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了易天玄天宗那些不为人知的‘好事’,太尴尬了!
路楠看了玉随一眼,眼里的意思很明显,我要走了,你打圆场。
路楠慢慢撤离凳子,作贼似的下山。
玉随单手撑着下巴,盯着裴瑾瑜,“看这样子,你似乎是上面那个,据我所知楚秋池现在并不是医修,也就是说他是能打得过你的,他会愿意?”
裴瑾瑜勾唇,语气平静:“总而言之最后就是成了,你别管过程。”
玉随啧啧两声,“看你挺平静,实际心里都要笑得合不拢嘴了吧?来解释解释怎么喜欢上他的,我很好奇啊,好像你们俩也没相处多久,怎么就喜欢上了呢?还是说你们两个之间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经历?”
“要说经历自然是有的,你该知道幻海银蚕吧?我进入过他的记忆,试炼塔去过吧?我和他一起进去过,进入过一个幻境,然后前段时间我的修为不是下降了吗?分身跟着楚秋池的。”
玉随很是认真道:“裴瑾瑜,我不太清楚你对喜欢的定义是什么,你要单纯说喜欢,喜欢有太多种类了,换种说法,我也喜欢你,这种喜欢不是伴侣之间的喜欢,是朋友之间的喜欢,你要仔细想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我从前和他接触过,他似乎是个过分缺爱的人,活得小心翼翼,你别蒙蔽自己,或者就是单纯馋人家身子。”
“要说喜欢人我其实也没喜欢过,但是我看过太多人了,喜欢和爱是不一样的,喜欢是暂时的,爱才是永久的。”
“人的一生中你可以为很多人心动,也可以喜欢很多人,但是爱只有一个。你到底还是要想清楚,你对他的感情从何而来,见色起意?还是某一瞬间的怦然心动?还是因为某件物品的牵引,比如说——”
玉随顿了顿,接着说:“你手上的姻缘线。”
裴瑾瑜蓦地起身,抓住玉随的手,语气激动:“你能看见这根姻缘线?”
“这姻缘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能看见不是挺正常的吗?”玉随扒开他的手。
“所以你是觉得我是在姻缘线的牵引下才会喜欢上他的?”裴瑾瑜坐下,摩挲着系有姻缘线的手指。
“自然,从前我看过,我们六个人里独独你没有姻缘线,我的我看不了,但是你的是真真切切没有的,那日突然出现在你手中着实吓我一跳,我倒不是怕你情场失意,是怕你辜负人家。”
“不是,早在姻缘线之前我就喜欢他了,所以你这个想法并不成立。”裴瑾瑜一口否决,他自己什么时候动心的他还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是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喜欢了有点牵强。
爱肯定还谈不上,但是喜欢肯定是喜欢的。
“那好吧,既然你知道那我就不问了。”玉随耸耸肩。
他站起身绕到裴瑾瑜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既然要准备和人家做道侣,那你还是好好努力提升修为吧,他的天赋恐怖如斯,假以时日必定飞升,你可就有点困难了。据我所知,你到元婴已经两百多年了。”
说完他就走了。
走在路上,玉随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路过的弟子们向他问好,他颔首回应。
了缘大师曾经给他算过一卦,说什么他是大佬的转世,生来就是要做佛的。
玉随性子倔,旁人越说他适合什么他越不想干,从小到大每个人都说他天生慧智,适合当个和尚,他就搞不懂了,当和尚有什么好的,天天念经,拿着个佛珠转,这样的生活不枯燥吗?
所以他反骨地选了拣着哪个学哪个,长年累月下来,他终于成了杂修。
或许那些和尚说的是对的,他适合当和尚,从开始修炼,他的修炼一途就极为顺畅,什么心魔都没有,他只需要将他修的那几个修好就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
也是因为这奇怪的资质,他似乎天生就比别人更通透,很能轻易便看出一个人的困境。
就在刚刚,他问裴瑾瑜问题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裴瑾瑜确实喜欢楚秋池,但是同时他又感觉到一点疑惑,裴瑾瑜不知道是怎么喜欢上楚秋池的,于是便有了他说那一大长串话,归根结底还是想让裴瑾瑜想明白。
何为喜欢,从何喜欢。
此时正是春季,天气阴晴不定的。
这不,玉随才刚到从前的主峰便下起了毛毛细雨。
这雨轻轻柔柔的,也不冷,倒像是无色的丝带在空中缠绵。
这里是个眺望的好地方,从前的大殿被雷劈没了,那一大块地方便成了弟子们练功的好地方,玉随到的时候有几个弟子在那里比试。
招式稚嫩,却意外有看点,这是些新收的弟子。
玉随在锦阳宗待过几年,从试炼塔被开启以后,锦阳宗的弟子似乎打通任督二脉,一个个开始努力训练,完全颠覆玉随对锦阳宗的认知。
或许是当了长老,他对锦阳宗也有归属感,此时看着弟子们辛苦训练的样子他很是欣慰。
他收了一个徒弟,什么灵根的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