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云州,刺史府。
顾南夕躺了大半个月,整个人胖了一小圈后,也躺不下去了。
最近文钰沉迷做思想教育课,发表在《云州周报》上的小说,言辞中对云州无限吹捧,对顾南夕那几乎是要捧到天上去了。
顾南夕看着看着,就恨不得用脚趾头在地上抠出个三室一厅。
“绿梅,今儿个,我们吃什么?”
民以食为天,吃完早饭就开始寻思午饭,吃完午饭就开始考虑晚饭。
顾南夕从炕上爬起身来,打开屋子里的窗户,通通风。
绿梅给香囊打了一个结,作为收尾,这是她做的第三个香囊了!
“主子,我们晚上吃什么不是由我们决定的,是由老百姓们决定的。”
这可真是幸福的烦恼!
每天都有人换着花样投喂刺史府,绿梅算了算日子,这次应该是焖羊肉罐头。
顾南夕抱起还在火炕上赖着的小花,肉嘟嘟,毛茸茸的:“我们得想办法给百姓们回礼才行。”
绿梅无奈叹气:“给钱也不要,给丝绸也不要,让他们不要再送了,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忘。”
顾南夕捋着小花的毛,有些怀疑道:“绿梅,这小花是不是长胖了?我怎么瞧着比刚来的时候大了一圈?”
绿梅扫一眼,不以为意道:“天天过着养猪似的生活,不胖往哪里跑?别人家的小猫还喜欢挠挠绣球。咱家的,逗猫棒在眼前晃悠,都不稀得抬爪子动一下。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顾南夕有些心虚,都说宠物随主人。
难道看穿自己本质的竟然是一只小狸奴?
小花可喜欢顾南夕的火炕了,几乎要把顾南夕的火炕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只允许顾南夕上炕,绿梅连碰一下都碰不得!
“小花,吃肉了。”绿梅想把顾南夕的被子收拾下。
可是她还没上火炕,就见小花对她呲牙咧嘴,尖尖的耳朵竖了起来!
绿梅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它的屁股,在饭桌下的食盆里扔了一小块羊肉。
小花粗溜一下,飞奔到餐桌下,叼起羊肉,几个雀跃,又爬上了火炕!
绿梅刚挨着被子,就险些被小花挠一爪子。
“算了,我来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顾南夕不想让小花挨揍,也不想让绿梅受伤,所以就只能来自己来干这活儿。
“您就惯着它吧!”绿梅趁着小花没注意,揪了下它的耳朵尖,险些又被赏一爪子。
顾南夕连忙抱起小花:“轻着些,小花耳朵上,好不容易才长出这么一小搓毛,别揪掉了。”
小花又短又胖的尾巴,轻轻敲打在顾南夕的胳膊上,似乎是十分满意顾南夕的偏袒。
绿梅却故意道:“咱家小花怕不是个残疾吧,这尾巴怎么又短又胖,别人家的猫尾巴那么长,它的尾巴竖起来跟没竖起来一个一样!”
“嗷!嗷嗷!”
小花嗷嗷叫着,还隔空挥舞着爪子,似乎在说来呀,单挑啊,嘴上哔哔算什么能耐?
这奶声奶气,又故作凶猛的模样,让顾南夕和绿梅忍俊不禁。【。3。】,
绿梅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小花,你怕不是人变的吧?居然还能听懂人话!还有,你都是跟谁学的发音?来,跟姑姑念,喵喵喵……不是嗷嗷嗷!”
“嗷!嗷嗷嗷!”
“是喵喵喵……”
一人一猫,一个学猫叫,一个学虎叫,吵得顾南夕脑瓜仁疼!
等这俩货终于消停了,顾南夕才把自己的主意说出来:“眼瞅着要过年了,今年再按往年的份例给百姓们送礼,怕是不合适。”
绿梅也不再逗弄小花,正色道:“若是准备多了,恐怕百姓们不会愿意收。”
都说钱是人的胆,人一旦有钱了,就不会再斤斤计较那三瓜两枣。
从前年开始,云州百姓们就开始挣钱,尤其是今年,羊毛的生意越来越大,罐头厂的生意也很是红火!
虽然没有彻底脱贫脱困,但还是有很多人家因此获利很多。
从前的日子有多苦,他们心中对顾南夕的感激就有多深!
顾南夕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今年她打算在年礼上加一罐豆酱!
这大豆酱可是好东西!
挖一坨猪油放在锅里,再切几个葱头放进去,烧到猪油化开,葱头的香味飘出来后,再往里边加一碗酱。
甚至都不用放盐,这混合着猪油炸出来的酱,倒在面条上,就是一碗香喷喷的炸酱面!
这大豆酱最好是在梅雨时节时开做,把挑好的黄豆浸水,然后再蒸煮,滤掉水分后裹上面粉,再摊在竹匾上。
等到豆子长满菌丝后,再搓散摊平,把豆黄晒得干干的,这样做出来的酱才香。
“小娘子带回来的酱?”绿梅想起来,小娘子嫌弃在云州做的大豆酱不正宗,特意从京都带回来不少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