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许久里面都没有回应,老李和小卢一人拿着一根棍子扒拉着卷艰难地向里面前进。
老李:“你说他是不是去送卷宗去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喊都不理咱呢?”
小卢摇头满脸担忧地看着满地的卷宗:“平时收拾的时候也不见得这里面的卷宗这么多,咋一个地震震出这么多卷宗来呢?”
老李指了指房顶:“你瞅瞅这房顶有多高,每一个书架都弄得这么高卷宗肯定有很多,而且这卷宗府在我们来之前换了多少人谁也不知道,那之前的人整理了多少我们也不清楚,肯定不知道具体有多少,只整理着眼前的这部分而不去看之前的,倒是与那井底之蛙无什不同。”
小卢双手抓着棍子将卷宗往旁边弄,原本风轻云淡的表情都狰狞了,“倒也是,之前应该同那位大人要要这卷宗府究竟有多少卷宗的。”
老李也点头:“等那几位大人回来再问吧,现下得腾出一条路来,不然走路都是问题。”
不过一会儿两人便气喘吁吁,“你说大人为何给这个地方禁鬼力呢?明明有鬼力会更方便些,还不容易出错,我死的时候都七十多岁了,不免老眼昏花,经常弄错,要不是你眼尖,我都不知道被罚多少回了!”
小卢坐在小山坡似的卷宗上,面色苍白:“谁知道呢?”
老李眯着眼睛瞧了小卢好几眼道:“我看你气色不好,是哮喘的症状又出现了?”
“嗯。”
“那你先休息我来弄吧,我力气大。”老李说完便开始弄卷宗。
“这都当鬼了怎么还这么不自在,死的时候的症状还能带着,真的是难为鬼!”老李边搬卷宗边嘟囔。
“咳咳……”
小卢捂着嘴咳了两声,咳完后才发觉,不对啊,他之前也没咳啊!这声音是谁发出来的?小楚?他被埋在很快,一片黑色的布料出现在他眼前。
他连忙朝着老李招手:“老李老李,先别弄那个了,小楚被埋在卷宗
“啊?”
老李跑过来,跟着小卢一起弄卷宗,问:“他没跑出去?怎么还被埋了呢?”
很快楚秋池的一只手露出来,小卢和老李一起将楚秋池拉出来。
“他这身上怎么还有血呢?难道他也是今天死的?这个死法有点痛哦。”
两人给楚秋池找了个安全的位置然后又转身去弄卷宗去了。
“咳咳咳……”似乎是能呼吸了,楚秋池吸了一口灰尘以后睁开眼睛。
眼前是老李和小卢忙碌的身影,楚秋池调整呼吸慢慢爬起来,问:“你们回来了?”
老李和小卢动作一顿,转头看向他:“哎!你醒来了?”两人三步并作两步向着楚秋池走来,一人扶着楚秋池的一只胳膊,像是把他夹着走一样带到院外。
卷宗院里有一套石桌椅,两人把楚秋池扶到座位上以后各自找了个位置,双眼充满八卦盯着他看:“快说,你怎么死的?”
楚秋池擦了擦脸上的血,“被打死的。”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被打的,只是死没死并不好说,他在心里补充道。
“啧啧……”老李和小卢脸上的八卦瞬间就没了,“死得真惨啊……”似乎是嫌事不够大,两人说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尾音拖得极其长。
“别光问我啊,来说说你们俩怎么死的,分享分享呐。”楚秋池将脸上的血擦干净后,默默掐了诀将自己身上的伤治好,谁能知道为什么那些卷宗砸人能砸这么大的口子,都有两三厘米深了。
小卢瘪嘴:“发病死的。”
楚秋池讶异,看了小卢一眼:“我看你年龄不大,你是多少岁死的?”
“十七。”
楚秋池点头:“死挺早啊。”
小卢脸一黑,想打楚秋池一顿的心都有了,他要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幸灾乐祸那可就真是傻子了。
“你呢?老李。”
老李一脸纠结,“额……我吊死的。”
楚秋池:“难怪你的眼睛那么突出。不过你不是说你过得挺幸福的吗?干嘛想不开吊死?”
老李瞪了他一眼,凶道:“怎么,我活腻了不行啊?”
楚秋池立刻败下阵来,“行行行,当然行。”
“我问问,就是鬼对于自己的死法都不避讳的吗?不会有人拿你们的死戳痛处吗?”
小卢道:“也不全是,在地府,询问一个鬼的死法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很多鬼都会彼此拿彼此的死法来嘲笑彼此。况且生前的事是生前的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到了地府,你的死法除了会被别人拿来嘲笑丝毫用处都没有,所以你应该见不到对自己的死避讳的鬼。”
楚秋池点头。
“那我们要去整理卷宗吗?”楚秋池指了指身后那些卷宗。
小卢和老李一起捂住楚秋池的嘴摇头,“你是傻子吗?这么好的摸鱼机会都要浪费!地府地震了那些大人肯定事去保护那些很重要的东西了,也就是说现在判官府无人管,不趁现在赶快摸鱼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