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这种事情,李祺还是比较喜欢的。
只是一想到他不是给自己赚钱,而是给老朱赚钱,这心里面就不是很得劲了。
娘地,都穿来了这狗日的大明王朝,而且还是堂堂国公世子李大少,却还是得当个打工人,这让人上哪儿说理去?
李祺让管家李福拿来了一壶盐,结果打开一看,人都傻了。
他记忆里面,食用盐普遍都是雪白、雪白的,呈微小的颗粒状,晶莹剔透。
可是这瓦罐里面的盐白中带黄结成一团、一团成块状,看起来和冰糖的形状差不多,只不过没有冰糖那么白,还带有那么一丝丝异样黄色。
这尼玛地什么鬼东西,真能吃?
“福叔,这是什么鬼东西?”
李祺满脸茫然地追问道。
听到他这话,李福也愣了。
“少爷,这是盐啊?府上吃的就是这盐啊!”
李祺人都有些麻了,下意识地粘起了一点送入口中,随即“呸呸呸”的吐口水。
“这尼玛地是盐?”
“真能吃啊?”
他这句话把人家李福整不会了。
“少爷,您有所不知,这民间的盐也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山西的池盐,四川的井盐,还有西羌的青盐,每一种盐根据品质好坏售价也有所不同。”
“民间最常见的是海盐,六十七文一斤;池盐和井盐比海盐高出一等,要上百文一斤;而青盐最为昂贵,至少都要三百文一斤!”
李福好歹也是韩国公府的大管家,眼光见识还是有的。
“盐中佳品,首推青盐!”
“尤其是西羌的青盐,按其颜色有青盐、白盐、红盐和黑盐之分,最为上等的雪花盐可是朝中贡品,晶莹剔透味道纯正,那才是真正的有价无市!”
他口中的“西羌”,应该就是后世青海一带,所谓的“青盐”,也就是茶卡盐,大明权贵老爷们漱口用盐之首选!
“那眼前这鬼东西呢?”李祺下意识地追问。
“这是中等的池盐,一百二十文一斤。”
啊这……
中等的池盐,一百二十文一斤,都是这副鬼样子。
可想而知,那些老百姓吃的下等海盐,会是什么样子了!
李祺忍不住叹了口气。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历朝历代的底层百姓,过的是真的苦啊!
“去把府里所有的盐全都拿过来!”
“另外找一些踏实的自家匠人过来!”
听到这话,管家李福虽然不太明白这位少爷要干什么,可是也不敢拒绝。
很快人手齐聚,李祺正准备动工,结果来了两个意想不到之人。
太子朱标!
武英殿大学士刘伯温!
当李祺看见二人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这他娘地真是把我家当成你家了啊,有事没事儿就跑过来打秋风吗?
奈何人家是太子,李祺也只能笑脸相迎。
“彪哥!”
“刘先生!”
“你们这是……”
朱标似笑非笑地瞪了李祺一眼。
刘伯温却是眉头紧蹙地看着李祺。
“李祺,你现在麻烦大了!”
“陛下已经当朝宣布将中书省改为了内阁,而且你这位功臣献策有功,晋升你为内阁中书舍人,现在满朝缙绅都对你‘称赞有加’啊!”
听见朱标这话,李祺整个人都傻眼了。
不是,朱元璋你他妈的……背刺?
老子给你出谋划策,结果你反倒背刺于我?
称赞有加?
那满朝缙绅恨不得宰了自己吧?
李祺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彪哥,你们这不道德啊?”
“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说起来,朱标确实有些不太好意思。
毕竟此事因他而起,人家李祺也确实为他们出谋划策,结果现在老朱还背刺人家。
说实话,朱标不太明白,为何自家父皇要这样做。
他这一开口,李祺瞬间就沦为了众矢之的,满朝缙绅都恨不得整死他,这不是把李祺架在火上烤吗?
“李祺啊,此事父皇做的确实不对……”
这整个大明天下,有胆子批评指责朱元璋的人,就只有两个。
一个是马皇后,当朝皇后娘娘,名垂青史的一代贤后。
另外一个就是眼前的彪哥了,当朝太子殿下,朱标!
李祺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叹了口气。
“陛下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无非就是将我爹从淮西勋贵里面割裂开来罢了,这其实是对我韩国公府的一种保护!”
一语惊醒梦中人!
朱标瞬间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