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那么,对于他赵钰来说,可能还能够勉力支撑,但对于整个大赵皇室来说,可谓是致命的打击。
真要是到了那一刻,大赵皇室的威严和公信力,必然会成为一个笑话。
看着眼前这些官员的样子,晋王赵钰怒极反笑,今日,这些徐州官员的举动,着实是让他大吃一惊。
一群硕鼠,蟑螂,聚在一起,莫不是就以为可以和他赵钰相抗衡了吗?
是,做为皇族,这些官员的做法,确实会让他忌惮,但也只是忌惮而已。
想要让他妥协?
他可是晋王赵钰,作为大赵如今最尊贵的王爷,这些年间,他何曾向任何人妥协过?
世家豪门不行,皇子贵胄不行,诸国强者不行,难道,到了这徐州之地,这些废物点心们,就可以做到了吗?
晋王赵钰看了一眼身旁的宗盛,抿了抿嘴,开口喊道:“所有人,闭嘴!”
“闭嘴,闭嘴!闭嘴!”
晋王赵钰话音刚落,身边的宗盛,连带着所有的青衫客,尽皆运转劲力,对着这些官员,暴喝了起来。
十多位一流高手的暴喝声,宛若惊天炸雷,让这些刚才还在吵闹徐州官员们,尽皆沉默了起来,甚至有诸多官员,都被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着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晋王赵钰才缓缓的来到了长史刘清和別驾周铭的身边,略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位大人。
两位大人此刻也是有些心绪不定,毕竟,他们也都是文人而已,被这等声音惊吓,多少还是有些惶恐的。
“宗盛,你看你,这不是吓到我们两位大人了吗?两位大人身娇体贵的,这要是因为你们,出点什么事情,岂是你们可以承担的起?”
赵钰话语间,竟然伸手在宗盛的肩上,轻轻的拍了一下,就好像真的是在问责一样。
不过,刘清和周铭作为从二品主官,他们自然知道,晋王赵钰这是在讽刺他们呢?
“晋王殿下,您何必如此假意呢?”
“您乃晋王,我大赵嫡亲王爷,吾等二人虽然无力阻拦您做什么,但作为徐州主官您若是想擅杀官员,那么,就请从吾等两人身上开始!”
“来吧,吾等何惧之?”
赵钰都忍不住笑了,好家伙,这个时候,在自已面前装无私,不知道的话,还真的会以为他们是真的大公无私呢?
可晋王赵钰知道,这两个家伙,之所以敢如此说话,不就是笃定,自已收拾不了他们吗?
“两位,你们确定要这般做吗?本王要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那南宁郡的司马晖不行,你们,同样不行。”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晋王赵钰也懒得再拖下去了,不就是两个从二品吗?
他晋王赵钰要真是被这两人给逼退了,那么他之后的巡察之行,且还有意义吗?
长史刘清和別驾周铭从晋王赵钰的语气中,好像感受到了一种杀意,不过,纵然是如此,他们依旧觉得,只要他们坚持,这所谓的晋王,还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王爷,非是吾等阻拦于您,而是您做事太过了!”
“是,您赵钰作为四境巡察使,是对大赵整个官场都有监察之权,可也仅是用于监察而已。”
“问罪,审判,有刑部,有御史,这些时日,在我徐州之地,您想杀就杀,想灭就灭,是,您位高权重,我徐州之地,是没有人能够问罪于您。”
“可您也别忘了,您从京都而来,你所有的举动,尽皆代表着皇室,难道您的杀戮,是奉了陛下和太子的命令吗?”
“若真的是如此的话,吾等是否可以认为,是我大赵朝堂,不再需要吾等文官效命了吗?”
徐州別驾周铭冷哼了一声,整个人的气势骤变,就连话语之间都变得义正言辞了起来。
“啪!”
狠狠地一巴掌,甩在了別驾周铭的脸上,晋王赵钰的脸色铁青,他乃是晋王赵钰,乃是以四境巡察使的身份,行走大赵四境,整顿大赵官场,扫平天下不平之事。
他的一切行为,有且只代表了他自已。
“周铭,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莫不是你真的觉得,本王不敢杀你吗?°
“告诉你,本王任何行为,尽皆代表了本王自已,我大赵皇帝陛下和太子殿下,岂是你能随意攀咬的?°
“至于文人官员的存在?说实话,对于他们,本王并没有什么敌意,他们也不值得本王的敌意。
“然而,若是这些人,成为了我大赵的硕鼠,臭虫,本王保证,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能死,就是他们最好的归途。”
“本王接管四境巡察使的时候,就做好了举世皆敌的准备,世家豪门,高官贵胄,乡绅贵人,文宗道首,但有罪孽,本王都不会放过。”
“如今,你徐州之地,如此多的官员涉案,纵然是你们这些徐州主官,若是落到本王手中,本王也都会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