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巍,你跟随本将多年,难道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这是最后一次,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暴啸冷冷的看着他的这个副将,言语之间,竟然还带着些许的杀意。
副将宋巍的脸色惨白,尽管将军说的话很难听,但他知道,这是自家将军在救他,邀请东胡之事,乃是诸国默认的举动,但让他们成为炮灰,也是各国的默契。
毕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各国君主可都是知道的,但如此手段,未免有些不齿,乃是暗地里的手段罢了。
可你若是非要将其挑明了,那得罪的,可就是各国君主了,到了那个时候,你不族灭都算是幸运的了。
“谢将军,末将知错,此战必奋勇杀敌,以报将军!”
暴啸摆了摆手,一码归一码,宋巍乃是自己的副将,也都是自家兄弟,他刚才之所以这样,无非是不想让他找死罢了。
“废话真多,本将何需你报答?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别给老子找事老子都烧高香了!”
宋巍摸了摸头,嘿嘿的笑了起来,他乃是勇将,是能够战场冲阵的存在,之所以没有参战,乃是暴啸刻意为之。
毕竟,那李德虎太强了,宋巍虽然不弱,一流上等的武夫,实力在军中,也是属于顶尖的战将了,但奈何,一流巅峰的李德虎,实在是不讲道理。
真要让宋巍参战,他还真的有可能被李德虎那个莽夫阵斩,既然如此,又何必呢?
留着在最合适的时候,给赵人致命一击,不好吗?
看着眼前的战局,暴啸没有多说什么,就是那么静静的看着,不过,他的眼光所及,却不在战场,而是战局之后的赵军大营。
“哎,三大宗师的伏杀,想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吧!”
是的,作为皇帝的亲军主将,暴啸也是伏杀赵钰的参与者,他为何要留两万精锐在手中,除了谨慎,更多的,乃是在准备以逸待劳,在赵钰身死的那一刻,覆灭整个赵军。
可有时候,想法终归只是想法,在黄老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们所有的算计,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中军战场
虎威军的战线,在不断的后撤,李德虎,魏哲,张帆,也都亲自参战,抵挡敌军,可纵然是这样,他们防守的战线,依旧在后撤?
说实话,按照战力对比,其实是不应该这样子的,毕竟,虎威军作为大赵的顶尖大军,他的战力,毋庸置疑。
和魏锐士之间的战斗,不说棋逢对手吧,但也算是将遇良才,怎么会被压着打?
当然了,有句话叫做身在局中,难以自拔,虎威军败退的场面,可不多见,能够将赵人压制,魏锐士的将士们,自然战意爆棚。
强者都有属于自己的骄傲。
至少,在魏锐士的将士们看来,他们就是这世间最强的存在,压制虎威军,这不是应该的吗?
其实,这就是军制的问题了,魏锐士作为北魏皇帝亲军,装备,待遇,战力,一直都是帝国最强的存在,他们自觉无敌于世间。
而虎威军呢?
他们可就不一样了,诚然,他们同样是皇帝的亲军,战力不凡。
但不要忘了,整个大赵境内,能够和他们相提并论,甚至超越他们的强军,可不止一个!
就比如东境的天启军,就比如晋王赵钰的晋阳铁骑,他们同样骄傲,但不自负。
他们同样自觉强大,但不会觉得举世无双。
而这,也就造成了,尽管虎威军一直在后退,甚至都有诈败的节奏了,魏锐士的将士,都还没有发现。
至于主将暴啸,这家伙此刻的关注点,根本就不在此,他在等一个消息,一个紧握着赵钰被杀的消息!
在此之前,死伤上一些将士,不算是太大的事情。
只要赵钰死了,付出的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李德虎一刀将眼前的几个士卒斩杀,朝着后方看了一眼,在心中不由得测算了起来。
“快到了吧,也该给这些魏人,一个狠狠的教训吧!”
另一边,就好像提前约定好的一样,魏哲和张帆所领的将士,全都被打了回去,连带魏哲都被魏锐士的一个三流将领,一刀给劈飞了出去。
“糟了,将军败了,将军败了!”
一石惊起千层浪,这一声哀嚎,就宛若一个导火索,在虎威军中,急速的渲染着。
“糟了,打不过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连将军都打不过,我们怎么可能赢?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逃啊,快逃啊,只要我们回到赵国,我们就不用死了,都给老子走开,我要回赵国,我要回赵国。”
。。。。。。
接连不断的声音,从虎威军将士中响起,在魏锐士的进攻下,虎威军由小范围的退守,变成了大范围的溃败。
更为夸张的是,李德虎等诸多将领,还在前线顶着压力杀敌,可他们后面的军卒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