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脚横出,这个跪着的身影,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旁边的木桌之上,顷刻间,木桌粉身碎骨。
中年人也是忍不住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可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即挣扎着爬起来,再次对着秦川磕头了起来。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主人已经返回京都,此间之事,尽皆由将军负责,吾等梁州所有势力,也尽归将军统领!”
秦川听完,不由的冷哼了一声,对于寿王赵宣礼那个老阴人的处置,他早就想到了,毕竟来说,这么多年了,那个老阴人做了那么多事情,可是,每一件,都不是他亲自出面的。
甚至有时候为了防止消息泄露,他都是假借第二人,第三人,第四人出面的。
这一次如此程度的大局,可谓是在大赵朝堂的脸上来回横跳,纵然是此刻的京都,已然混乱一片,但这次的事情,可是涉及国本的。
赵皇和朝堂诸公,绝对不会放任他们这般去做的。
更何况,如今的南境,可还有晋王赵钰这位大神,以及跟随着他的三万天启军呢?
真要是一个不慎,恐怕他们的布局,顷刻间就会被变成叛逆之举,诚然,如今这个时候,朝堂断不会对他们动手,但只要过了这段时间,恐怕朝堂的大军可就会开过来的。
“好了,还活着吧,滚回去告诉他,本将需要时间去经营,让他尽可能的拖延朝堂大军,对了,本将要知道那晋王赵钰所有的情报,记住,本将要的是最为详细的情报。”
“是,是,将军,小的这就去禀报!”
中年人逃命一样的飞速离开,就好像眼前的这个将军,是什么洪荒猛兽一样。
看着梁州的方向,秦川忍不住的喃喃自语了起来,“老东西,你还真的是舍的,祖宗基业,大好河山,说给人家就给人家了,就为了你的那些不甘和野心?”
“诚然,血仇不得不报,但那也是和皇室的争斗,梁州,乃是我大赵的地方,他西蜀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龃龉我大赵的河山?”
“哼,本将在这里,这梁州之地,就永远都是我大赵的地方,秦家祖训,国之疆土,寸土不让,纵然是我大赵内部打成一锅粥,也不是你西蜀能够占便宜的!”
良久,秦川调整了一下自已的心绪,对着下方朗声喊道:“传本将军令,着三山十八寨的所有人,两个时辰之内,聚拢于此,战事,开始了!”
距离晋王赵钰离开梁州,不过数日时间,本来镇守在梁州之外的六万南军,也紧急出走,赶往了徐州和梁州边境。
如今的梁州州城,仅剩下数万的城卫军将士守护,当然了,若是和平时期,这样的防御力量,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问题是如今局面,这梁州之地,明显的就是是非之地啊。
“报,前线边境急报,南军在徐州边境遭遇西蜀大军,双方已然在边境开战,互有折损!”
“报,南军大营那边传令,因南燕大军犯边,张帅亲领十万南军将士,陈兵交州,梁州之地的防御,由城卫军出面,实行军管。”
“报,梁州之外,出现隐秘大军,似有觊觎梁州之嫌!”
一日之间,接连三道战报,让梁州众人反应不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来是和平淡然的生活,为何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他南境之地,十多年都没有打过仗了,过于安逸的百姓们,面对如此紧急的局面,他们是真的适应不了。
而随着两万着甲大军,出现在梁州境内的时候,整个梁州的军民都慌了,此时此刻,不禁有人开始对他们逼走晋王赵钰而感到后悔了。
毕竟,真要是晋王赵钰在,再加上他亲率的三万天启军,外面的这些家伙,不是和土鸡瓦狗一样的嘛?
可有些事情,过去了,可就很难回来了。
此刻的晋王赵钰,纵然是听到了这里的消息,率军而返,恐怕也来不及了啊!
梁州城外,秦川身着甲胄,看着眼前跪在自已面前的汉子,神情淡然的开口问道:“林将军,败了终究是败了,投降本将,你依旧可以是这梁州之地的千夫长,甚至,本将可以提拔你,让你做这梁州之地的城卫军主将。”
此刻的千夫长林三浑身浴血,尽管被身后的士卒死死的按着,跪在那里,但他却从没有放弃过抵抗。
“乱臣贼子,身为我大赵之人,竟然和那西蜀南燕勾连,攻我南境,你还算是我大赵之人吗?想让本将投降,你凭什么?有本事你就宰了本将,本将要是眨一下眼睛,就跟你姓!”
看着林三的样子,秦川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大赵的军方之人,从来都不缺少硬汉男儿,一如当年他秦家一样,满门忠烈,誓死护国,却终究是败给了那些人。
秦川离开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不想参与,林三是个硬汉,尽管仅是一个三流武夫,但他在战场上的那种疯狂,连他这个巅峰武夫都为之动容。
谁能想到,这一个城卫军的千人队,和他们大战,被阵斩九百多之后,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