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国公世子在夫人这里吃了一个大亏,还丢了脸面,不免有些迁怒顾南夕。
要不是顾南夕开了个坏头,自己温顺贤良的夫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泼辣的模样?
济国公世子不想回去面对哭哭啼啼的妾室,也不想去找夫人掰扯,一个人在京都城里闲逛。
城里人来人往,济国公世子拧着眉头,耳边却充斥着百川书院全员中秀才,顾南夕是神仙下凡,文曲星给侯夫人贺寿之类的话语。
“怎么?这整个京都城没了顾南夕,就没其他的八卦了?”
济国公世子愤愤地嘀咕,却见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在冲他招手。
济国公世子太无聊了,便上茶楼包间,同他们一叙。
“这是怎么了?愁云惨雾的。你家大郎刚刚考上秀才,怎么不见一丝欣喜之色?”说话之人递给世子一杯冷饮。
世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可别提那不孝子!真是家门不幸!他们好的不学,净跟永昌侯府学那些不好的!”
那几人对视几眼,达成一致。
“兄弟,我们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我现在身上横竖都不超过百两银子。瞧瞧人家顾南夕,被一个老道一下子就骗走一千两!人跟人的差距可真大呀。”
济国公世子默默喝着茶不说话,自打他跟夫人闹翻脸之后,他身上的银子就没超过五十两。
另一人也跟着附和:“不得不说,顾南夕可真是捞钱的高手!她趁着永昌侯入境那一波赚着不少钱,买了不少房产!可是苦了我,我的那一波赔惨了!”
他的同伴笑道:“看样子,顾南夕花的那一千两,有你赞助的一份!”
“照我说,与其让顾南夕这么霍霍,还不如让她把这些钱还给我们!”
济国公世子笑出声:“你们可真会想,这进了自己兜里的钱,哪能还回去?”
那人神神秘秘道:“这不是有一个天赐的好机会吗!顾南夕既然想把自己营造成一个神仙下凡的形象,还搞出一个神仙贺寿,我们还不如利用这次机会……”
那人低着声音,嘀嘀咕咕把计划一一道来。
济国公世子的表情由原来的好笑,不屑转为震惊,再继续转为兴奋和炙热。
“带我一个!”
……
永昌侯府内,顾南夕难得大手笔,掏出钱,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为自家三个儿女和其他几个义子共同庆祝。
宴会地点就定在永昌侯的花园内。
清流掩映,树木葱芜,芳草萋萋,百花绽放。
有石头小径四通八达,与错落有致的亭阁,拱桥相连,步步皆是美景。
溪水畔,亭榭间,零零落落地坐着不少学子和家人,夫人们坐于花阴下,居中放着一张高尺许的坐榻。
不远处,戏班子演奏曲子,丝竹管弦,彩袖翩翩,看上去一派花团锦簇,美不胜收。
蒋夫人对顾南夕是感激的,不光是为了自家不争气的妹妹,差点成为北境探子一事,也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蒋光海。
蒋光海虽然学识扎实,但素来怕热,一到大夏天就十分难熬,若是没有藿香正气水,他估摸着无法坚持正常考试。
“侯夫人,大恩不言谢!往后你说往东,我们蒋家绝对不往西!”蒋夫人性子利落,说不出那些文绉绉的话,只能把一腔感激之情,付诸于酒水之中。
顾南夕:“蒋夫人这话就外道了。光海亦是我的义子,你们蒋家和我们侯府本就是一家人,理当守望相助,何必言谢?”
蒋夫人红了红眼眶,她方才那番话其实是把蒋家放在了下属的位置上,在向侯夫人投诚。
但顾南夕的这番话,却是把两家人摆在同等的位置上,是盟友。
一旁的李夫人见状,连忙打趣道:“侯夫人说的是。我们这可是个庞大的家族,十个义兄弟们,九家人凝成一股绳!我看,在这京都里我们都能横着走!”
陈夫人也跟着凑趣:“你难不成是属螃蟹的?大道不走,偏要横着走?”
李夫人挺挺胸脯,理直气壮道:“我儿子是秀才,我儿子的九个义兄弟们也都是秀才!这次是秀才,以后就是举人,进士,状元!”
这话说得讨喜,其他夫人们笑得乐不可支。
陈夫人又把话题转回到顾南夕身上,拿着一杯酒上前来敬酒。
“侯夫人,我家陈逸轩是个跳脱的性子。我家老妇人对他最大的期望就是当个富家翁,为陈家传宗接代。”
陈夫人抹一把眼泪,语气哽咽:“万万没想到,我家逸轩还有这样的大造化!我来之前,我家老夫人再三叮嘱,一定要替她传达感激之情!以后,陈家任由您驱使!”
陈夫人的语气虽谦逊,但也带着一丝骄傲:“我们陈家虽不是钟鸣鼎食之家,但祖祖辈辈都在这京都扎根,路子也多。”
顾南夕自然是接受了陈夫人的心意。
接下来出面的是宋知州的娘子,这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脸蛋圆圆的,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