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您说笑了,老夫只是听闻殿下来到我徐州州城,内心忍不住想要拜见一下王爷而已,如今,王爷明显在处理大事,老夫一介白丁,在此待着,像是什么样子!:
“等到殿下处理完事情,老夫在皇甫家设宴,恭请殿下驾临,到了那时,陈刺史,林司马,刘长史,周別驾,可都要一起来啊!:
“是吗?皇甫家果然不愧是这徐州的第一家族,单单是宴请,连这徐州之地的几位主官,都要应宴啊,还真的是让本将有些吃惊呀!:
左丰幽幽的说着,不过,在开口的时候,他的脚步缓缓移动,堵在了皇甫军的身后,堵死了皇甫军逃离的路。
人群中,长史刘清和別驾周铭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他们终归是要面对的。
皇甫军之所以点出他们,真以为他是好心吗?
说白了,这位皇甫家的长子,眼看难以脱身,就想要让他们两人,出面作保。
用心他们都懂,如今这个时候,做出头鸟,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问题是,涉及皇甫军这个皇甫崇长子,纵然是他们再不甘心,也不得不出面啊!
“下官徐州长史刘清,下官徐州別驾周铭,见过晋王殿下,殿下驾临徐州,吾等徐州官员,倍感荣幸!”
“然,殿下今日之举,实乃令吾等不解,还请殿下能够屈尊降贵,告知吾等,王爷究竟想干什么?”
“徐州数百位同僚,或许这其中有犯罪者,可难不成,我徐州之地,所有官员尽皆罪孽深重吗?”
“哦?两位大人可是要问责本王吗?”
突然出现了两位大人物,晋王赵钰都忍不住嘴角上扬了起来。
人嘛,在紧急的情况下,总归是会展露出来一些东西的。
就如同此刻,他刚一威逼皇甫军,这两人就出来了,要知道,这两人,作为徐州主官,自已抓捕徐州官员,他们没有出面,自已殴打官员,他们依旧没有出面。
而就是碰了皇甫家一下,这两人就忍不住现身了,虽然开口没有为皇甫军说话,可话语间的意思,也是冲着他晋王赵钰来的。
要知道,一开始的时候,他可是以为,在这徐州之地,背靠皇甫家,能够压制刺史陈居安的人,乃是林藏这个州司马的。
毕竟,从一开始,这位可都不怎么配合他,甚至妄想和他赵钰谈条件。
然而,现在呢?
他好像有了别的想法,不过,这个想法是对是错,且看接下来的变化吧!
“下官不敢,王爷天潢贵胄,身份尊贵,试问整个大赵,又有谁能问罪王爷呢?”
“然而,王爷不要忘了,您虽然身份尊贵,却没有直接处置官员的权力。”
“纵然是巡察使的便宜之权,也是在遇到谋逆,造反,兵变,叛乱的时候,才能启用的。”
“您在南宁郡之举,看似大快人心,却也是对我大赵律法的亵渎,若是此后官员,尽皆以您为准,那岂不是说,只要是个巡查官员,就能肆意杀人了吗?”
刘清不愧一州长史,纵然是面对晋王赵钰,也丝毫不退后半步,至于别驾周铭,虽然没有说话,可仅是站在长史刘清面前,就足以证明他们态度。
晋王赵钰狠狠地看了两人一眼,开口问道:“两位大人所言,倒是有理,不知以两位大人之意,本王该如何处置这徐州官场呢?”
晋王赵钰的妥协,让在场所有的官员们都是一愣,下一刻,他们神情一松,刚才的紧张害怕,也逐步的放了下来。
说白了,问罪调查之举,是很难查出痕迹的,他们为官多年,对于这其中的一些隐秘,知之甚深纵然是晋王赵钰花费大量时间彻查,也最多揪出来一些小家伙罢了。
只要他们一起合力,将某些人拖出来,让晋王赵钰有了政绩,他可不就离开了吗?
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他们还都是这个徐州的主官,至于损失?无非是再来一年两年罢了。
他们等得起,也拖得起。
众人的样子,晋王赵钰自然看在眼里,可他好像看不到一样,就是对着刘清和周铭两人,笑着开口问了起来。
“长史大人,別驾大人,你们宦海浮沉多年,不如这样,本王如何查案,如何问罪,就让两位大人来教本王,可否?”
听着晋王赵钰的话,长史刘清嘴角上扬,原来堂堂的晋王殿下,也只是欺软怕硬啊!
“既是王爷所请,下官自当效命,我徐州官场数百位同僚,同一时间查探,总归是有些缓慢,这样吧,本官组建纠察组,配合王爷行动,如何?”
而就在他兴致勃勃的开口说出自已的办法之时,身边的別驾周铭猛然向前一步,一把把长史刘清给拽了过来。
“闭嘴,你疯了是吧,难道你听不出来,那晋王赵钰乃是在讽刺你吗?你看眼前这架势,他晋王赵钰是准备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嘛?”
两人的声音,晋王赵钰自然听到了,不过,纵然是此刻醒悟,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