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朔迷离,割裂无比,词阳这个人,很矛盾,今日与他接触,我能感知到他话语间隐藏的善意,尤其是在我爷爷陵墓前,词阳更是一副慷慨激昂地对我说教,若他真的想要害我,完全没有必要说这么多。”
“但今日我们却碰到了劫道之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人应该就是他派来的。”
词宋坐在桌边,缓缓说起了自己今日所得线索,“一方面对我释放善意,一方面又想杀我,我不太懂词阳想要做什么。”
闻言,宁平安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笑着询问道:“你怎么就敢确认这些人是词阳派来的,万一是词铭心想要将你灭口呢?”
“就像您之前说的,我这个心叔并不是寻常人,就算我出事,他也不可能他的管辖之下,正相反,他甚至还要派遣一些人保护我,避免我被他人暗害,若是他真的想要害我,起码也要等我离开西洲城,而在此之前,他必须要让我离开,所以。。。”
忽然词宋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迟疑,之前词阳曾多次想要将自己赶出西洲城,难道是为了跟词铭心打配合?他将自己赶出城,然后词铭心好下手?
而之前词阳在爷爷陵墓前的一番慷慨激昂,更像是在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不对,如果词阳真的想要害我,那今日的劫杀根本就没有必要存在,我已经告知词铭心,七日之后我便会离开西洲城,就算他真的想要害我,也完全可以等到七日之后。”
词宋顿时陷入了矛盾之中,他一时间想不通,既然词阳没有动手的必要,那今日的劫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宁平安并没有给词宋指引,他将词宋带到这西洲城,为的就是磨炼他,
让他自己独立去面对这些问题,自己去寻找答案。
。。。。。。
入夜,词铭心的书房之中,只见词阳正一脸不忿的看着词铭心,道:“父亲,我说了,今日劫杀的事情不是我指使的,此事与我无关,我也是受害人。”
“够了,词阳,若不是你,中州城的地界还有谁会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劫杀少城主?”
见状,词铭心顿时大怒,他望着眼前的儿子,厉声喝道。
“我说了不是我!”
见状,词阳的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大声反驳道。
“那你说会是谁?”
词铭心望着眼前的儿子,恨铁不成钢地抛出拿出一纸文书,丢在了词阳面前,厉声道:“你真的以为你瞒得过我?那些刺客的身份我都已经查出来了,你自己看!”
词阳微微一愣,一副极为震惊的模样。
“你真的以为从西洲监牢中捞出几个死囚,让他们装扮成刺客模样去刺杀词宋,我就查不出来吗?”
“我。。。”
词阳顿时语塞,他望着眼前的父亲,一脸的震惊,似乎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查的这么清楚。
“词阳,我知道你心中不忿,对词宋意见颇深,就如同我对词起白那般。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高高在上的文人,是能进入五大书院,真正融入文人世界,超脱世俗的墨客,而我们,就算有天赋,能够入墨修炼文道境界,但永远都是世俗众人,无法摆脱枷锁,只能在这红尘中挣扎,所以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不希望你走错路。”
见状,词铭心呵斥词阳道。
“是,父亲。”词阳低头,缓缓说道。
“父亲,那个词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词阳,收起你的小心思,词宋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你想想,词起白的几个孩子都在十岁之前夭折,死在了圣人之咒,唯独词宋活了下来,他的底牌必然比你想象的还要多,而且他还是颜圣书院宁平安的亲传弟子,宁平安甚至派他的后辈前来保护词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词铭心打断了词阳的话,自问自答道:“意味着只要词宋出了什么闪失,我们整个城主府都要给词宋陪葬!之前宁平安来找我,就是怀疑词起白的几个孩子的死与我有关,所以词阳,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傻事。”
“我明白。”
闻言,词阳有些沉闷的点了点头,随后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轻声询问道:“那父亲,这件事到底和您有没有关系?”
词铭心并没有回答词阳这个问题,只是叹了口气,随即转移了话题,“总之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在对词宋有任何其他的心思,至少在西洲城内,他不能出事,你懂了吗?”
见状,词阳微微一愣,缓缓点头道:“我明白了,父亲。”
“嗯。”
词铭心见状,这才点了点头,随后摆手道:“好了,你出去吧。”
“是。”
词阳缓缓起身,随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望着儿子离开的背影,词铭心的脸上闪过一丝阴翳,随后自言自语道:“如果词宋还是那个纨绔,一切都好办许多。”
第二日清晨,词宋又与宁平安在演武场中对练,二人你来我往,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