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因为节日将至,想着来探望一下弟子的后人,结果却让珩淞平白生出一肚子闷气。
从牢房出来时,倒是很意外的在街上碰到了嘉明。
“珩淞姨,中午好啊!”嘉明手上拿着一个小箱子,见到珩淞还能笑哈哈打着招呼。
珩淞刚被青岸这死小子气到差点替汀兰管教后人,现下见到踏实进取,还十分懂事的嘉明,心中就不受控制地升起对比的心思,这一对比,就更气了。
但这事儿跟嘉明无关,她虽然脾气不好,这种时候更是一点就炸,但还不至于丢了理智到拿个小辈撒气,于是也招招手,“中午好,这是刚运镖回来?”
嘉明小跑到珩淞面前,听到这话便说:“不是啦,最近快要过节了嘛,我就想着趁这两天抓紧做完手头的工作,好在家里陪老爸喝喝茶唠唠嗑,吃点饼,这就是离开家之前,老爸硬塞给我的冬蓉酥。”
珩淞听完,也是乐了,“看来你们父子间相处得很不错,挺好的。”
叶德跟嘉明的性子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那样固执,又不肯低头先服软。
此前海灯节前夕的一出大戏,稍微缓和了这对父子间的关系,愿意互相试着理解对方的想法,尊重对方的意见,这很好。
但日子还是要当事人去过的,这种存在了许久的问题哪是一朝一夕就能完全改变的?要知道,人在生气时说话是完全不过脑子的,因为在争辩时,人都会选择尖酸刻薄的话去刺对方,以求自己能在争辩中获胜。
而也正是这些并不代表真实想法的话,才让人伤得更深。
因此见到叶德嘉明父子,在海灯节那场大戏后也是真的相处融洽了,珩淞自然欣慰。
“啊哈哈,偶尔也还是会吵上两句的。”嘉明却是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有时老爸看着我,也还是会叹着气说我日后该怎么办,然后又在想该给我介绍些更稳妥的工作,虽然我说现在这样就很好,日后的事日后想,老爸也还是会继续叹气,但好歹不会立马继续提这事儿了。”
“这就是父母啊。”珩淞笑道:“虽然知道应该让孩子自己去闯荡了,但仍旧还是会担忧孩子吃不好,睡不好,穿不暖,开不开心。”
她看着嘉明,调侃道:“嘴上说着烦恼,但我看到的,似乎是幸福的烦恼呢。”
瞧瞧这上扬的嘴角,压都压不下去了!
见嘉明是真的不好意思了,珩淞拍拍他肩膀,“不忙的话就来姨家里坐坐,姨给你做好吃的。”
又聊了几句,见到荧她们,珩淞就招招手,把正在到处逛的三个小姑娘也喊了过来。
“嘉明,好久不见啊!”派蒙见到嘉明,高兴地打着招呼,还不忘介绍芙宁娜,“这是芙宁娜,枫丹的大明星,也是我们的朋友!”
嘉明微微睁大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喔,你们认识的人真的都好厉害哦!芙宁娜小姐,你好你好!”
芙宁娜也笑盈盈对着嘉明打招呼,“你好你好,不用这么客气的,叫我芙宁娜就好!”
两个新认识的人聊得倒是欢快,见状珩淞就给荧使了个眼色,指了指旁边。
荧接收到目光,微微点头,然后拉着派蒙就跟珩淞走了。
等三人走到珩淞指的那个地方,确认那边的少男少女听不到时,珩淞才开口,“说来此前一直忘了问,芙宁娜获得神之眼的那一出歌剧,你们有录像吗?”
荧:?
派蒙:“啊?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当然是我想看看啊!”珩淞说得理所应当,“芙宁娜登台表演的时候,我还在奥藏山躺着,跟磨损对着干呢,一觉醒来,发现芙宁娜跟变了一个人那般。不管是出于朋友的关系还是长辈的关系,亦或者是什么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我提出想看看芙宁娜转变的契机也不过分吧?”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两个小姑娘对视一眼,十分默契地摊手,“没有。”
珩淞:……?
看到自家小伙伴下意识蹙眉,荧挠了挠脸,“也不是我们不想给,只是我们确实没有。”
派蒙也点头:“对的哦,当时《水的女儿》演出,我们是作为工作人员,在后台帮忙的,且不提视角没有观众席这么好,再就是我们当时还要帮着摆弄道具,哪有空录像啦!”
荧也继续解释,“当时其实还有一个意外状况,原定的女主角因为病痛,无缘唱完最后一场,这才有了拜托芙宁娜帮忙的事,也是在芙宁娜唱完后,一枚真正的神之眼凭空出现,落到了芙宁娜面前。”
派蒙叉着腰点头,“当时我飞到预定的位置,都准备丢神之眼道具了,结果突然出了个真的,我还以为演出事故了呢!”
“原来如此……”珩淞若有所思,但没有录像,未免还是有些可惜,“唉,看来那场歌剧已成绝唱,罢了,这般更能让人铭记于心,也不错。”
荧摇摇头,“说是绝唱,倒也不至于。虽然剧团在演出结束后就解散了,但《水的女儿》的版权被卖给了其他剧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