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二皇子,此事我们过会详谈,你先尝尝我大夏的酒,看看是否合口味。”
夏皇点头一笑,别有深意地看了夏嫣然一眼。
而后者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惶恐,又隐隐带着一抹羞辱。
她如何看不出,齐德强看她眼神里蕴含的那一抹y邪。
而且,听他的口气,是想拿结盟之事,威胁父皇。
可…
她夏嫣然是不喜欢如今的夫婿,是恨祖爷爷莫名其妙赐了这桩姻缘。
只是她毕竟已是有夫之妇,如此再嫁他人,叫整个西疆如何看她?
贪慕虚荣?
放荡无耻?
如今的夏嫣然,早已看破俗世,一心只想修道。
所以,这三年来,莫说同床,她连房都未曾与那人同过。
身在帝王之家,女子婚姻本就是权术手段。
夏嫣然明白,却也心有不甘。
尤其是她那几位姐姐,都嫁了别国太子皇子,每次归朝,总刻意显摆刁难,更是令夏嫣然心底说不出的烦闷。
“呵呵,就依夏皇所言,不过…本皇子还有要事,明日就将离开大夏,夏皇可不要让我等太久。”
齐德强淡然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他不信,这夏皇会看不懂他的意思。
至于夏嫣然…
他本就有了十三位妃子,却皆不如此女娇媚。
娶过去,当个玩物,无伤大雅。
“嫣然,你随我来。”
夏皇起身,朝着后殿走去。
而夏嫣然心底一颤,最终却未敢反驳,跟着夏皇走入后殿。
“嫣然,你不是一直不满自己的婚事么?”
此时的夏皇,脸上早已没有方才的威严,甚至带着几分慈爱。
在其身旁,还站着一位身穿华服的美妇,容颜妖娆,眼眉细长,略显刻薄。
正是夏嫣然的母妃,许华蓉。
“父皇,嫣然现在一心向道,并不贪慕俗情,只盼能早日成就将境,好为父皇分忧。”
夏嫣然俏脸冰寒,深深拜下。
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嗯?呵呵,不愧是朕的好女儿,嫣然能有此心,朕很欣慰,不过嫣然啊,当初你的婚约,是我脉老祖所定,其实朕大概猜测,应该是老祖与那江羽先辈有什么誓约,不过…”
夏皇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冷意,“如今你与那江羽也已成婚三年,算是完成了誓约,只是那个废物,要天赋没天赋,要背景没背景,如何配得上我儿?这婚约,作废也罢。”
“父皇!!”
夏嫣然美眸圆瞪,俏脸似有悲愤。
此时夏皇所言虽听上去是为她着想,可无非还是为了与大齐的那一道盟约。
只是她一旦撕毁婚约,嫁去大齐,莫说地位,怕是连自由都没有了。
那齐德强在这西疆之地,臭名昭著,极其好色。
被他玩弄致死的良家女子不知有多少。
据说此人怪癖颇多,又是大齐皇后嫡子,所以…
但凡是被他看上的女子,命运都极其悲惨。
江羽是废,是窝囊,甚至在宫里连个奴婢都敢取笑他。
而他每次都只是温和一笑,不理不睬!
每日照样会亲自给自己布置药浴,其中所用灵材,有些连夏嫣然都不认识。
可别说…自从泡了他调的药浴,夏嫣然的修为,竟突飞猛进,短短三年的时间,竟追上了她的几个哥哥。
当然,以夏嫣然的理解,绝不可能会
将功劳归结到药浴之上。
在她想来,多半是这三年间,她再无玩心,一心在宫中修炼所得的成果。
夏嫣然看不起江羽,但这三年时间,她却能感觉到,那个废物,是真心喜欢她在意她的。
可…
每次夏嫣然问起他的身世,他总是以一句无家无族敷衍。
无家无族?
…是石头缝里蹦出来?
而且能与她夏家老祖有牵扯的,绝非寻常修者。
可…这江羽身上,确实没有一点灵力。
这三年时间,从未走出宫殿半步,又实在不像有秘密的人。
嗯?
我为何会突然想起他?
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嫣然?嫣然?”
许华蓉轻轻碰了碰夏嫣然的手臂,眉间似有些担忧。
“父皇!我不会撕毁婚约的!我也不会嫁给那个齐德强,他的为人,父皇不会不知道吧?一个人渣,败类,我…”
“啪!!”
还不等夏嫣然把话说完,夏皇突然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她的脸上。
“放肆!你以为你的婚约,由得了你一人做主?我大夏如今局势,你看不到么?”
夏皇深深看了夏嫣然一眼,转身朝着大殿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