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是锦阳宗的弟子吗?如果不是不可能会跟他有这么大的因果啊。
“有没有可能,那个弟子确实死了,但是他的身份被人顶替了。”楚缘神出鬼没来了一句。
他这一提醒,楚秋池立马意会,伸手去拿还活着的那个人的卷宗。
王莅,淮杨人士,隶属玄天宗管辖。金木土三灵根,灵根品级:中等。外门弟子,今筑基中期。
仙历一万零三年拜入锦阳宗,时年八岁。
修为张至练气八层时,进入百沙秘境。
练气九层时,外出历练,经不明妖兽袭击,九死一生。
一百岁时筑基。
一百一十岁时与散修结队外出。
一百一十二岁时回宗,身受重伤。
一百一十五岁伤好,修为跌到练气八层。
一百二十五岁重新筑基。
一百六十岁筑基中期。
今一百八十三岁。
近期无外出现象。
“他的卷宗上总共记载了他两次九死一生的场面,一次修为没有跌落,证明现在这个依旧是本人,是不是说明后面这一次就换人了?”楚秋池问。
楚缘道:“不是,第一次就换了。”
楚秋池讶异,“你知道?”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我的卷宗,我是仙历一零零三零年进入的锦阳宗,我练气五层时,他练气九层,那次外出有我。”楚缘说。
“所以你是亲眼看到他死亡的?”
楚缘:“我和他他当时一起被吞入那个妖兽腹中,那是一个金丹期的妖兽,它的腹中除了我们还有一个筑基期的修士,他好似被吞进去很久了,一看到我们进去就来跟我们聊天。突然有一天他告诉我们他要死了,要是我们能出去的话,替他立个衣冠冢,他拿了一块贴身玉佩给我。”
“我当时没多少心眼,拿着就拿着了,当时王莅说东西放在他那里安全一点,我就给他了。后来那个筑基修士突然拔出刀要跟我们打,也许是那个人被关太久了,我们俩竟然还能轻松应对。就在王莅的剑割破那个筑基的喉咙时,鲜血喷涌而出,我们两个都血淋淋的。”
“当时大师兄突然过来,妖兽自爆死了,我们两个也被放出来,王莅和我都因为那个妖兽自爆受了伤,不过他的比我的更严重。那次回来以后他修养了很久,后面我跟师父去了星灵森林就没怎么跟他联系了。”
“我也是上次去地府才知道他已经死了。”楚缘自责道。
“所以现在的这个王莅,是那个筑基修士,他夺舍了王莅?”
“嗯。”
楚秋池合上卷宗,“那个弟子是不是跟你说他突然一下就到地府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还有就是七月十五的时候他是不是没有死亡症状?”
通常来说只有筑基以下的人死以后才能进入地府,是他没想清楚,筑基后都不能进入地府了,他们也不可能看到那个弟子。同理,那个徐南死了就没了,没进入地府,所以那个弟子也就不知道徐南死了,不然他得跟他提其他的条件了。
楚缘点头:“他也猜到他可能被夺舍了,只是想搞清楚为什么。”
“但是其实那个人最先想夺舍的人是我,我的资质好,正常人都会先夺舍我,是他替我挡了。若是当初是我拿着那个玉佩,是不是他就不会被夺舍了?我毕竟还有师父,亲传弟子还有魂灯,是不是本人一目了然。”
“楚缘,个人有个人的定数,你要知道,他说要保管玉佩的时候就该想清楚保管玉佩会受到怎样的后果。”楚秋池将卷宗放到金线上,缓缓道。
“天道视万物为刍狗,这份因果在我看来,本不该在你身上。”
他看着金线将所有卷宗放回以后,便收回令牌,挂到腰间。
“楚秋池,你有没有想过,藏书楼的第二层,只有你能进来。”楚缘看着他干脆利落的动作,突然道。
“只有我能进来?”楚秋池皱眉,“那于逐是怎么进来的?”
楚缘双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我也不知道哦。”
“走吧,先去把这个王莅解决了,等花开了你就可以突破元婴了,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执念吗?”
楚秋池默了默,点头,“好。”
就像楚缘说的那样,结婴才是他目前的大事,其他事情都赶不上结婴。
通往二楼的门被关上,后山那座坟上,嫩黄的芽冲开厚厚的土壤,袒露在阳光下。
外门
外门说是外门其实也不准确,因为锦阳宗太小了,所以外门其实就是划了一条很大的峰以容纳那些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很多,占了全宗的五分之三,可想而知外门的峰得多大才能容纳这么多人。
外门又叫外峰,目前是习云长老接管。习云长老今金丹后期是位土火兼修的法修。脾气挺好的,只是不怎么露面。
习云长老是位女修,她的住处种满了花,各种花都有,是位爱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