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王府,石亭
一个身着布衣的老者,正在池塘边安静的钓着鱼,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但老者却一动不动,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忽然,站在他身后的黑袍人开口询问了起来,“京都发生这般大事,你好像很平淡,要知道,那晋王赵钰返京,可是毁了你多年的布局的,怎么,你心中就没有一点担心吗?”
老者闭着眼睛,依旧沉默,就好像黑袍人说的话,他没有听到一样。
“够了,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你装了几十年,难道你不累吗?你要是真的能这般淡然,那你深夜前往王府干嘛?”
“总不至于是你人老体弱,夜里梦游了吧!”
“啪!”
一道人影,从黑袍人的眼前闪过,老者的身体,就这般站在黑袍人的面前,下一刻,老者狠狠地一巴掌,将其给扇飞了出去。
“孽障,你就是这般和本王说话的吗?”
黑袍人重重的砸在地上,但他却除了一声闷哼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
黑袍人挣扎着站起,冷冷的看着老者,语气异常淡漠的开口说道:“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吗?老东西,你不是喜欢装吗?再接着装啊,老子还以为,你能一直装下去呢?”
“啪!”
又是狠狠地一巴掌,甩在黑袍人的脸上,再次将其打飞了出去。
“孽障,你想死?你真的以为,本王不舍得杀你吗?”
“嘭!”
黑袍人这一次没有爬起来,因为临近石亭的缘故,刚才那一下,他狠狠地撞在了石亭上,虽然说以他的武道修为,不至身死,但终究还是会受了重伤的。
“噗!”
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尽管身受重伤,但黑袍人此刻的眼光,依旧透露出浓浓的寒意。
“哼,废物,藏了你三十年,甚至本王海专门找了人代替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本王的吗?若不是你娘临死之前,求本王照顾好你,你今日这般说话,早就死了!”
寿王赵宣礼恶狠狠的说着,对于黑袍人的话语,他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冒犯,若不是他的身份特殊,刚才他就该一掌拍死他。
说到自已的母亲,黑袍人脸色大变,整个人激动了起来,他不管身体的疼痛,整个人以刀杵地,支撑着自已,缓缓站了起来。
“赵宣礼,你还敢提我娘,你何来的资格,胆敢提我娘?若不是你,我娘会郁郁而终?”
“若不是你,这么多年,我娘都不能和我这个亲儿子承欢膝下,你算是什么丈夫?你算是什么男人?”
“老东西,在老子眼里,你根本就不算是个人,等着吧,你最好在死之前弄死老子,否则,老子绝对把你的骨灰都给扬了,你信是不信!”
“你。。。放。。。放开。。。”
黑袍人的声音,戛然而止,连语调都开始断断续续了起来。
寿王赵宣礼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他一个闪身,捏着黑袍人的脖子,将其给提了起来,单手用力,眼看着就要捏死黑袍人了。
尽管黑袍人剧烈的挣扎着,但一个一流上的武者,又是身受重伤的时候,如何是寿王这个宗师的对手吗?
“你,你有本事。。。有本事就杀。。。杀了我,杀了我。。。啊!”
尽管生死之际,但黑袍人却依旧不愿意松口,对于寿王这个父亲,他恨到了极点,哪怕是死,他也不愿意原谅他。
“够了,赵君安,再胡闹,本王就将你娘的骨头拿去喂狗,你知道的,本王做得出来的,不要触及本王的底线,否则,纵然是你,也承担不起本王的怒火!”
“本王不杀你,不是因为你是本王的儿子,而是因为你还有用,当然,你最好乞求你永远都有用,否则,你知道本王会如何对待你们母子的。”
“现在,给本王滚出去,本王看到你就恶心!”
突然的,寿王赵宣礼暴喝一声,将黑袍人也就是赵君安给丢了出去。
外围,就在黑袍人就要坠地的那一刻,两个王府护卫,飞身而上,将黑袍人给接了下来。
“安大人,安大人,您没事吧?”
赵君安捂着胸口,刚刚站稳,忍着剧痛,对着两个护卫就是狠狠的一巴掌,“狗东西,谁让你们接下本大人的,赶紧滚,赶紧滚,从此刻起,你们不再是王府之人了,都给老子滚远点,快滚。”
两个护卫都愣住了,他们刚才可是出手救了安大人啊?
怎么,平日里对人一向很好的安大人,此刻竟然会是这个态度?
“安大人,安大人,我们兄弟何错之有啊,您这是为何?”
“嗖嗖”
赵君安本还想说些什么,但很明显的,有人是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就在两个护卫局促不解的下一刻,池塘边飞来了两把闪着寒光的短刀,擦着赵君安的身体,径直插进了两个护卫的脖子里。
两个护卫眼眶猛然睁大,看着赵君安,充满了浓浓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