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味饭店”壮硕男子重复道。
这又是一个在记忆深处不曾出现的名字,能在高手如云的京都餐饮界,闯下一番名声,那是极不容易的。
在京都,有开了上百年的老店,也有各地百年老店来开的分号,百川百味饭店究竟有何德何能,能在京都站稳脚跟?
年长闲汉意味深长道:“百味饭店吃的不仅仅是食物的风味,更是人生哲理。据说,有不少学子和相公们,在饭店里悟了道。您若是个有机缘的,说不定也会大有收获。”
红衣妇人微微张着嘴,心直口快道:“你这老汉,怎么话说的这般邪乎?这百味饭店究竟是个店,还是个道馆?竟然还有搞出悟道一事?”
年长闲汉啧啧:“这您就不知晓了,这百味饭店的菜品啊,都别有深意,可都是大周第一智者拟定下来的。”
绿衣美妇不服气:“什么菜品?你说来听听。我就不信,光凭一道菜,就能让人有所顿悟。”
年长闲汉:“别的我就不多说,最近百味饭店最火爆,畅销的就是那孤城传系列。有一片孤城,也有漕帮水网,丐帮总舵,含光一剑,佛光普照,道士下山……”
绿衣美妇面露不屑,嘴角勾起的弧度,露出浓浓的嘲讽:“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也好意思说是极富有哲理?”
红衣妇人也跟着瘪瘪嘴,声音清亮又极具有穿透力:“什么丐帮漕帮?听都没听过。一个乞丐组成的帮派,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还有什么孤城传,那又是什么玩意儿?”
壮硕男子倒是心思机敏,他通过这些名字,便能猜出那些什么漕帮丐帮,估摸着都是《孤城传》里边的人物,只是靠着一个话本子起的名儿,就说说想让人悟道,这着实让人笑掉大牙。
“你这个闲汉,毫不晓事,莫要欺负我们多年不曾回京都,就随意唬弄我们。这些一听,就是靠着那本什么孤城传取的名吧。一个话本子而已,何必抬的那么高?”
三人大失所望,觉得这京都啊,也不过如此,不过是这闲汉为了拉拢生意,夸大其词罢了。
只是,很快他们就察觉到不对劲。
只见,四周本来脚步匆匆的人群,忽然都慢了下来。
来往的路人脑袋都转过来,看着他们目露不善,甚至在周围二层楼商铺,窗户大开,从中探出来许多个黑黝黝的脑袋。
有人高声叫道:“兀那汉子,你方才说应甚?你说孤臣传咋的啦?”
角落里,原本蜷缩着乞讨的乞丐,一窝地的拦在了马车前,不吵不闹,就地一坐。
领头的老乞丐,没了半口牙,说话都漏风:“我没那福气能加入丐帮,但我就是听不得别人说丐帮的不好。我们乞丐穷是穷了些,但那一身傲骨还在呢。”
本来挑着两桶鱼,想要去集市上卖个好价钱的渔民,咚一下,放下肩上的担子。
水桶里的鱼儿蹦哒着,溅起的水花浸湿了地面。
“漕帮招你惹你了?作甚要这么侮辱我们漕帮?”
眼瞅着就要群情激愤,自己三人就算武力再高强,也是四拳难敌八掌,很难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全身而退。
更何况,自己也并不想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壮汉男子本想忍气吞声,对着众人致歉,以平息民愤。
没想到,自己身旁的红衣美妇人却是个暴脾气。
她见众人如此指责自己,暴脾气瞬间就压不住了。
“大胆!你可知道我们是谁?”红衣美妇双手叉腰,横眉竖目,厉声呵斥道。
啪!
一个臭鸡蛋险些砸到美妇人的脚。
“我管你是谁?你胆敢在我们京都这个地界,说孤城转的不好,那你就是在同我们整个京都为敌!”
“没错,人生不读孤城传,一生也枉然!”
红衣妇人气得双唇哆嗦,说出来的话也越发失了分寸:“不过是一个话本子罢了,也就你们这些平头百姓把它当成个宝。我管他什么孤城传,孤女传,孤儿传的。我不看,我也不屑于看!总归,不过是那一些为赋新词,强说愁罢了!”
众人一听心中的朱砂痣,白月光《孤城传里》面的国恨家仇,竟被简单地概括成一句为赋新词强说愁,心中不由更加恼怒起来。
“今儿个,你们不给个说法,就休想动弹一步!”
一旁的闲汉急得直跺脚,不由埋怨道:“正所谓入乡随俗,在京都有三件事不能做。其一,不能对河神娘娘不敬。其二,不要轻易站队,否则容易被打脸。其三,就是不能说《孤城传》的不好。”
绿衣美妇对着闲汉微微咳嗽:“多谢提醒,只是事已至此,我们也没了退路。夫君。”
美妇人的手搭在壮硕男子的肩膀上,顺着那线条明显的脖颈,理好他的衣襟,柔声道:“夫君,是时候道出我们的身份了!”
壮硕男子依旧迟疑,在这种情况下暴露自己的身份,实在不符合自己的初衷。
绿衣美妇一眼就瞧出自家夫君的顾忌:“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