:“嫂子,我们一直在查,可线索断了,实在没办法。”
杜溜子也忍不住指责刘震东:“都是你办事不力,要是早点抓住线索,局长能这样不明不白的吗?”
刘震东回怼道:“杜局,你也没少出力,怎么能怪我一个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相互指责起来,气氛愈发紧张。
婉榕哭闹不休:“你们别吵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推卸责任!我不管,一定要找到士冠的尸体,还他一个公道!”
此时,小男孩被吓得大哭起来,场面更加混乱不堪。
婉榕轻声说道:“稍等。”只见她从怀里缓缓掏出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那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捧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她打开盒子,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盒子,再在小盒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包裹。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小包裹,里面有一层油毡纸,当她再次打开油毡纸时,众人大惊,只见里边是保存得非常完好的三根手指头。
婉榕泣不成声,声音颤抖着说道:“这是士冠被黑帮砍下的三根手指头。他们威胁他,让他放弃追查他们的罪行。可士冠他坚决不从,结果……”婉榕说到这里,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
杜溜子的眼眶也湿润了,他拿过那三根手指头,轻轻地放在张士冠木头尸体的右手上,嘴里喃喃道:“局长啊,您受苦了。”
刘震东表情凝重,手有些颤抖地从一个破旧的袋子里拿出一只鞋子。那鞋子上沾满了灰尘,仿佛承载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眼神躲闪着,缓缓地将鞋子递给婉榕。
婉榕满是泪痕的脸上还挂着悲伤,她机械地接过鞋子。当目光触及到鞋子的瞬间,她的脸色瞬间由悲转疑,原本红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带着质问的语气喊道:“咋在你手里?”
刘震东听到这声质问,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一下,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杜溜子。杜溜子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盯得心里直发毛,脸上露出了疑惑和紧张的神情。刘震东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欲言又止。
婉榕见刘震东不说话,情绪更加激动起来,她紧紧地握着那只鞋子,向前逼近一步,大声说道:“这鞋子怎么会在你这里?你快说!是不是和士冠的死有关?”
刘震东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嫂子,这……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婉榕怒目圆睁,提高了音量:“说不清楚?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这时,周围的人都被这紧张的气氛吸引了过来,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只鞋子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婉榕紧紧地抱着鞋子,身体靠在棺材上,放声大哭:“士冠的命好苦,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此时,刘震东的脑海里又闪现出那不愿回忆的一幕,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既有痛苦,又有无奈。
浣湖之畔,宁静被打破。一口红木棺材,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缓缓出现。警察局长张士冠的“尸体”入殓,却只是一具木头替身。副局长杜溜子的惊愕,身形的狼狈,还有那失控的怒吼,都显示着事情的不寻常。
婉榕携幼子悲痛而来,红肿的双眼诉不尽哀伤。当她拿出那保存完好的三根手指头,哭声更是让在场之人无不心酸。刘震东递出的那只鞋子,让婉榕由悲转疑,刘震东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让这谜团愈发深重。
婉榕的哭声在墓地中回荡,那悲切的声音仿佛要将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揉碎。杜溜子站在一旁,擦拭着不断涌出的泪水,嘴里还在不停念叨着:“局长啊,您走得冤呐!”
此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也吹乱了众人的发丝。就在这风声中,隐隐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来自地狱,让人毛骨悚然。众人顿时警觉起来,四处张望,却寻不到笑声的来源。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
刘震东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道:“莫要惊慌,兴许是风声作怪。”
然而,那笑声却再次响起,而且越发清晰,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知和无能。
婉榕抱紧了鞋子,身体瑟瑟发抖:“难道是士冠的冤魂不肯安息?”
杜溜子脸色煞白:“别瞎说,嫂子!”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之时,一个神秘的身影从远处的树林中缓缓走出。那人一身黑袍,面容被阴影遮住,看不清模样。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了事?”黑袍人的声音阴森恐怖,仿佛带着千年的寒意。
刘震东向前一步,喝道:“你是谁?竟敢在此装神弄鬼!”
黑袍人冷笑一声:“我是谁?你们很快就会知道。张士冠的死,不过是个开始……”
说完,黑袍人转身消失在树林之中,只留下众人在原地,陷入更深的恐惧和迷茫之中。
警察们开始全力寻找张士冠的尸体,他们在乌鸟县的大街小巷,甚至是荒郊野外,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