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泯灭帮,那群遇见你后便不知去向的亡命徒...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让我来揭示吧。”
黑天鹅闭上双眼,放大自己的感知,开始追寻那些与黄泉和泯灭帮相关的记忆,一些声音开始回荡在她的脑海中。
她先听到了大公与其子嗣的交谈,而后又了解到大公的野心——这是八音盒刚刚送往永火官邸,以及其朝着匹诺康尼启航时的记忆。
黑天鹅知道,马上就要到关键的时刻了,她再一次将自己的感知和探寻扩散,捕捉,但是,却只捕捉到混乱无措的杂音与嗡鸣。
“怎么回事?”黑天鹅疑惑地皱起眉头,“之后的记忆...是一片空白?怎么可能...这只八音盒落入黄泉之手,被她带来匹诺康尼是事实,本该是这样的,可中间的过程......就像是被谁抹去了,谁做的......?”
黑天鹅看着桌上的那只八音盒,目光中带着思索与疑惑,但突然,她忽然感到一阵恍惚,似乎有什么东西一下子钻入了脑海,先是一股眩晕感,紧接着是尖锐的刺痛,这一切都如风暴一般瞬间包裹了黑天鹅的心智。
忆者小姐的身形猛然颤抖,几乎马上就要跌坐在地上,她不得不咬着牙,忍住疼痛,并伸手扶住桌子,感觉好像是什么东西在自己脑子里打群架一般。
但不适感很快褪去了,正在打架的人中似乎终于有一方,也是唯一的一方取得了身体,紧随其后的是某种湿润冰凉的感触,仿佛有形体的肢节一般慢慢蜷缩,又在某个瞬间崩散成液体,覆盖住了所有的疼痛与晕眩,让黑天鹅的心智再一次恢复到轻鸣的程度。
紧接着,她恍惚间听到了一位男性温润的嗓音。
“美丽的女士,想必这里正是永火官邸,不知冥火大公阿弗利特是否在此?”
这个男人是谁?
黑天鹅眉头紧锁,她很快有了判断,这是发生在黄泉拿到八音盒之后的一段记忆。
在被删除的大量空白中,这一段记忆却尤为的鲜明和明显。
几乎是一瞬间黑天鹅就做出判断,和这个男人相关的记忆,并不是删除这记忆的存在刻意保留下来的,而是它做不到删除这段记忆。
就像是她在获取这段记忆之前的感受一样,那是一场争斗,而最后,与这个男人相关的记忆被保存了下来,它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就在黑天鹅对这段突兀的记忆无比诧异的时候,又有一道女声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那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像是一个破损了的磁带正在被播放出来。
“你ysad)是(&(d_谁sd)(dus_(d”
又在下一个瞬间,这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你是谁?”
“...这是?”黑天鹅的眉头拧的更深了,情况的发展有些出人意料,在第一时间,她以为和那个男人的声音一样,这也是一段记忆,但很快她便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不对——这不是一段记忆?”
那在脑海中响起的声音似乎可以听到黑天鹅的话:“哦...一位忆者,你侍从流光忆庭...还是焚化工?
“我的名字是康士坦丝,很高兴认识你。我们本该在匹诺康尼相遇,共度一段...刻骨铭心的时光。
“但那似乎无法实现了。宴会之星并不欢迎大丽花,我也不需要成人礼...而你,我知道你在寻找什么......
“想要她的秘密?我可以给你,然后...替我享受那场盛会吧。
“祝你留下,难忘的回忆。
“不过,比起她,我认为你更应该好奇另外一个人,或许你根本没有察觉到,在那段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不久前还注视着你。”
“......”黑天鹅沉默着,但从她骤然睁大的双眼不难看出她的震惊,她的确没有发现,自己也曾被什么人注视。
脑海中那个声音传来一阵轻笑:“呵呵......这对你们忆者而言,应该也是个值得纪念的有趣记忆。不够,那群人也不是那么好触碰的。
“给你个提示,忆者。在那段记忆中的那个男人,他叫银枝,来自纯美骑士团。你知道吗,纯美骑士团在匹诺康尼登陆了。”
听着康士坦丝的话,黑天微微皱眉,脑海中却很快便找到关联,并浮现出了一道影子。
一个打扮的相当英气的白发少年,忆质在他的身边不断地坍塌为某种稳定结构,他曾一巴掌将“死亡击退”,一位身穿银甲,有着火红长发的骑士总是伴随他左右。
“那孩子,难道他......?”
黑天鹅似乎联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不由得错愕起来,并带着些许地难以置信。
记忆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随意抹去的,而且,此时此刻,已经有太多的因素堆积在一起了。
强大的力量,忆质的诡异坍塌,纯美骑士团的重新集结与侍奉,以及...心底莫名其妙涌上来的好奇、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