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池起身走过去,将却尘放到储物戒里,他现在没丹田,它也不能回到丹田里去,只得放在储物戒里了。
至于它和问心会不会打架,他也不确定,毕竟问心啥样他挺清楚,但是却尘啥样他却是不清楚的。
楚秋池放好却尘,转身看向裴瑾瑜,道:“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待着吧。”
他的说完,也没管裴瑾瑜会不会答应,直接转身走了。
他出了门,来到楚沁云待的那个房间。
楚沁云已经睡下,屋里的血渍也被陈思处理好了。
陈思诚浪正坐在凳子上,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煎饼。
“第二天,我们已经快出来两天了,娘不会担心吧?”陈思问道。
陈浪面无表情的啃着煎饼,“不会,这段时间家里并没有什么大事,我们回去同娘讲清楚便是,怕甚?”
楚秋池走过去,轻咳两声,陈思诚浪看向他,问:“怎么了?”
楚秋池道:“没咋,就是问问你们,我想给你们再开间房间,你们是准备一人住一间还是两人住一间?”
陈浪沉思对视一眼,陈浪便开口道:“一人一间吧!”毕竟不是他们自己花钱。
楚秋池点点头,又看向陈思,见陈思也点头,他这才出去。
他走后没多久,陈思陈浪并肩走出去,有自己的房间了,再和一个女孩子待在一起不太好。
楚秋池正好走上来,他将两个牌子递给两兄弟,“你们的房间,一会儿记得下去吃饭,我已经和小儿说好了,对了,钱我已经付了。”
他说完,便转身上了三楼,他也给自己开了个房间,就在三楼。
至于怀时,一会儿去一趟裴瑾瑜那里,让她和楚沁云一起睡。
他到了一个标注为306的房间,将手里的牌子拿起来看,正是306,便推门进去,他的脚刚落地,他莫名觉得这间房间有点诡异,他退出房间,再次看了一眼门牌和自己手上的牌子。
房间的号数没变,倒是他手里的牌子变了,变成308,他晃晃脑袋,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吗?
带着疑惑,他将门关上,转身走了。
他不知道,在他关门的一瞬间,房间里他刚才站的地方出现一个人影,那个人影披散着头发,转过身,是一张没有任何器官的脸,只有洞,那个人影望着楚秋池的方向,嘴那处的面皮微微上扬,看着极其瘆人。
外面明明是青天白日,甚至还有一丝阳光照进房间,但路过这个房间的人却莫名感觉到一丝阴冷,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房间的号数,便匆匆离开,像是在躲什么东西一样。
楚秋池找到308,推开门进去,这个房间给他的感觉和那个房间完全不同,没有那种诡异的感觉。
楚秋池走进去准备关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小二匆匆从他面前跑过去。
他看着小二那复杂的表情,心里疑惑不解,但还是迅速将门关上。
楚秋池走到床那里,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套新的衣物,将衣服换掉他才感觉好多了。
他望着被他挂在屏风上的衣服,里面的衣服有一大块是红的,那是被他的血染红的,还好外套没被染到不然他去开房,绝对会把那掌柜吓个半死。
楚秋池将那些衣物放进储物戒里,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手枕着头。
这段时间的记忆回笼,他当看电影一样看着自己的记忆。
讲真的,这段时间,裴瑾瑜对他真的算不错了,有求必应。
他在无尽森林里浴血奋战的样子慢慢占据他的脑海。
他忽而摇摇头,裴瑾瑜那么照顾他应当是因为他是他的师弟的缘故,跟他楚秋池好像没什么关系。
他自嘲的笑了笑,哪里会有人拼了命想要救他呢?
他摇头,将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袋里甩出,眼睛一眨不眨看向头顶的帷幔。
害,丹田碎了,他以后只能试试体修的路子了,但是他没有这类的功法,不知道要摸索多少年才能出成果了。
楚秋池心里很清楚,这就是个死局解不开的死局。
他心里安慰自己,试试吧,要是真能成功呢?
……
怀时在楚秋池的识海里,突然感觉有人在看她,她赶紧往那个方向看去。
就见一个穿着长袍,披散着头发,没有眼珠子的人正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这个方向看。
怀时吓了一跳,再次看过去,就见那个人空洞的嘴扯了一抹笑容,阴森森的。
怀时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个人的是飘着的,没有手也没有脚,全身还有血在滴,雪白的长袍也被染成红色。
怀时正准备呼唤楚秋池,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怀时借助楚秋池的视线,看向楚秋池的鞋子,发现那上面有血迹。
她猜得不错的话,那些血迹就是那个人的吧?
她再次看向那个人,却发现那个人已经不见了。
怀时连忙现身,站在房间里。