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熟悉的名字,荧拿果子的手顿了顿,“珩淞,你刚才说,坎瑞亚?”
派蒙还以为荧是不明白坎瑞亚是什么地方,刚想解释,就被荧阻止了,“不用,派蒙。我知道坎瑞亚是什么地方…我有在坎瑞亚的记忆……”
珩淞皱了皱眉,“我在坎瑞亚之祸中并没有见过你,还是说,你在此之前已经离开了坎瑞亚了?难道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你的哥哥带你离开却被陌生的神明拦下的那次?”
荧低下头,想到了下落不明的哥哥,有些失落,“是的。”
珩淞沉思了一会儿,她倒是知道空在深渊教团那边,这是从天理那坑出来的信息,但空荧兄妹在坎瑞亚之祸前居然去过坎瑞亚,这她确实不清楚,毕竟她不是坎瑞亚的神明,想保住坎瑞亚子民也只是因为他们也是提瓦特的生灵。
“好了好了,你看我,刚还说了今天不聊这么沉重的话题的,没想到又把你的伤心事勾起来了。”
珩淞拿了个墩墩桃塞到她手里,“尝尝,须弥的墩墩桃,挺甜的。至于我在坎瑞亚的事,你们要是想听,倒也不是不能跟你们说说。也挺巧前两天纳西妲才帮我回忆了一下,只是提到这些,不可避免会提到点让人伤心的事……”
“想说清楚这件事,还得跟你们解释清楚我的身份。我想想该怎么跟你们说……有了!”
珩淞似乎是想好该怎么解释了,打了个响指,“你们旅行路上应该见过一些精怪之类的吧,你们可以把我看成是跟那些精怪相似的存在。但我的位格比它们高很多,因为我其实是由提瓦特的本源变成人,而后成神的。一句话总结就是,你可以把我看成提瓦特的本源,但我又不等同于提瓦特的本源。”
派蒙又被绕晕了,“什么叫既是提瓦特本源又不是提瓦特本源?像是在说绕口令……”
珩淞耸了耸肩,“很难解释……你就当我跟提瓦特联系很深,几乎是同生共死的地步就好。
不过其他魔神与我不同,因为某些原因,祂们并没有我这种和提瓦特大陆同生共死的联系。这也是我当时在望舒客栈跟温迪聊天时说我是比尘世七执政都要纯正的提瓦特人的原因。
而因为这种联系,提瓦特的生灵在我看来都很像是我的孩子,而坎瑞亚虽然不信神不敬神,也不妨碍我想去保护他们这件事。
当初坎瑞亚被毁灭,并不是因为发展得过快而遭到天理毁灭,而是因为……
他们触碰了深渊。”
说到这里,珩淞的眉头都蹙了起来,“说真的,我从来没想到还有人敢这么作死去碰这东西。
五百年多前,我突然收到了天理的传讯,希望我能盯紧暗之外海那边的提瓦特边界,以防暗之外海的魔兽入侵提瓦特。
虽然我并不受天空岛管辖,但考虑到提瓦特的安全还是按照天理所说去了提瓦特边界镇守。不过在我离开后没多久,来自深渊的魔物突然袭击各国,其中稻妻受灾最严重,璃月的爆发区域集中在层岩巨渊附近,我赶回璃月的时候就立马去了层岩巨渊。”
派蒙想到了关于珩淞的一些传言,“我想起来了,珩淞似乎就是在封印了层岩巨渊后本源损伤陷入沉睡的。”
珩淞却摇了摇头,继续说:“不,这是假的版本。准确说,是天理本来想让我知道的版本。
我在封印了层岩巨渊后并没有受伤,甚至神力都没有消耗多少,毕竟我权柄之一的阳属性,就是深渊力量的克星。
我是在坎瑞亚重伤沉睡的。”
珩淞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我在封印完层岩巨渊后得知,尘世七执政除了当时的草之神大慈树王留守世界树,其余六神全部被天理征召,前去…覆灭坎瑞亚。
而因为我对提瓦特生灵的感情联系,天理将我支开,避免我因为冲动前去阻止祂。
结果也如祂所料,我还是去了。
我是提瓦特本土诞生的魔神,拥有着两个权柄,分别是你们所知的阳之权柄以及提瓦特给予我的混沌权柄。混沌权柄就是我与提瓦特同生共死的联系所在。
混沌权柄在给予我强大力量的同时也在影响着我的情感,我只要使用就会不受控制地想去维护提瓦特的生灵,甚至会走向极端之中,更何况天理做出覆灭坎瑞亚的决定时是想将与坎瑞亚有关的人全数诛灭。不论是我的神性还是我的人性,我都必须阻止祂。
于是我在混沌权柄和人性的影响下,陷入了疯狂之中,对天理挥剑了,也站到了六神的对立面。
结果很明显,我败了,毕竟我没有完全掌握两个权柄,也不敢完全掌握这两个权柄,我都不敢想象完全掌握混沌权柄后的我会疯成什么样,甚至在完全掌握后,我可能就不是我了……
说跑题了。总之在神性和人性的影响,加上与朋友刀兵相见的刺激,我失去了理智,疯狂到了自毁的地步。
哦,还得给你讲讲神明自毁是怎么回事…听起来跟普通人自杀区别不大,但在结果上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拿盐之魔神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