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何必如此呢,人之将死,性命相托,这些,朕还是知道的,阳谷兄,商弟,朕有些话要说,你们好好的听着,之后的大魏,就要靠你们了,朕,真的拜托了!”
“陛下!”
两人再次的哭喊起来,谁也没有想到,他大魏国的一代雄主,竟然会是这般的落寞。
“咳咳,朕登基四十年了,大魏国在朕的手中,赢过,败过,但终究是强大起来了,这一次的战败,皆是朕之过错,等朕死了之后,丞相,你帮着朕下一道罪己诏。”
“割地赔款的罪责,朕一力承担,尚儿自小经历残酷,心性不足,还请阳谷兄好好的帮衬着,当年之事,是朕的过错,这些年的疏远,也是朕的过错,这些朕都认。”
“然,尚儿终究乃是朕的儿子,他的肩上必须承担起如今大魏的危局,商弟,尚儿即位之后,整个大魏国的军力,尽皆由你节制。”
“除了罗磊这里,其他的将领,尽皆归于你的麾下,此后,朕就将大魏和尚儿,托付给你们了,拜托了!”
魏皇的话,格外的真挚,可也正是这种真挚,让丞相阳谷和镇东侯商鞠的心,永远的绑定在了大魏之上。
“陛下,您好好休养,您一定会没事的,秦王殿下刚入京都,他还需要您亲自教授呢,您可一定要坚持下去啊!”
镇东侯商鞠忍不住的开口说了起来,作为跟随陛下最久的臣子,他又如何不知道,此刻的魏皇,对于大魏和江山的未来,是多么的担忧啊!
“哎,朕一直以为人定可以胜天,哈哈哈,可朕,终究是不敌天命啊,咳咳。。。。。”
魏皇忍不住的叹息了一声,随后又是剧烈的咳嗽起来,“罗磊,送丞相和镇东侯出去,朕没有时间了,尚儿呢,让他进来!朕要见。。。。见他!”
“另外,尚儿进来之后,你亲自带人,守在殿外吧,朕有些隐秘话说。”
丞相和镇东侯还想说些什么,但此时此刻,他们终归只是臣子罢了,陛下弥留之际,想来最想让陪伴的,还是自己的子嗣吧。
片刻时间,秦王姬尚走了进来,他走的很慢,好像是想多和父亲待一会,又好像是不敢相见一样。
秦王姬尚有些纠结,看着眼前的这个老者,身体都有些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这样颓废的老者,竟然会是他那个英明神武的父皇吗?
“儿臣姬尚,拜见父皇,父皇,您。。。。。。”
躺在床上的魏皇,听到姬尚的声音,眼神之间,猛然一亮,他挣扎着坐起,却因为身体的无力,从床上翻滚了下来。
“父皇,父皇,您怎么样,您怎么样啊?”
姬尚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伸手将魏皇扶起了身子,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啊,尽管这位父亲,对他并不算好。
可终究是这位父亲,才有了他这个人啊!
“尚儿,父皇有些撑不住了,让为父靠在床边吧!”
秦王姬尚点了点头,慢慢的将魏皇的身体,靠在了床边,随后,他双膝下跪,就那么跪在魏皇的身边。
看着眼前的儿子,魏皇颤抖着伸出了自己的手,在摸了摸他的脑袋后,笑着开口说道:“尚儿,终究是你赢了啊!”
简单的一句话,宛若催命的符咒,让秦王姬尚浑身冷汗。
“父皇,您,您这是何意,儿臣有些不懂啊!”
尽管魏皇一言,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在没有挑明之前,他是绝对不能认罪的。
魏皇并没有计较这些东西,他大魏国的皇室争端,本就极其惨烈,皇子之间,怎么样的手段,都不为过。
之前太子和明王数十年的争斗,无非是因为他坐镇国都的缘故,太子和明王之间的竞争,才会那么的讲规矩!
如今,因为太子和明王的接连身死,整个大梁之内,就只有秦王姬尚这一位皇子,那他自然也就成为了下一任大魏之主。
尽管这其中的手段,有些不堪,甚至是有些丑恶,但胜者就是胜者,作为魏皇,他必须要承认,秦王姬尚,就是他北魏这一代的最强者。
魏皇唯一在意的,就是借助的手段,会不会成为他自己的制约啊!
“罢了,事已至此,朕也不多问你什么了!”
“你秦王姬尚,当为我大魏国下一任帝皇,父皇已经拟好圣旨,等你从这里出去之后,便登基为帝吧!”
“父皇,您才是我大魏国的皇帝,您一定会。。。。。。”
尽管听到父皇之言,秦王姬尚是极其兴奋的,但没有到最后一刻,他终究还是要夹着尾巴做人的。
“好了,尚儿,不要说话,安心听父皇说就行,朕要交代的东西很多,你需要好好的听着!”
“丞相阳谷和镇东侯商鞠,乃是朕为你留下的财富,国事不决可询问之。”
“你初登大位,一时间难以掌控整个大局,由他们在,你会轻松的多,不过,作为皇帝,用人亦要疑人,凡事都要预留后路。。。。。。”
“朕给你留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