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霞光,刚刚撒进徐州州城之内,城门口的地面,就开始轻微的震动了起来。
城门之上,守城将士尽皆有些莫名其妙,地面的突然震动,莫不是地动了吗?
忽然,一个年轻的士卒,被远方突然的出现的黑线给吓了一大跳,他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之后,整个人都忍不住惊叫了起来。
“将军,将。。。您看,你看那是是啊?”
守城将领乃是城卫军的一个裨将,作为三流武夫,他的目力,可是比这些个士卒,好上太多了。
顺着士卒指着的方向看去,这个将领忍不住大惊失色起来,“来人,来人,发信号,急报,急报,大军入境,快通知将军,快通知将军!”
其实,也不怪这个裨将如此激动,毕竟,这里可是徐州州城啊,南境的腹地了,除非战时,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等大军。
尤其是大队的骑兵冲锋,这种事情,可谓是空前绝后,纵然是上一次南军入境,但那也只是从徐州边境进入而已。
距离这州府之地,尚有一段距离的。
“驾,驾,驾!”
在主将张封的率领下,一万南军精锐,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朝着徐州州城冲去,军威浩荡,震慑人心。
尽管知道大军冲锋,会给整个州城之人,带来巨大的压力,可张封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晋王之令,乃是军令,军令不可违,不就是州府之地吗?反正有晋王赵钰撑腰,他一个将领,在乎这些干吗?
距离大军数里之地,左丰领着晋王所属,同样飞速的朝着州城而来,不过,他们人少,威慑性没有身后的南军夸张。
“什么人,停下,立刻停下!再往前,吾等就放箭了啊!”
眼看着又是一队人朝着城门口而来,裨将就更懵逼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他徐州城的地方,何时成了游乐之地了,怎么,都敢这么擅自冲撞呢?
下方,左丰骑于马上,看着城楼上的众人,开口喊道:“三品持刀护卫左丰,奉晋王殿下之令,携晋王府所属,入州城,护佑王爷安危,楼上之人,开门!”
裨将瞬间呆住了,晋王殿下?奉命入城,且不论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身后的这大军,我敢给你开门吗?
“左丰大人?还请体谅末将之感,您身后大军,身份不明,纵然是您奉晋王殿下之命,末将也不敢放您入城啊!”
就在这个裨将迟疑不定的时候,城卫军主将风步遥身着甲胄,出现在了城楼之上。
左丰冷哼了一声,作为城卫军守将,他阻拦大军入城,本是情理之中,可作为一军主将,最少也是二流巅峰的高手。
先不说他们这一行人的级别有多高,纵然是身后的大军,以他二流巅峰的实力,能够看不清楚后方的大军,来自何处吗?
“这位将军,吾等身负王令,你确定要阻拦吾等吗?至于身后大军,怎么,作为南境城卫军主将,你不认识南军旗帜吗?”
“再说了,数日前,你们不是才打过照面吗?你敢和本将说,你不认识他们?南境张帅麾下亲军,也是尔等可以阻拦的嘛?”
此话一出,城墙上瞬间议论了起来,是,作为守城将士,他们确实有阻拦大军入境的职责,然而,这个对象是要分人的。
南军将士守护南境之地,眼前大军,作为张帅亲军,可是有节制一切军武的权力的。
不确定身份也就罢了,若是表明身份,他在这般阻拦的话,那后果可是有些大的。
主将风步遥有些骑虎难下,作为守城之将,他可是知道,若是让大军入城,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毕竟,南宁郡发生的杀戮,谁又能保证,在这州城之内,不会发生啊?
作为刺史陈居安的人,他的治下,若是发生同样的杀戮,大人又是否能够承担的起呢?
想到此处,本来还有些犹豫的主将风步遥,突然间决定了什么,此间情况,纵然是刺史大人,恐怕一时间也难以抉择,作为属臣,就由他做决定吧!
“左丰大人,末将身负守城之责,未接到刺史大人之令,请恕末将失礼,这城门,末将不能开!”
左丰闻言,眉头紧皱,这个城卫军主将,有些不对劲,莫不是他和这里的某些人,有诸多牵扯吗?
而就在这拉扯之间,主将张封率领一万大军赶到了城门之下,见到城门紧闭,张封瞬间破口大骂了起来。
“风秃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此乃晋王护卫左丰大人,正三品武官,麾下天御卫,纵然是京都城门,都不予阻拦的存在,你莫不是要为这徐州之地,招惹是非吗?”
张封作为张帅的亲军主将,他对于很多事情,可是了解甚多的,尤其是此来,乃是奉晋王之命。
对于晋王麾下的几个重要之人,他可是专门了解过的,不然,真以为他堂堂一个主将,会这般听话?
风步遥脸色阴沉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