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外,一个身着红甲的大汉,大踏步的冲了进来,沿途没有搭理任何一位官员,对着晋王赵钰开口禀报道:“启禀王爷,南宁城已然军管,郡守府所有人,尽皆被控制起来,城内所有人,所有家族,不得丝毫走动。”
此话一出,这些官员们再也忍不住了,毕竟,这个将领的几句话,可是将他们南宁郡彻底的控制起来了啊!
实行军管,除非大敌入侵这等大事,否则,就算是张帅,也绝对不敢下达这样的军令啊!
赵钰没有管这些官员的样子,缓缓转身,开口说道:“张将军,传本王之令,从此刻起,南宁郡封禁,任何人不得外出,违者着南军处置,格杀之!”
“是,王爷,末将这就去传达军令!”
着甲汉子没有丝毫的迟疑,就转身出去了,作为南境最强的军队,对于军令,他们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诸位,起身吧,本王毕竟乃是一个外人,如今,松溪郡守身死,不知诸位南宁郡的父母官,准备该如何处置呢?又打算如何给郡守大人报仇呢?”
纵然此来,是为了报仇的,可终究也是要找一个理由的,不然,直接杀了,总归是有些不好的。
当然了,今日,他晋王赵钰要杀的人,一个也跑不掉,之所以询问,无非是想看看这南宁郡的官员们,究竟废物到了什么地步。
尽管此刻晋王赵钰的语气稍微舒缓了一些,可刚刚实行的军管,以及之前的态度,依旧震慑住了这些官员们。
在这郡守府之内,站了数十位官员,可谁敢答话呢?
“射县县令龚晓,你可有话说呢?”
猛然被点了名字,射县县令龚晓脸色一紧,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王,王爷。。。。下官,下官不知,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啊!”
赵钰从怀中拿出牛皮纸包裹着的东西,当着众人的面,缓缓的打开,将那中间的名单,展开了起来。
“射县县令龚晓,贪墨银钱三十万两,嗜杀孩童十三人,毁百姓之家百余户,龚县令,你可认罪啊?”
此话一出,射县县令龚晓整个人浑身发颤起来,这些东西,竟然,竟然会暴露出来,可是他不是通过长史司马晖,给完全的遮盖起来吗?
可,如今,这又是什么情况呢?
“王爷,王爷,下官没有,下官没有啊,这等罪责,从何说起呢?”
“呵呵,无从说起吗?好一个无从说起,龚晓,你真的觉得,自已的所作所为,就那么的天衣无缝吗?”
突然的暴喝,龚晓被吓得赶紧给磕头起来。
“王爷,王爷,下官真的不知道啊,那些罪责,绝对是假的,对,绝对是假的!”
晋王赵钰摇了摇头,为何总有人这么天真呢?
下一刻,赵钰摆了摆手,一个青衫客出现在射县县令龚晓的面前,拔出战刀,一刀下去,人首分离,血水都喷溅在周边的几位大人身上。
突然的杀戮,那炽热的血液,让这些官员们惊叫起来。
尽管大赵以武立国,可前些年文院和江南儒家的把持,除了军中,其他的官员,可不是什么血性之人。
如今,一个县令,他们正儿八经的同僚,就只是晋王殿下的一句话,被当众斩杀,他们能不忌惮嘛?
更何况,他们这些人,本身也不干净不是?
“王爷,您,您这是何意?纵然龚晓只是七品县令,可也是我大赵官员,仅仅凭借您一句话,就这般斩杀,未免,未免。。。。。。~
一个年龄稍大的官员,忍不住出面质问了起来,毕竟,作为郡府之官,这射县县令龚晓,乃是他的下线之一,如此被杀,他总归是要说句话的。
晋王赵钰瞥了这个老者一眼,又在手中的名单上,看了看,缓缓开口道:“这位乃是户曹林大人吧,怎么,要为龚晓抱不平吗?”
这名被赵钰点破的老大人,心中一紧,这晋王殿下,竟然会知道他?可他这等五品官,看似不小,可也达不到让晋王赵钰知晓的地步啊?
“王爷,下官确实是户曹林浙西,之前之言,并非打抱不平,毕竟,下官和他龚晓,并无关系。”
“下官之所以出面,无非是想告诉王爷,您需要证据,才能处置。仅凭借一句话,擅杀朝廷命官,别说被杀者不负,纵然是吾等,也不会信服的!”
“哦,倒是新奇,本王还是第一次知道,本王所行,竟然还需要尔等信服啊,哈哈,真是有意思的很啊!”
赵钰忍不住笑了起来,身边的宗盛也笑了笑,不过下一刻,他冷冷的呵斥道:“尔等是什么东西,也敢质疑我家王爷?信服,就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斯文败类,我家王爷,又为何要在乎你们的意愿呢?”
“你,你,你只是一个护卫,如此说话,未免太过分了!”
户曹林大人当即开口指责了起来,手指指着宗盛,就准备问责。
“呼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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