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从来没做过镜子,也从来没关注过这些细节。
他没想到那女人说的竟然是真的!
但奇怪的是这个胎记并没有在他的屁股朵上,而是在他的腰下屁股上。
自他有记忆开始,一直是自已给自已洗澡。
这个胎记除了以前那个妈妈以外,应该是没有人看到过的。
就算是爸爸,他也总是抽烟喝酒,忙自已的事情,从来没给他洗过一个澡。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爸爸都不知道他身上的胎记。
可是那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她甚至没有看过他的身体,都能准确的说出胎记的事情。
虽然这胎记的位置不是很对,可是也能从中说明很多问题。
小男孩的心脏狂跳,他不知道自已该不该相信那个女人。
他对她的亲切感是做不了假的,之前之所以要说那样的话气她,是因为他心里有气。
他吃了这么多苦才长到这么大,现在突然有个人跑出来说是他妈妈。
那个人是这么漂亮这么美好,看着就不像是他们村子里的人。
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却对他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想想都觉得心痛,但是有点寒心。
虽然之前发着脾气的时候听到了他的解释,可他在气头上就是不愿意相信。
那一男一女看着穿的光鲜亮丽,两人都很有气质,根本就不像普通的农村人。
他们明明条件这么好,却要在他这么小的时候扔下他。
他只要一想到就觉得窒息,心里也难以接受。
他不知道别人遇到这种事情是怎么反应的,总之他完全接受不了。
可是虽然把人气走了,他心里并没有觉得痛快,反而更加闷的难以承受。
所以今天他壮着胆子问了爸爸,就是想知道自已的身世。
很多事情爸爸都说的模棱两可,可是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清楚。
爸爸很嫌弃他,不管是他喝醉酒还是没喝醉酒的状态,这种嫌弃都是发自骨子里的。
不仅如此,他也从来没把他当做儿子看待过。
他只要一开口,就会说辛辛苦苦地养大他,养了他就是用来用的。
可是为什么别人家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都不需要做这么多家务活?
不仅如此,好多没他聪明的小孩像他这么大的年纪都上学去了。
只有他,每天都是干不完的家务活,哪怕是想上学,也没人会给他交学费。
他喜欢上学,热爱上学,但却不敢向爸爸透露出一丝一毫的想法。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已开了这个口,一定会被骂死。
爸爸只管自已逍遥自在,根本不会顾他的死活。
爸爸有时候还会向他要钱,只为了维持他现在的生活。
他想向他要学费,估计会被打的半死吧?
他虽然年纪不大,脑袋瓜子却很清醒。
爸爸根本不爱他,也从来没想过在他身上付出什么。
他想在他那里得到好处,简直比登天还难。
小男孩想到这里重重的叹了口气,他以前从来都不抱怨,现在却不得不感叹命运的不公。
若他真的不是爸爸的孩子,而是那气质不凡的男女的亲生儿子,他跟着他们离开,以后的生活会有什么改变?
他之前对这件事情一直非常抗拒,现在却不得不沉下心来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他脑子里想了很多乱糟糟的东西,一直到后半夜才睡了过去。
李启东的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臭味,他不管怎么翻来覆去,这味道一直萦绕着他,导致他没办法安心睡去。
他烦躁的在床上不停的扭动着身体,一直到后半夜实在太累,才勉勉强强的睡了过去。
李启东一家人都睡着了,姜晚却因为太过生气在草垫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程锦年看到她这样就觉得心疼,他坐到她身边,伸手轻柔的替她按摩着脑袋。
程锦年每一次都精准地按在她脑袋上的穴位上,烦躁的姜晚因为他的按摩逐渐产生了睡意。
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一直到第2天早上太阳都晒着屁股了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她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程锦年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生着火。
他在火堆上用木头搭了个简易的架子,正在飞快的翻动着什么野味。
姜晚轻轻吸了吸鼻子,顿时闻到了浓郁的香味。
“程锦年,这是什么味道?怎么会这么香?”
姜晚飞快的坐起来走到火堆边上好奇的问道。
山里的早上有些微冷,坐在火堆边上特别舒服。
不过一会儿之后就感觉到有些热,姜晚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你猜猜这是什么?”
程锦年侧过头来笑看着她问道,姜晚看到了两个爪子还有翅膀,顿时就猜到了程锦年烤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