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送饭的车推过来,一盆黑窝窝头,一盆水泡的菜被推了进来。
送饭人的目光在监禁室里扫过遍离开。
监禁室内一群人都没有动,只是目光微微扫向林未晚的方向。不少人肚子已经响的唱起了交响曲。
林未晚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那盆跟喂猪的汗水一样的东西。
林未晚只拿了两个黑硬的窝头往回走,坐回床上,一群人依旧不敢动弹分毫。
“你们吃吧。”
话音刚落二十多人飞奔向门口疯抢着。
没有碗筷,拿了窝头直接用手去捞盆里的烂菜吃着。
林未晚用手掰开一块干硬的窝头,丢进嘴里咬了咬。石子沙粒划在牙齿上的声音那么刺耳。
“呸….”吐出了嘴里的窝头,那边一群人已经吃完饭,连盆里的汤都没有剩下一滴。一个个舔着自己的手指。
“大姐,你别挑剔,吃吧,来了这里,就是这样的饭菜,一天只有这一顿,不吃早晚要饿死的。”
一旁一个短发的中年女人小心翼翼的对着林未晚说着。
生怕林未晚一个不开心就打自己一顿。
孙富红躺在床上,饭自然没有抢到,也没有人给她留上一份,都怕自己做了给新大姐上眼药。
林未晚站起身走向孙富红,把手里的一个黑窝窝头放在了孙富红手里。
“既然跟着我,就我会让你们饿肚子,吃吧。”
这话是对孙富的说的,也像是对其他人听的。
看着手里的窝头,林未晚只能硬着头皮囫囵的吞下去。
每吃下一口,眼里的狠厉都要变成实质杀人了。
监禁室里的一切也算摸清楚了,一群犯了事等待处理的人,每天被提审,然后送过来。
一天到晚一顿饭,菜就是连汤带水,没有格外的饮用水。
马桶有三个,每天早晨会有人来收。就这样二十几号人挤在一个房间里。上下铺的住着。
林未晚面向墙壁,双手捂住嘴巴,偷偷的吃着一些没有味道的米饭馒头。又喝了水才慢慢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林未晚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吃东西喝水,起来上厕所。
果然第一个被提走的就是自己,依旧是那间审讯室,两个人轮番轰炸的提着各种问题。
不一样的是,林未晚从进来开始就一个字都没有回答过。
一天到晚的不断审讯,审讯员换了四波,林未晚依然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
眼镜男坐在那里,给搪瓷杯里倒了水,端到林未晚面前的小桌上。
“小姑娘,年纪不大何必食古不化,你说了,我们把事办了,立刻放你出去,多么简单的事情,你说你把这么简单的事情搞的这么复杂,我们双方都累是不是。”
说着董为良把搪瓷杯向林未晚面前推了一点。
见林未晚不为所动,叹口气。“你就算今天不说,难道明天也不说么?证人我们有,藏宝的地下室我们也找到了,这东西不在我们也很难交差啊。
就算你什么都不说,这件事是赖也赖不掉的。要是你配合我们办事,把东西交出来,不就没什么事了。”
“如果你有证据可以交上去,这件事只要上面怎么判我都认,你要的东西我没有,要杀要剐看你们的本事。”
林未晚把搪瓷杯推了回去,目光却根本不看眼镜男。
“敬酒不吃吃罚酒。”董为良冷呵一声,端走了搪瓷杯子。
再一次的大灯加冷水,林未晚熬了两天两宿。被架着丢回监禁室。
办公室里,魏西州掏出证件放在桌面上。“我是上面派过来的特派员,这是我的证件,这次的事情上面已经知道,必须彻查。”
董为良看着三四个本子,一一细细看过,原本僵硬的脸上硬是挤出了一朵花。
“特派员同志你好,我是委会的二把手,董为良,你以后就叫我老董就成。”
魏西州收起自己的证件把文件包放在一旁。伸手去握住董为良的手。
两手相握,董为良脸上的花逐渐凋零,“斯…..斯…..魏同志….”
魏西州收回手,看着青了一圈的手,“老董你这身子骨可不行啊,怎么弱的跟娘们一样,等有空可得练练啊。”
说着大手挥起来啪啪的拍在董为良的肩膀上。三两下就把董为良拍的向右窜了两步。
“练,练,是得练练。”董为良赔着笑说道。
“案卷拿给我看一下。”魏西州坐在椅子上,修长的腿随意的搭在另一条腿上。
董为良赶紧走向办公桌把一份文件拿出来送到魏西州手里。
魏西州帅气的脸上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翻开了林家宝藏的卷宗。
一篇篇翻下来,魏西州合上案卷随意丢在桌子上。“那个证人在哪,我要见一见。”
董为良眼神一转,“魏同志,你看这都到午饭时间了,咱们先去填饱肚子,边吃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