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赵钰的突然出现,让这些已然累的东倒西歪的读书人,匆忙的站了起来。
没办法,纵然是他们是来示威问责的,但王爵就是王爵,晋王赵钰的出现,他们这些人,必须行礼。
仁礼之道,乃是读书人必须要学习和维持的东西,天地君亲师可不是说着玩的。
再说了,这些读书人都是奔着后面入朝为官去的,他们要是敢在这方面搞事情,可就彻底的失去了向上的资格。
而就在这群读书人站起的那一刻,一队全身着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从刺史府邸冲了出来,
片刻,晋王赵钰带着左丰几人,从天御卫的护卫中,缓步走了出来,其神情淡然,面容之间,还夹杂着微笑。
“吾等拜见晋王殿下!吾等拜见晋王殿下!”
在场的所有人,在晋王赵钰露脸的那一刻,尽皆下跪行礼了起来。
今日之事,其实都在晋王赵钰的预料当中,一日之间聚拢千余人,若是没有星辰阁在其中掺和,单单凭借徐州的力量,是绝对达不到的。
本来嘛,他还想等着人数再多些,他这个晋王赵钰再出面的,可奈何,今日,这些读书人,都闹到刺史府门口了。
他要是再不出面,那岂不是在打朝堂的脸了吗?
朝堂官员的脸,他晋王赵钰打,那算是肃清典型,为国为民,可若是由这些读书人来,那可就是以下犯上了。
“好了,起身吧,本王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
晋王赵钰随意的摆了摆手,给人一种很大度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恐怕也就只有底层的百姓,才会这般认为吧。
毕竟,你要真是不在乎,明明可以在吾等跪拜之前开口的,如此说话,也无非就是人设罢了。
“晋王殿下,您初来徐州,就如此杀戮,难道我徐州官员,在您这里,就如此卑微,可以任由您肆意杀戮吗?”
就在众人起身的那一刻,当即就有人忍不住开口质问了起来,不过,他的以声夺人,明显是做不到了。
晋王赵钰的性子,一向都是不惹事不怕死的主,这些年间,还真的是甚少见到他主动进攻的时候,然而,可不要以为,这位不主动就没有关系。
你一旦敢触碰到晋王赵钰的底线,那所有的后续报复,可真的是十倍百倍来的。
再说了,他晋王赵钰如今羽翼已丰,势力大成,连皇帝都有些忌惮,区区徐州的这些学子文士?
不得不说,年轻的读书人,还真的是天真的可怕啊!
“你叫什么名字,来自何处啊?”
晋王赵钰异常的淡然,他仅是向前了一步,对着刚才第一个开口的文士,笑着开口询问了起来。
此言一出,刚才还昂首挺胸的文士,瞬间哑火,尽管那晋王赵钰是笑着说的,可不要以为人家笑着说,就是在说笑玩乐的啊!
文士长久的不敢开口,晋王赵钰忍不住的失望了起来,这些徐州的文人学士,难道连一点血性都没有的吗?
要知道,他仅是开口问了一句罢了,竟然直接被吓得不敢开口了,这样的从心之人,竟然还是这群文人学士的领头之人?
真的是太可笑了,你连本王一句问话都承担不起,那你游行个屁?难道之前你们的口号,都是糊弄人的嘛?
又是数息时间,在场的千余人,依旧没有一个敢开口质疑什么的,就好像今日的问责和游行,仅是一个笑话。
“废物,一群废物,你们不是来弹劾问责本王的嘛?怎么,本王如今站在你们面前,你们的态度呢?你们的无畏呢?”
“这就是你徐州的所谓文人学士,真是一个废字了得。”
“张封,实在是太丢人了,本王不想看见他们,一群废物,侮了本王的眼睛,让兄弟们将这些家伙,丢出城去。”
“什么文道昌盛,什么读书人的天堂,在本王看来,不过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以及一群挺不起腰的废物罢了!
“晋王赵钰的话,宛若一把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这些文人学士的心中,可面对精锐的南军将士,以及那杀气盎然的天御卫将士,他们连话都不敢多说。”
他其实,道理很简单。
大赵四境之地,南境说白了,是最为特殊的存在。
南境之地,乃是大赵少有的鱼米之乡,外加多年前,太子疏通河道,修缮提拔,调拨钱粮,整个南境之地,甚少出现吃食不足之事。
另外呢?和南境之地接壤的两国,南燕和南越两地,他们本身就是敌国,相互之间打的你死我活。
谁还会显得没事,招惹军力强盛的赵国呢?
也就是前些年赵国势弱,南燕大军才会选择趁虚而入,可纵然是那样,他南燕不还是被张帅和武王赵琥给打了回去。
他如今这些年,两国正在开战,他赵国不给他们两国找事情都不错了,何来的余力,觊觎赵国的领土呢?
经济上的昌盛,财富的聚集,政治上的倾斜,外加军事上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