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没有回答,手撑着地上,一个劲的向上蹬。
百岁挑了挑眉,继续拉它。
不知道费时多久,白骨才成功从白骨堆里脱身。
它向百岁弯腰鞠躬像是感谢她,然后就转身跑了。骨头摩擦关节的声音很重,“咔咔”的声音让人以为它下一秒就会断成一堆。
百岁伸手想要拉住它,手却被尖锐的白骨划伤。
百岁看着手上被划伤的地方,那里已经没有伤口了,但是伤口留下的痛依旧在。她抬头看向那具白骨逃跑的地方,那里是言庄飞过去的地方。
另一边
“啊——”
怦——
言庄龇牙咧嘴地从一堆白骨上坐起来,白骨硌得他生疼,眼角还流了一点眼泪。
“痛痛痛!呼呼呼!”他从那堆白骨上跳起来,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捂着腰,在地上手舞足蹈。
咔咔咔——
那堆白骨发出声音。
言庄正痛着,压根没心思管除自己之外的事情。
等他跳好不痛了再看向那堆白骨的时候,那堆白骨已经组成一个人形,两只手正抱着头骨往头上安。
“就是你这个后辈!怎么这么没礼貌!都把我这把老骨头砸烂了!”头骨上它的嘴一张一合,吐出一嘴少年音。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并且很是诡异的东西,言庄立马警惕起来,拿着玉笛指着那具白骨:“你你你是什么东西?”
那具白骨将头安好,像是瞪了他一眼:“你你你……你什么你,怎么这么不会尊重人呢?”
靠!言庄暗骂一声,抓着玉笛的手却是又紧了一分。
“还不说话?”白骨伸手将安反了的腰转过来,走到言庄面前。
好重的威压!
白骨才走近,言庄便感觉到重重的压力,这威压似是从四面八方将他包裹。他紧咬着牙,汗水将他的衣服打湿。
“我说你怎么不说话,原来是在抵抗威压啊!”那道少年音像是在他耳边重复好几遍,终于,白骨收回威压,言庄才从威压中解脱,劫后余生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大脑。
“怎么样?还感受得到威压吗?”
言庄擦掉额头上的汗,摇摇头。
“那便好。”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白骨又问。
其实言庄很好奇白骨究竟是靠什么部位发音的,毕竟它一整个身体就差写着危楼可拆了。
“庄…庄语生。”言庄回道。
“哟呵,还挺有缘,我也姓庄,我叫庄罄语。你的语是哪个语?我的是语言的语。”
“我也是语言的语。”
“真有缘!”
“确实有缘。”言庄偷偷看了两眼白骨,“可以问您一个冒犯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白骨歪头看向他。
“就是…您现在是什么修为?”
“修为?”白骨踌躇一瞬,那一瞬间言庄似乎看到它在皱眉。
“时间太久了,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渡劫期?还是合体期?还是大乘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这三个等级里面的其中一个。”
言庄嘴里应和着,心里却在想:“我也算是感受过元婴威压的人了,这白骨的威压确实比元婴的强,化神的没试过,但应该不会夸张到那里去,并且这威压还是白骨死去多年无意识散发出来的,那它生前的修为肯定是比化神还高的,难不成它是从上界来的?”
“怎么?是觉得我在说谎吗?”
言庄摇摇头。
“你是一个人在这里生活的吗?”他问。
“不是啊,我还有三个同伴,不过有两个睡觉去了,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在哪里玩去了。”
“哦哦。”
某人嘴里在秘境里到处溜的人此时正跟楚秋池大眼瞪小眼。
楚秋池现在的状态就处在担惊受怕上,心里有一条弦高度紧绷着,好像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原地去世。
一人一白骨就这样对视僵持着,一直转圈圈。
终于,白骨受不住了,发出一声娇嗲:“哎呀!别转了!人家的头都要晕了!”
它没晕,但是它这道声音出来楚秋池倒是要晕了,这声音真的是这样一具白骨能发出来的吗?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白骨持续输出。
楚秋池轻咳两声,站直了严肃问:“请问姑娘,这里是何地啊?”
“这里?用你们这些外面来的小家伙的话来说就是叫什么幽冥秘境。”
听到它的话楚秋池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是他要完了的声音。
“怎么,害怕了?”见楚秋池不说话,白骨问。
“当然不是。”白骨的语气有些危险,聪明如楚秋池,当然是否认了。没办法,在他面前的这位可是个大乘期大佬,要是惹它不高兴了,随便给点威压都够他喝一壶的了。要是它脾气再差点,他就离领盒饭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