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略茶馆正对戏台的二层上坐下后,钟离便掏出了一封信函,递给旁边的珩淞。
珩淞疑惑接过,看到信封上的“珩淞客卿亲启”,就知道这是谁写的了。
信不算长,珩淞很快便看完了。
总结起来就两件事。
第一件事,因为她给往生堂搞来的两个大单子,珩淞已经从挂名客卿,正式被提拔成正式客卿了,跟钟离和龙拓他们拿一样的工资,享一样的待遇。
第二件事,珩淞被扣工资了。是的,她被扣工资了。
因为成为正式客卿后还是没有出现,去往生堂正式报到,所以胡桃以往生堂堂主的名义,对她消极的工作态度表示强烈谴责,并把提拔成为正式客卿后的第一个月的工资扣掉了十分之一,以做惩戒。
随信附的还有一张票据,是北国银行的汇款单据,单据上的数目看,珩淞虽然被扣工资了,但其实她的工资还是涨了不少。
信的最后还有一句留言:“客卿,辛苦啦!”
落款是胡桃画的她自己的q版k小表情。
看到这,珩淞忍不住笑了出来,但不知为何,眼睛莫名有些酸涩,仰头看天看了好一会儿,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缓过来后,珩淞掩饰尴尬般咳了咳,“年纪大了,一不小心就容易被沙子迷了眼。信我看完了,唉,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这刚成为正式客卿,就被扣工资了,真是开局不利!”
钟离很善解人意地没有拆穿她,只是含笑应和,“堂主前日托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你,还说等从枫丹回璃月港,让老友你一定要去堂内报到一次。”
珩淞轻笑,“行,我记下了。”
收好那封信,珩淞从昨天傍晚就积攒到现在的那股不知因何而生的郁气总算是散了。
眼见着老友眉间暗含的愁色散去,钟离放下心来,端起茶盏,专心品茶听书。
不知是不是巧合,九略茶馆的说书人今天讲的故事就与『苍松折剑真君』有关。
“咱们今天,不讲鲤鱼仙人,不讲岩王帝君,来讲一讲那位神秘的真君——苍松折剑!”
“传闻折剑真君降世之时,天上落下数道惊雷,紧接着便是彩云蔽日,霞光万丈照在一婴孩之上,这婴孩便是日后的苍松折剑真君!”
二层上正在喝茶的珩淞听到这,突然被茶水呛到,猛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钟离则是很好心地给老友拍拍后背。
这边的小插曲并没有扰了说书人的兴致,他还在滔滔不绝地叙述着『苍松折剑真君』的故事。
“彼时帝君行走山林之间,忽闻婴孩啼哭,循声寻去,发现天地异象皆在这女婴之上,深觉有缘,便将其抱回璃月抚养。”
钟离拍背的手顿住。
珩淞咳得更狠了。
这个故事走向,莫名的熟悉。
没有让两人失望,说书人的下一句,便用春秋笔法将婴孩的童年一笔带过,“春去秋来十数载,昔日嗷嗷待哺的婴儿早已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少女面容姣好,引来无数青年心悦于她,但少女只是一一婉拒,只因少女早已有了心上人,而这人便是将少女带回来抚养的岩王帝君……”
珩淞:“……”
她不咳嗽了,但刚刚拿着的茶杯在她手中碎掉了。
确认了,这是八重神子那只狐狸写的第一版《岩王帝君与苍松折剑的二三事》!
麻了,这破书怎么还没过气?!都过去两年了,炒冷饭也不是这么炒的吧?!
说书人这话一出来,不止是珩淞觉得离谱,
“讲故事就讲故事,怎么还编排起帝君来了?”
“就是就是,折剑真君又怎会是恋慕帝君的人,这跟喜欢上自己的亲爹有什么区别?”
珩淞扶额。
钟离也是被创到了,不过他的心理素质比珩淞好,也实在是他听过的岩王帝君故事版本太多了,真真假假,离谱的不离谱的什么都有,倒是习惯了。
但这次没做好准备,原本是想听听老友在民间流传的故事能有多离谱的,结果突然拐到自己身上,创了他一个猝不及防。
说书人见犯了众怒,也是慌了,但折扇在手中敲了敲,他便想出了补救的办法。
“咳咳!诸君安静,且听我慢慢道来。少女的心上人,乃是将少女带回来抚养的岩王帝君的亲传弟子——削月筑阳真君!”
珩淞不扶额了,她直接用手挡脸了。
丢脸,太丢脸了!
削月知道自己多了她这么个“暗恋者”吗?
本着不能单创死她一个的原则,珩淞把录下来的视频发到了只有璃月仙人们的群聊里,并特意艾特了削月筑阳真君出来挨创。
说来也是有意思,原本是想录一下她自己的故事在说书人口中能出来多离谱的版本,结果确实录到了这么个惊天大雷,直接给她劈得外焦里嫩。
她以为自己跟摩拉克斯的cp已经足够离谱,今天才发现,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