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墨瑶便和词宋一同来到了孔圣学堂内院的广场之中,不同于昨日偌大广场中只有零零散散的学生,今日广场内聚满了人群,放眼望去,至少有三百人往上,他们分散在广场中不同的地区,身着不同颜色的儒袍,显得泾渭分明。
除去词宋刚才在至圣殿内见到了子路书院,子贡书院外,还有一群衣着浅紫色儒袍的学生们显得格外扎眼。
“那应该就是曾圣书院的学子们吧?为何他们来的如此之早,我们颜圣书院都还没怎么来人呢。”词宋内心喃喃道。
与此同时,词宋听到了一道质疑的声音从广场的东侧传出,“为何突然关闭屈圣诗碑历练,往年都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啊?”
他的声音不大,但中气十足,众人纷纷朝着广场东侧的屈圣诗碑方向望去,只见一群身穿蓝色儒袍的子贡书院学子们都围在了诗碑前。
说话之人词宋认得,就是在至圣殿教训周戈的端木擎苍。
只见此时的屈圣诗碑前已经被架起了木制的围栏,在围栏的左侧也突然立起了一个告示牌,以及一案书桌。这三样东西就如同屏障一般,将众人隔绝在屈圣诗碑外。
一位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学子一边赔笑,一边对众人解释道:“是这样的,屈圣诗碑昨日降下祥瑞福泽,按规矩接下来的三个月屈圣诗碑都需要休养生息。”
“郑师兄,难道是贵院又有人完成了诗碑七试?是哪位师兄?”端木擎苍好奇的询问道。
“并没有人完成七试,这次情况与往日不太相同。”郑师兄回答,“诸位还是按照之前的规矩,若是想要一展才情的师弟,还请移步到此处,尝试解答昨日屈圣留下的难题。”
“倒是可惜了,无言师弟,看来今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端木擎苍无奈的拍了拍身旁男孩的肩膀。
“无妨,我来此,只为试炼,有题可解就好。”
只见男孩缓步走到了书桌前,翻开了上方的宣纸,映入眼帘的便是昨日词宋被屈圣询问的三个问题。
“以‘兄弟之情’为题,七步成诗,观你才气。”
“以‘梅’为题,借物喻人,六步成诗,观你天赋。”
“以‘相似’为题,一刻为期。”
另一边在远处围观的词宋有些好奇,便询问墨瑶起来,“瑶儿,那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男孩难道也是以诗入墨的天才?”
墨瑶点点头,开始给词宋介绍起来,:“嗯,其名张无言,年纪与我相仿,是子贡书院未来的新星,入学前就已经被各大书院所关注。他的父亲本是一名乡绅,因醉心儒学,遂在当地修建了一座小型学院,以供乡邻的孩子们能够有地方学习。张无言自幼聪慧,且对儒学造诣极深,仅仅七岁就已经在乡间小有名气,各大学院对他也是极为关注。”
“后来,他拜入子贡书院,被院长东方卫黎收为亲传,可谓是一步登天也不为过,而他也没有辜负任何人的期待,十一岁那年,诗成入墨,上月底,子贡书院的院长在祭孔典礼上亲自为张无言题字,赞他是:‘才如春水,人如秋霜。’”
“因为年龄太小,所以这次应该和词宋哥哥一样,是以士人的身份参加这次的五院茶会。”
“张无言?这个名字倒是挺不错的,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词宋下意识的喃喃道。
“词宋哥哥,你好有才啊,他和你比,还是差远了。”
说着,墨瑶又朝着词宋身边蹭了蹭,二人说是紧贴着也不为过。
“瑶儿,你轻点儿,我又跑不了。
。。。。。。
就在二人嬉笑打闹之际,只见书桌上的张无言已然开始提笔写诗,转瞬之间,一首诗词跃然于纸上:“
一树红花傲凌枝,未怯风霜可是痴。
若与桃李齐相放,怎引骚墨各为诗。
年少偏有凌云志,哂笑青春自不知。
莫待光阴皆已过,却向残阳挽日迟。”
笔落,诗成,紧接着屈圣诗碑上飞出一道微弱的金光,印照在宣纸之上,紧接着宣纸之上便多了两行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文字,也是对这首诗的评价,“中品。”
“竟然只是中品?无言师弟只用了不到半刻钟的时间就写下的诗词,竟然只得一个中品?”
端木擎苍微微一愣,在他看来张无言的这首诗已经是写的极好,不仅写出了
梅花的美丽孤傲,凌厉傲骨的志气,更表达了青春的短暂和珍惜时光的含义,且用词精准,对仗工整,哪里只值一个中品?
得到如此评价的张无言显然也是有些不太能够理解,下一秒,那两个金色的文字竟然转化为一首绝妙的诗词,浮现在了宣纸的空白之处。
这首诗便是词宋昨日所背诵的《卜算子·咏梅》,紧接着又有四个字浮现在纸上,“此为上品。”
张无言仔细地阅读了一番,在他读到那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之时,只感觉浑身发麻,心中生出一种难以言明的情感。“好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