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随着皇帝的新政下发,我们这些各地的封王,连封地的护卫军,都被一一撤销,纵然是他们还有隐藏,但无非也就数百人罢了,对于大局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
“再者说了,以赵钰那个疯子的秉性,若是吾等真的联合一起造反,恐怕他真的会调动诸多大军,将吾等送葬了吧!”
“毕竟,这个疯子,早就想宰了我们这些王爷了吧,若是真的有这样的机会,他恐怕才不会放弃的吧!”
不得不说,南宁郡王纵然是有那个野心,但对于时局和晋王赵钰的认知,还是格外的清晰的。
“王爷,指望那些各地的郡王们,自然是不行,但您可不要忘了,涉及先太子的子嗣,西境那位,也许都会忍不住下场吧!”
“他手中掌控的力量,虽然同样没有晋王赵钰强大,但以他老人家的能力,不说碾压,抵挡终归是没有问题的。”
瞬间,南宁郡王整个人都站了起来,眼神之中的兴奋,都快要溢出来了。
是啊,和他们这些郡王相比,西境的那位,才是先太子最坚定的支持者,若是让他知道,先太子尚有遗孤存世的话,恐怕不用他说,那位就会主动参与其中了。
然而,下一刻,南宁郡王的脸色又惨淡了起来,那可是军神宸王啊,是能够和太上皇赵宇毅正面争锋的存在,他若是参与,还有他赵宇通什么事情吗?
看着上一刻还兴奋的王爷,脸色骤变,文先生不由的摇了摇头,皇家还真的是将主强支弱的潜规则发挥到了极致。
哪怕是南宁郡王这等当年同样纵横沙场的悍将,在面对主脉的那些王爷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后退和不敌。
是,哪怕是文晏昧着良心说话,皇家支脉和主脉之间,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差距,但,你一个生死都不能自顾的家伙,竟然还开始担心你成功之后,不能成为最大的赢家?
何其可笑?
不过,既是幕僚,又身负重任,他自然不能无视郡王的踌躇,否则,他又如何完成身后之人的命令呢?
“王爷,您是在担心西境那位和您争夺权力吗?”
南宁郡王没有说话,但眼神之中的担忧,无疑是出卖了他的想法,毕竟,相比于那位,他真的无法和其相提并论。
“王爷,您真的多虑了,先不说如今吾等最先应该考虑的,乃是如何应对那晋王派遣的平叛大军,就算是吾等最后成功了,您和西境那位,也是没有可比性的。”
“毕竟,丰殿下可是您亲手养大的,亲疏有别的道理,难道还需要我提醒您吗?”
“那位虽然实力不凡,足以建立不世之功,然您对于丰殿下来说,可是父亲一般的存在,这其中的亲疏,您又何必担忧呢?”
听到文先生的开解,南宁郡王的脸色,一下子释然了起来,对啊,赵丰这孩子,可是他养大的,他再怎么,也不会对自己这个养父不敬吧!
“来人,请世子过来,本王有要事交代!”
既然想开了,那么,他自然会按照文先生之言去做了,而让世子前来,自然是想以他的名义,给西境的那位传信了。
就在南宁郡王喜笑颜开,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从书房之外响了起来。
“郡王有何喜事,如此兴奋,不知道老朽可有这个荣幸一听呢?”
下一刻,书房的窗户猛然打开,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的人影窜了进来,在南宁郡王的皱眉之中,坐在了郡王的对面。
“哼,藏头露尾的鼠辈,莫不是你就这般的见不得人吗?那些老家伙还真的是老了,谨慎的让人厌烦啊!”
看着眼前这个黑袍老者的样子,南宁郡王当即将多日的怒火,尽皆发泄了出来。
不过,很明显的,这个黑袍老者,并不将南宁郡王放在眼里,纵然是奉命而来,他也看不起这位郡王。
“文先生,好久不见了,近些时日可好呢?”
文先生有些无奈,他也没搞懂眼前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你不是奉命而来,对接的人应该是郡王才对,可这些年来,他每次出现,都是和自己一个幕僚商谈的。
纵然是郡王也在现场,但终究是有些主次不分了吧!
此前郡王被大势压制,纵然是有些失礼,郡王也不会多说什么,可如今不同了,因为消息的泄露,他不得不聚拢十万大军,出兵造反。
如今的郡王,乃是反王,再加上世子赵丰的缘故,他如今的野心,已经越来越大了,若是再不忌讳一下,真要是等到这位聚拢大势,纵然是他文晏,恐怕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老先生,不得不提醒您,此地的主人乃是郡王,此前你对王爷无礼,王爷大度,不和你计较,然如今王爷聚拢十万之众,你总归要有些礼仪的吧!”
“总不至于,您今日前来,乃是奉命给王爷难堪的吧!纵然是千年传承,但做事还是要遵从规矩的,不是吗?”
黑袍老者带着鬼脸面具,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