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出门,“走,娘给你做炸糕。”
楚缘白嫩短小的手轻轻抱着母亲的脖子,问:“小郎君是什么啊?”
“小郎君啊,小郎君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
“好啊,那娘等我长大,我想知道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一不一样。”
“好啊好啊,那娘等着阿缘。”
哥哥看着两人欢乐的背影,气得跳脚,跑到屋外,搬了小凳踩上去,揉搓着自己的脸。
我不可爱吗?不可爱吗?
啊啊啊!好气啊!
他瘪着嘴,气成包子脸。
话又说回来,哥哥想了想楚缘的脸。
阿缘实在好看,算了,输给他不算丢脸。
哥哥毫无心理负担,将凳子擦干净放回去。
“娘,娘!我要吃夹着糖的!糖好吃!记得啊!”
“糖糖糖,天天就记得糖,也不怕你那牙吃坏了!”母亲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哥哥朝着厨房扮鬼脸,“我就吃我就吃!娘记得做啊,我看书去了啊!”
“是是是,给你做,真是欠了你们的了!”
“也不知道这书有什么看法,白费些金银,也就识得几个大字。”
母亲碎碎叨叨的声音在楚缘耳边环绕,他坐在小凳子上,小手抱着双腿,摇摇晃晃,大眼睛时不时眨一下。
“娘,粉都是白的吗?”楚缘小时候的声音软软的,光是听着便不觉心花怒放。
“那倒不是,有很多的颜色的,要看是什么磨的。”
“除了炸糕还有其他好吃的吗?”
“当然有,娘年轻的时候吃过桂花糕,很好吃的,做成花的样子,一口下去,唇齿间都是桂花的香味。”
楚缘在旁边咽了咽口水,感叹一句:“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他盯着母亲忙碌的身影,面粉在空中散开,母亲转头看他。
“阿缘想吃吗?等哪次上街给咱们阿缘也买一回。”
楚缘咬着下唇,眼里闪过纠结,“哥哥没有吗?”
母亲大笑道:“当然不是,哥哥也有。”
“那好哦。”楚缘摇晃腿的动作快了几分。
“娘,灵根是什么东西啊?可以吃吗?会不会不好吃?”
母亲一愣,随即笑道:“灵根不可以吃啊,阿缘别瞎猜,有灵根就能修炼,到大宗门去,活得自由自在。”
就不像我们,草草一生,只在山间劳作,湮没于汪洋大海。
“那有灵根你和爹还有哥哥会开心吗?”
“当然会啊,有灵根多开心啊!能修炼了呢!”
母亲的话随着炸糕下油泛起的滋滋声落下。
楚缘看向门外,要是我有灵根就好了,可以帮娘烧火,帮爹挑稻谷,帮……
可以做好多好多的事情。
“娘,我去找哥哥!”他跳下小板凳,往门外冲。
“好,去吧。”母亲没有回头,依然忙碌着,厨房里烟雾弥漫,不知道是柴火还是炸糕的香味。
“哥哥,修炼是什么?”楚缘凑到哥哥面前。
哥哥看着书,目不斜视。
“修炼啊,修炼就是悟大道,能打坏人,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
“那哥哥想修炼吗?”
哥哥小大人似的愁眉苦脸叹气道:“你哥哥我可没灵根,我们家的希望就在阿缘你身上了,哥哥我可对你寄予厚望啊!”
哥哥拍了拍楚缘的肩膀。
“哥哥为什么要看书呢?”书里那么多蚂蚁,看着便叫人直打怵。
哥哥神秘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
他弯下头在楚缘耳边道:“我看过很多书,书里说想要修炼并不一定要灵根,还有很多人以武入道,以文入道,我想试试。”
文是他们最容易接触的了。
“哥哥真棒!”楚缘毫不吝啬自己的鼓励。
哥哥毫不客气揉了一把楚缘的头,“谢谢夸奖,本人会继续努力,不会辜负阿缘大人的厚望!”
“在干什么?”母亲端了一盘炸糕走进来。
“阿缘鼓励我多看书。”哥哥拨弄两下楚缘的头发,想将乱七八糟的头发弄回原位,岂料越弄越乱。
“又弄阿缘的头发了?不是都跟你说别乱弄阿缘的头发吗?小孩子的头发脆弱,容易掉,你还弄!”母亲将炸糕放到桌子上。
楚缘的头发恢复原状,不过是母亲弄的。
哥哥走到炸糕前,伸手便抓起一个,烫得他面容扭曲,“呼呼呼,好烫好烫!”
他边吃边吹,看着母亲道:“那没事,娘你会弄的嘛,而且阿缘也不介意。”
他向楚缘眨眼,“你说是吧,阿缘。”
“没事。”
“看吧,母亲。”
“是了是了,阿缘不在意,瞧瞧你,这炸糕才刚出锅呢就迫不及待,怎么就不馋死你!”
“还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