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有人进到阳神府的某处偏僻小院内,就会发现一个非常诡异的画面。
阳神大人躺在躺椅上,就着树荫和微风,悠闲地念着一本手抄书。
而阳神大人不远处,民众最常见到的最高管理者时玉大人,以及阳神大人的两位旅伴正并排坐在一条长凳上,面前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一沓白纸,桌子旁边还飘着一把雪白长剑,剑刃十分锋利,一看就是一把杀人利器!
“……苍松折剑真君呼吸粗重,意识模糊不清,跌跌撞撞走出洞府,就撞到进了一人怀里。急促又粗重的呼吸喷洒在男人的胸膛上,唤起了岩王帝君那男人的本能,忍不住将主动撞上来的娇软躯体抱得更紧,迫不及待就要将其抱回旁边的洞府内狠狠疼爱……”
时玉现在尴尬到脚趾抠地,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但她也很清楚一点,自己这份六千字检讨不写出来,自家老大是不介意亲手挖个坑真把她埋了!
不止埋,还要拉几百匹马在上面跑个三天,以防诈尸的那种!
荧和派蒙已经快抓狂了,她们只是看小黄书,所以惩罚没时玉这个小黄书作者重,还是一千字检讨。
但虚空终端都被珩淞没收了,没模板,也禁止互抄,发现有四分之一相似,全部打回翻倍,一直这样写到珩淞满意为止。
最折磨的还不是冥思苦想检讨该怎么写,是珩淞已经不要脸到让她们一边写,一边在旁边念她的小黄书了!
还美其名曰锻炼定力!
救命,珩淞以前不是说不看与她相关的轻小说,是担心创死自己吗?
怎么比轻小说更社死的小黄文就能这么脸不红,心不跳地念出来啊?!
还有,旁边飘着的断衡是怎么回事?!
是随时准备戳死她们仨吗?!
珩淞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忘点评两句,“啧啧啧,写得可真不错,画面感十足。哎,时玉你说,要不我在璃水镇开一家书摊,把这本书刊印个百八十万本,争取让璃水镇每个人都能拜读到?书摊名字我想想,神子的叫八重堂,我这家书摊叫……时玉斋,如何?”
不管自家小眷属是真想刨坑埋了自己,还是想表演一出原地去世,珩淞依旧继续自己的畅(阴)想(阳)未(怪)来(气),大有不把时玉尴尬到当场抠出一栋芭比梦幻城堡就不罢休的架势,哪怕念的其实是她自己的小黄文。
“这本可是时玉大人的处女作,必须放在时玉斋最显眼的地方摆上,还要雇一个人来念,我想想该请哪位说书先生……哎,我看时玉大人你就很合适,虽然你不是说书先生,但你是作者啊!毕竟有谁比作者本人更能懂笔下的角色情绪呢?”
时玉把笔一丢,双手捂耳朵,像极了那些狗血小说里不听解释的女主角,几乎像是癫狂般摇着自己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荧大为震撼,派蒙也大为震撼。
这神明和眷属俩人都不正常吧?!
正震惊于这对神明和眷属的精神状态到底还能有多奇葩时,两人就觉得自己脑袋上被拍了一下,不算太疼,但也是给她们拍回神了。
下意识看向珩淞的方向,只见珩淞一只手抬起,只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排做出下压的动作。
再抬头,上面飘着熟悉的长剑断衡。
展开的书挡住了珩淞的脸,让人看不清她是什么表情,但能听出她声音里带着不悦,“快些写,再不写,就让断衡继续敲你们,而且可不是这么轻的力道了!”
被迫屈服于珩淞的淫威,当然也是因为她们理亏,两人只能尽力忽视正在发疯的时玉,继续自己漫长的检讨之旅。
那边,珩淞又念了一段概括为“苍松折剑真君跟岩王帝君大战三天三夜”的不可过审剧情,就跳到了百合部分,有关奥藏山四个好闺蜜之间的不知道多少角恋。
“咳咳。”珩淞倒了杯水润润喉,刚刚念了这么久,喉咙都干了,清清嗓子就继续念时玉写的有关自己的社死小黄文。
“……话说这苍松折剑真君好不容易才从洞府中逃出,本想去寻自己的几位闺蜜,想要她们为自己做主,却没料到,自己这唇上被咬破皮,流出些微血液,身上满是暧昧红痕的样子有多勾人……”
“……待终于进入了留云借风真君的洞府内,找到正围在一块讨论着什么的三位好友,迫不及待就冲上去想抱着好友诉苦,却被自己还未来得及拉回去的衣服绊倒,摔在地上,手掌上的皮肤被石子划破,疼得她泪光盈盈……”
“……听到动静的三位仙家转头,瞧见这仿若被暴雨打得零落却又仍旧美丽的玫瑰,呼吸皆是下意识变得重了几分。当即抢着上去要将好友扶起,只是在扶之时,都忍不住在那被石子划破的娇嫩皮肤上狠狠揉搓,留下自己的痕迹来宣示主权……”
珩淞蹙着眉念完这一桥段,继续点评,“不太严谨啊,就算是重伤到用不出半点神力,体质也变得跟一个普通人差不多,但苍松折剑真君一个常年握剑的仙人,手上茧子又不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