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就在晋王准备巡查大军的时候,突然晕厥,随后在诸多晋王府所属的护送下,全速朝着边城而去。
由于事发突然,晋王赵钰对此刻的战局,并没有丝毫的安排。
故而,此地的战事安排,依旧沿用了此前的配置,明面上,虽然依旧是由东境主帅楚勛统领,但地泽却依旧还独领着掌军之权。
当然了,之所以如此,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此刻的战场,隶属于东境的将士,着实是有些少了。
除了一万多天启军和数千东境将士之外,剩下的,诸如晋阳铁骑,禁军,死士营,以及宸王所领的大赵西军,这些大军,对于楚勛的命令,其实并不算多感冒。
这个情况,地泽明白,楚勛更是明白、
可是,楚勛他有办法吗?
没有,若是之前,他还可以以晋王赵钰的名义,逼地泽妥协,但自从喝过晋王殿下的茶水之后,他便再也没有了和地泽争斗的资格。
相反地泽呢?
诚然,他仅是晋王府长史,此前也就是当过一地太守的职务而已,此间的宸王,流云,甚至是楚峰,都比他的位阶要高。
但也就是因为这个长史身份在,故而,地泽的话,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代表晋王殿下的。
临时大帐
众人齐聚于此,商议着接下来的安排,战事是胜了,但那漫山遍野的首级,以及近十万之众的东齐俘虏,甚至是那公子白的尸身,这些可都是亟需处置的问题。
如今,王爷晕厥,这些事情,也就落到了在场诸将身上,故而,也就有了这场战后的紧急会议。
大帐之中,地泽站在主位上,而在他的下手,宸王赵宇政端坐在那里,摆弄着赵钰的茶具。
在晋王府邸住了近十年之久,这位杀人无数的大赵军神,也开始有了泡茶饮茶的习惯,算是在自已的老年生活中,增添一份静谧之意。
除了这位,其余的诸将,尽皆站在那里,不过,此刻前来的,都是一军统领之将,前后也才不过四五人罢了。
偌大的帐篷之内,倒是也不显得拥挤。
“诸位,如今王爷突然晕厥,未尝交代过战场后续处置之事,然战场之上,事务紧急,断不可拖延,今日,诸位将军齐至,乃是相互商议,赶紧拿出一个解决之法。”
“诸位将军,畅所欲言即可!”
地泽话音刚落,禁军主将流云便向前一步,走了出来,先是对着宸王殿下躬身一礼,才有些无奈的开口了。
“王爷,长史大人,还有诸位将军,如今战局刚刚结束,将士们都在忙碌,我禁军将士,更有许多已经坚持了两日之久。”
“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尤其是那些东齐俘虏,不反抗,不配合,消极至极,本将建议,先以处置他们为第一要务吧!”
“流云将军所言差矣,那些俘虏虽然重要,但本帅以为,如今最紧要的,乃是那公子白的尸身,以及他的身后事。”
“诸位可知,那公子白在这些东齐之人心目中的地位,若是吾等不能好好的处置,别说东齐那边,会生出不满,就连这些俘虏,恐怕都会闹出大事啊!”
就在流云刚刚说完,楚勛便紧接着开口了。
不过,他的意思和流云不同,他第一时间主张的,是先解决公子白的事情,毕竟来说,如此英雄,纵然是死了,也不该如此惨淡收场。
“够了,楚勛,直到此刻,你还在忌惮他东齐,是,本将承认公子白乃是不世雄主,但,他输了,也死了。”
“一个东齐的死人,纵然是他身份在尊贵,地位再崇高,也不能让我大赵将士,去承担那份危机。”
“既然这些东齐俘虏都这般在乎公子白的尸身,那么,让他们乖乖配合吾等,又有什么做不到的呢?”
“流云,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若是吾等妥善安置公子白的尸体,那些俘虏难道还会生出事端吗?”
对于流云的反驳,楚勛也当即还了回去,一时间,两人之间,竟然到了这针锋相对的程度。
两人的话,其实并没有对错,毕竟,无论是公子白,还是这些俘虏,一旦惹出事端,可都是大事。
然,很多事情,这种无关对错的要紧事,更多的,是在于主导者的本意。
就好比此刻,作为发起者的地泽,很明显的,就对楚勛的建议有些不满。
“楚峰将军,不知道您是如何考虑的呢?”
楚勛和流云的争吵,地泽没有处理,反倒是将话题交给了隶属于晋王府的楚峰,当然了,地泽为何要这样做,自然是有着属于他的打算了。
地泽的话,让楚峰神情一紧,同为王府高层,他们之间的了解,还是很多的,就好比此刻,地泽这家伙明面上是询问他,其实呢?
恐怕是在逼他在家族和朝堂之间,做出选择啊!
楚峰看着地泽,两人的眼神,在空中对撞,良久,楚峰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地泽大人,末将乃是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