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莱特处理完自己的事,也回到了公爵办公室等待消息,莱欧斯利本身实力不差,杜吉耶又已经落网,警卫机关也是需要人下命令的,因此即便莱欧斯利没有发消息,但两人都不太担心。
看到那维莱特走了进来,杜吉耶本来还想喊救命,想反咬一口珩淞擅自拘禁他人自由,但被那维莱特淡淡瞥了一眼,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他哪还能不明白,自己的事已经暴露了,而这个奇怪的陌生女人和那维莱特,甚至是和这梅洛彼得堡的公爵莱欧斯利都是一伙的。
而莱欧斯利并不在,想来是去救人了吧?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他连后招都没准备。
看到他恍然大悟又几近崩溃的表情,珩淞乐了,拍拍那维莱特的肩膀,“朋友,那个恐惧液体给我一点。”
那维莱特知道她想干什么,无语拒绝。
罪人该被律法制裁,而不是动用私刑,这种特例不能开,一旦开了就遏止不住了。
不过除开他不动手,也不在他眼前动手外,他也只当不知道。梅洛彼得堡有足够的自治权,莱欧斯利也是个有分寸的,想来能够找到法子处置。
“行吧,那不用你掺和,我动手就行,反正我又不是你们枫丹执法机构的,甚至连枫丹人都算不上呢!”没能将杜吉耶用在那些犯人身上的手段还回去,但珩淞有不少能折腾人还不要命的法子,在杜吉耶惊恐的目光中翻了翻小挎包,最终只拿出几根细针。
珩淞拿着那几根针,俯身到杜吉耶面前微微一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是不是觉得就几根针扎你,再疼也疼不到哪儿去?放心,只是用来刺破你的指尖而已,确实不疼,但是我能让你的伤口不会凝固,然后让亲耳听着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流干,直到你死亡前的一瞬,都不会终结。”
说罢还露出个颇为陶醉的表情,“听着自己生命流逝却又无能为力,愤怒、哀嚎、哭泣、求饶的声音混杂……那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乐曲,你知道吗?就连魔神,也逃不掉呢……”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笑容在外人看来可能真的很变态,但不这样,杜吉耶也不会害怕,不用那种提取了恐惧的液体,珩淞也想让这种畜生体会一下,何为极致的恐惧。
“既然你用带有恐惧的水控制他人,那我也得再想个用水来惩罚你的刑罚,溺水对你来说太便宜了,你听过一个成语叫水滴石穿吗?”珩淞去桌子上拿了杯茶过来,用手指沾了些茶水,然后滴到杜吉耶头上,语气温柔至极,但在此刻的杜吉耶听来却仿若恶魔,“你说要是这水滴石穿的石头,换成你的身体,会怎么样呢?一滴,一滴地滴穿你的胸膛,直到滴到你那颗肮脏的心上……”
“啊——!”
莱欧斯利刚进门就被这叫声吓了一跳,下意识警戒起来,但见到珩淞拿着茶杯,正用一种变态的笑容对杜吉耶说着什么,而那维莱特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没有半点想阻止的意思。
眼神疯狂示意那维莱特,干啥呢这是?把回收的液体给他打进去了?
那维莱特只是微微摇头。
“哦?回来了?”珩淞听到开门的声音,收回用来恐吓人的表情,“人都救出来了吗?”
“救出来了,也全部送去医务室给医生们救治了。有些人的心理创伤比较严重,还需要进一步观察治疗。被盗走的警卫机关也已经全部回收,就剩下该怎么处理这个家伙的问题了。”莱欧斯利说罢看向已经完全瘫坐在地上,完全被恐惧包围着的杜吉耶,“说起来,他这是怎么了?”
珩淞顺手将那杯茶泼到杜吉耶脸上,把他暂且泼回过神来,“没什么,不过是跟他说了几句话而已,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应得的报应罢了。”
洗了洗茶杯,珩淞将茶具收回到尘歌壶里,“解决,剩下的我这个外人就不方便掺和了,是要重新拎去欧庇克莱歌剧院审判还是直接在这审判定罪亦或者直接跳过审判流程直接处置都不归我管了,哎呀,来枫丹这半天过得还挺充实的,都不太想回稻妻玩了。”
事情告一段落,那维莱特陪着珩淞返回水上。
乘坐升降梯的时候,那维莱特微笑提议,“珩淞女士如果没有急事,可以在枫丹廷游玩一段时间。”
珩淞挑挑眉,似笑非笑,语气暧昧,“那维莱特先生,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咳。”单纯的水龙王被珩淞逗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算是感谢,感谢你帮枫丹处理了这么多麻烦。”
“这样啊,还真是不懂风趣呢,那维莱特大人。”珩淞掩唇轻笑,到底也还是没再继续逗他玩了,“既然你说邀请我在枫丹游玩,那么问题来了……”
她对着那维莱特伸出双手,眨巴着眼睛,“旅游经费你出不过分吧?掏钱掏钱!我要买纪念品!”
那维莱特无奈扶额,就算是跟珩淞认识这么久,也还是习惯不了她说话如此跳跃的风格。
“抱歉,珩淞女士,我身上并未带摩拉。”
珩淞:?
这话有点耳熟,画面也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