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对于中山国民,地泽有些想法,不知道王爷可愿一听?”.
忽然间,平静的地泽开口了,出言便是对中山的处置之法,说实话,中山国对于大赵,是有极大的特殊意义的。
从忠实的小弟,到凶狠的鬣狗,再到如今的跳梁小丑,中山国的子民,多少有些怪异。
诚然,赵钰虽然痛恨中山,但两郡之地的百姓,足足数十万性命,他总不能都杀了吧!
纵然是中山之人,屡教不改,无视赵人的仁慈,一次次的伤害赵人,但毕竟都是中原之人,处置起来,就算是赵钰的性格,也都极为忌惮。
“地泽,说实话,对于此事,本王也有些难以抉择,不过,你既然有办法,想来吾等可以商议一二,说说你的想法吧!”
地泽嘴角轻咧,神情淡然的开口说道:“北征之后,我大赵将迎来蓬勃之机,各地所需民工,徭役者甚多。”
“地泽以为,中山国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毕竟,他们能够为北魏奴役二十年,还自得其乐,想来,对我大赵,应该也会满心欢喜的吧!”
赵钰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有些沉重了,此法恐难以在朝堂那里通过?”
闻言,地泽竟然笑了起来,大赵如今的情况,他自然是知道的,天下学院虽然组建了数年之久,也有诸多英才,充盈朝堂。
但毕竟年代太短,就算进入朝堂,也都是一些小官罢了,朝堂上的事情,还是儒家和世家的天下。
此等奴役之事,虽然儒家,世家都在干,但他们绝对不会允许朝廷去做,这是文人之间默认的规则,轻易是不能打破的!
“王爷,难道您不觉得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吗?”
赵钰有些不解,“机会?这样的事情,纵然是本王来说,都是一个麻烦,如何又算得上是一个机会呢?”
“王爷觉得,北征之后,以王爷的声望,地位,朝堂上的那些大人物们,会安然处之吗?”
“一个不为规则限制的晋王,本就可怕,可王爷却还有了不世之功,这样的王爷,会压得某些人喘不过气的。”
“甚至。地泽推断,等到王爷返京,世家,朝堂,乃至于东宫所属,都会对王爷刻意的压制,儒家,文士,必然首当其冲。”
“既然注定了要站在对立面,王爷又何须忌惮这些呢?再说了,您当年选择的路,不就是举世皆敌吗?”
“事已至此,为何不干脆的推倒重来,就以此事为始,且看王爷的手段了!”
话已尽,茶已凉,两人却一直安静的坐着。
良久,赵钰的声音缓缓响起,“地泽,此事由你负责吧,暂且准备,等吾等返京,你就代本王处置中山吧!”
“本王只有一个要求,少死点人,中山国土,要完全成为我大赵之地!”
“是,王爷,地泽领命,定不会让王爷失望的。”
地泽对着赵钰躬身一礼,这两郡之地的中山,就在两人的谈话间,定下了此后数十年的未来。
北魏,国都
随着武安君公孙起的尸身,被遣送回北魏国都,整个北魏都慌乱起来了,再加上魏皇晕厥,朝局纷争,两位皇子争夺权力,真可谓是乱上加乱啊!
诚然,北魏不是没有贤臣良将,丞相阳谷,镇东侯商鞠,纷纷出面,稳固朝堂,调遣将士,驻守边防。
但,奈何储君忙于和明王争斗,根本就不愿调兵离开国都,纵然是两人乃是两朝老臣,却还是无能为力。
在距离国都千里之外的幽地,一个身着素衣的年轻人,正在嘶喊着什么,他的身前,是数千的着甲之士。
虽然装备看着不算精良,但每个士卒的状态,却极其不错,大有成为精兵的趋势。
这就是北魏之中,外放幽州之地的幽王姬尚,作为魏皇醉酒,和臣子之妇的私生子,他的出身,可谓是极其低微。
甚至那个臣妇,在生下姬尚之后,都直接被宗府秘密处死,可想而知,这段孽缘,对北魏皇室来说,是多么耻辱的事情!
若不是北魏皇帝年纪大了,对于诸子有了舔舐之情,他这样的一个透明人,何以能够封王呢?
可纵然是如此,幽王之名,也是诸位皇子中,最为悲凉的名号,而幽州之地,更是以苦寒著称的死地。
良久,一个将领模样的汉子,来到了幽王姬尚的面前,开口说道:“王爷,国都那边来信,武安君公孙起战败了,此战,吾北魏输了!”
幽王姬尚神情一紧,竟然输了吗?
诚然,他不知道父皇和武安君为何会对那赵国晋王如此重视,但此战之后,他想来已经明白了。
如此妖孽,还分属敌国,岂能不全力以赴啊!
“他怎么样了?以他的年龄,听闻如此噩耗,想来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吧!
幽王愣神着开口询问起来。
将领模样的汉子开口答道:“自从消息传回国都,陛下就吐血晕厥,就在吾等的探子传信之时,陛下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